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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请务必收我为徒吧!”桑岛慈悟郎抱着藤峰早月大腿喊道。

“我已经有徒弟了。”

“再收一个也不影响。”

“他挺小心眼的,说不定会不高兴。”藤峰早月思考了一下,还是摇头,“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但我不会收你为徒。”

“好的藤峰老师!”

“不用叫我老师。”

“没问题的藤峰老师。”

“……算了,你的雷之呼吸一共有多少式?”

“六式!”桑岛慈悟郎激动得站了起来,“老师要从头给你演示一遍吗?”

“来吧。”

看完六式雷之呼吸,藤峰早月低头思考了一下,才说道:“其实这六式,只要第一式能练到极致,其余五式都只是对第一式补充罢了。”

桑岛慈悟郎拿着手里的刀比划了几下,做了个第一式的起手式,那是类似拔刀术的动作。

藤峰早月恍惚了一下,终于想出来和谁很像了,我妻善照。而我妻善照最擅长的一招,便是拔刀术。

“是这样吗老师?”年轻的桑岛慈悟郎兴致勃勃的又演示了一遍第一式。

藤峰早月缓缓点头:“但你还是太慢了,还能更快,搭配上你的雷之呼吸。”藤峰早月闭上眼睛调整起自己呼吸频段,“在用出招式的时候,应该在这瞬间这样使用呼吸……”

瞬间的出招伴随起更加剧烈的雷鸣,桑岛慈悟郎和旁观的鳞泷左近次都看得目不转睛。

“好强……”桑岛慈悟郎目不转睛的看完,感叹道。

藤峰早月手挽刀花,收起了刀。

“藤峰老师,您要是没找到人,要不要考虑到我们鬼杀队当训练师?队员们可以在出任务的时候顺便帮老师打听要找的人。”鳞泷左近次抬起手问道。

“不用了。”藤峰早月摇头,“已经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鳞泷左近次思考了下,就明白了什么,闭上了嘴。

桑岛慈悟郎则站在原地使了好几次一之型,藤峰早月也耐心的一点点修改桑岛慈悟郎自身的挥刀缺陷。

“可惜我们马上要前往下一个任务目标,不能在这里久呆。”经过一下午的训练,桑岛慈悟郎的一之型真的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得到了提高。

藤峰早月看着已经开始暗下来的天色:“下次别来这里找我了,我要离开这儿了。”

“藤峰老师要去哪里?”

“江户。”藤峰早月手指向东南方向,“我想去江户看看。”

“江户啊……最近新将军刚上任,那边可能不怎么太平。”鳞泷左近次转头看向那边,背对着夕阳的光。

“是啊,不太平,喊着尊王攘夷的人跳得有些太高了。你们也小心点,别被当成了那边站队的浪人。”藤峰早月收回左手,放在腰间刀柄上,“我大概会在江户附近隐居,让钰郎问鸟儿们我的行踪吧。”

.

藤峰早月这一次没有和任何人深交,就算桑岛慈悟郎和鳞泷左近次,也不过半年左右才见上一面。

樱田门事变后,一桥派的势力复活,幕府权力体系再次变更。

这次三人相见的时候,桑岛慈悟郎兴奋的汇报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一代最强的鸣柱。

“在这样政局动荡的时候,你们鬼杀队的人能精准的预测到哪里有动乱并且适时躲避,你们的领导者真是十分睿智。”藤峰早月的肩膀上停留着一只麻雀,正啄食着他抬着手捧着的一小撮小米。

桑岛慈悟郎十分骄傲:“是的,我们的主公……”

鳞泷左近次抬手用手肘撞击他胸口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是啊,我们的领导者人很不错。”

“鳞泷就是水柱吧?是成为柱就需要戴上面具吗?”藤峰早月体贴的转移了话题。

“并不是啦。”桑岛慈悟郎摆手解释,“是之前我开玩笑说他脸看起来太温柔了,杀鬼时会被鬼看轻。结果后来他就戴上了面具,我本来很愧疚来着,后来他说戴上之后他觉得自在很多。”

