摩天轮下的休息小屋里。
本来炼狱桃寿郎在停电时就想出去看情况,结果门口守着的公安直接拔出了枪警戒了起来。
看到这情况,炼狱桃寿郎也只有无奈放弃了闯出去的想法。倒不是害怕枪,只是下意识还不想背上袭警的罪名。
直到恢复了供电两个多小时后,头上带伤的风见裕也打开了休息室小屋的门。
沙发上,炼狱桃寿郎坐得规矩,但藤峰早月头已经倒在炼狱桃寿郎身上靠着他肩膀睡着了。
听见声音,藤峰早月睁开眼,抬起头打了个哈欠:“风见先生?”
炼狱桃寿郎看藤峰早月醒来,才站起身问道:“风见先生,彩子小姐呢?”
“她被带走了。”风见裕也注意着两人表情,直接说道,“因为一些原因,希望你们近期不要离开东都,我们需要掌握你们的基本行踪。”
“……”藤峰早月很是困扰,刚睡醒人也懵懵的,“可是我和爸爸妈妈说好了,过几天要去京都。”
“抱歉,希望你们能合作一下,那位小姐看来是一个犯罪组织成员,现在她已经恢复记忆,回到组织里面。作为知情人,你们的安全也很重要。”
“你是说,她可能会来灭口?”炼狱桃寿郎皱眉问道。
“只是有这个可能。”
“彩子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风见裕也推了下脸上那副已经满是裂痕的眼镜:“炼狱同学,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也请你理解我们的难处。”
“可爸爸妈妈说了我们要一家去京都啊。”藤峰早月又说了一次,声音弱弱的。
“……那个,我们可以去和工藤夫妇沟通一下。”风见裕也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有些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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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藤峰宅的藤峰早月,打开卧室门,就看到躺在榻榻米上正呼呼大睡的我妻善照,和坐在书架边正拿着本书看的继国岩胜。
藤峰早月皱起眉头:“怎么这样?”
继国岩胜拿着书站起来,“我们晚饭后去了下水族馆那边,他回来就说困了。”
藤峰早月打开壁橱,拉出被子:“睡觉怎么可以不盖被子?”
继国岩胜豆豆眼了一下:“啊?”
刚把被子铺上去,我妻善照嗷一下醒了,摸着厚厚的被子,震惊的看着藤峰早月:“早月,你知道今天多少度吗?”
“啊?”
“我们现在在暑假啊?”我妻善照抬脚掀开了被子,“笨蛋早月。”
藤峰早月思考了下,恍然大悟:“哦。”
“哦什么啊哦,你不会现在还在盖这么厚的被子吧?”我妻善照彻底醒了,撑起身子打了个哈欠,“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彩子小姐怎么样了?”
“……她好像恢复记忆后回原来的地方去了。”藤峰早月回忆了下,捡出最简单的说法。
“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妻善照撑了个懒腰,“夏天给我乖乖换凉被啊,就算空调恒温开着也不用盖这么厚啊。”说着爬起来,开始叠起被子,“你换季的被子都在哪儿?”
“就柜子最外面。”看我妻善照开始动手整理换季被子,藤峰早月反而自己懒得动手了,走到了继国岩胜身边,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直接把他手里的书抽了出来。
“老师……”继国岩胜红着脸要拿回书。
“斯宾诺莎?《伦理学精讲》?”看着封面的名字,藤峰早月只觉得继国岩胜越来越难懂了。
但这本书里有一页被折了起来,藤峰早月翻了过来,仔细看了看:
嫉妒不是别的,它表现于对他人的坏事感到快乐,对他人的好事感到痛苦的情绪。嫉妒就是:恨别人快乐,爱别人痛苦。
嫉妒的背后其实是生存恐惧,越是竞争激烈的环境,嫉妒之心往往越强烈,因为他人的优势,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生存威胁,别人更具竞争优势,抢占生存资源,从而引发我们的生存恐惧,虽然这种恐惧常常是虚幻的,但是,这种恐惧最终表现为嫉妒,甚至会演变为仇恨。
看完这段被折起来的话,藤峰早月面色郑重的跪坐在了继国岩胜面前:“你感到生存威胁了?”
继国岩胜使劲摇头。
“那你是有什么仇恨的对象吗?”
继国岩胜一把把书抢了回来,放在了身后,继续使劲摇了摇头。
藤峰早月双手抱胸,疑惑歪头看着继国岩胜,看了一会儿,领悟过来一样捶了下手掌:“不开心的话,吃顿好吃的就好,过几天给你带外卖吧。”
“诶?”这次轮到继国岩胜头上冒问号了。
旁边发出哐嘡一声,藤峰早月和继国岩胜转过头去,看到我妻善照正从壁橱里拉出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箱子。
“这是什么?”箱子没封上,我妻善照好奇打开,就看到了里面好似闪着金光的华丽振袖和服。
我妻善照震惊的看着里面的和服,又猛转头看向藤峰早月,然后又转头看和服。
藤峰早月莫名其妙:“怎么了?”
“……难怪岩胜衣柜里有女装。”
“什么?”藤峰早月看向继国岩胜,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
继国岩胜再次摇头。
“早月!”旁边的我妻善照激动的提起里面一套粉色的樱花枝叶振袖和服,“这套!来!穿给我看!”
“不要!”藤峰早月果断摇头。
我妻善照闪着星星眼,直接扑过来抱住了藤峰早月的大腿:“穿嘛穿嘛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
魔音贯耳。
藤峰早月把我妻善照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丢到了一边,结果我妻善照火速地上滚两圈又滚回藤峰早月身边继续一把抱住:“早月!这是我一生的请求!穿给我看看吧!”
藤峰早月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对继国岩胜说道:“到睡觉时间了,你洗漱完了吗?”
继国岩胜看了眼还扒着藤峰早月腿的我妻善照,才回答道:“回来就洗了澡了。”
“哦,那我去洗了。”藤峰早月拖着腿上的人,直接走去打开橱柜拿出睡袍,接着走出卧室到了浴室门口,再次把我妻善照从腿上撕了下来,往门外一甩,接着啪的关上了浴室门。
“早月!”我妻善照趴在门口,面条泪的节骤拍门,“穿嘛穿嘛,我就看看,超级想看的啦。”
继国岩胜从卧室门里探出脑袋,听着浴室里已经传来了水声,门口的我妻善照趴在门缝下面像女鬼一样哀怨出声:“早月……早月……这是我一生的祈愿啊……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