“原来如此,是因为害羞吗?”小米被吃得差不多了,藤峰早月放下手,肩上的麻雀啾啾叫了几声,飞起落在了旁边的屋檐边上。

鳞泷左近次恼火的又朝桑岛慈悟郎胸口来了一个肘击:“别胡说八道了。”

桑岛慈悟郎捂着胸口惨叫了一下,指着那麻雀说道:“那是藤峰老师养的吗?它也会和鎹鸦一样说话吗?”

“很可惜,不会,而且我连鎹鸦为什么会说话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养出会说话的其他动物?”藤峰早月看向那只麻雀,“这是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家伙,她父母拜托我照看一下。”

“它父母?”桑岛慈悟郎露出茫然神色,“麻雀?”

“是啊,它是那对麻雀今年的独子,它们已经是个家族了。”

“今年?……你不会喂着它们一整个家族吧?”桑岛慈悟郎惊讶道。

“嗯,费不了多少钱粮。”

“要是以后这些家伙没有独立生存能力了怎么办?”鳞泷左近次抬起手,檐上的麻雀立马飞了过来乖巧的落在他手心上,豆大的黑色小眼珠和还没来得及变色的嫩黄鸟喙,都在说明着它还是个孩子。

“生命总会找到出路。”藤峰早月轻轻击掌,那麻雀从鳞泷左近次手中飞回他肩膀上,“攘夷的呼声已经了喊了十年,今年那些尊皇派草莽想要开始搞大动作了。”

“……”

“京都大阪那边会乱起来,你们再去京都附近杀鬼的时候,最好把你们的刀遮挡一下,免得被误会牵连。”

“藤峰老师是有什么消息了吗?”桑岛慈悟郎心直口快直接问了出来。

“也许我说这些也是多此一举,你们的领导人应该也知道些消息。这些年草莽对洋人的刺杀一直络绎不绝,民间对幕府的非议也越来越多,加上各个大名和幕府的利益开始背离。”麻雀在藤峰早月肩膀上,用尖嘴玩儿起他前面垂落的刘海。

“谢谢藤峰老师的提醒,但我们接到鎹鸦的消息时,不管怎么样都需要赶赴目的地的。”鳞泷左近次认真回答道。

藤峰早月点头:“万事小心。”

.

又是一年过去,藤峰早月喂着鎹鸦钰郎一些浆果:“新选组吗?”

“是啊,那些浪士组正式被改为了新选组,也叫壬生狼。桑岛因为误会和他们战斗了一次,好在没有人受伤。”钰郎吃完了那一把浆果,旁边七八只麻雀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着,钰郎转头朝它们愤怒的噶了一声,麻雀们扑腾着翅膀四散飞起。

藤峰早月抬手摸了摸钰郎的头:“它们只是以为你吃的是它们的零食。”

“……是吗?”

“是的。”

“哈哈哈我就吃了,我还要!”钰郎张嘴大喊。

藤峰早月从袖子里摸出一小把米粒:“回去吧,给他们说一声,注意安全,还有,我准备又换地方居住了。”

“啊?搬去哪里?”

“北海道吧,那边安静一点,这边太过喧闹了。”

“那他们不能再来找你了。”钰郎有些可惜。

“他们已经可以出师了,不需要我再指导什么了。”藤峰早月摇头说道。事实是现在两人已经到达了他们身体能力的极限,技巧再提升也提升不了什么了。

.

“早月!早月你在发什么呆?”

藤峰早月恍惚着转头,看到我妻善照担忧的脸。

“彼方的故事都已经讲完了,早月你怎么了?”

“刚刚我好像睡着了。”藤峰早月撑着额头说道。

“就戴上面具那么会儿?”我妻善照惊讶问道,“你这么困吗?”

“是啊还梦到有个男人说五星刀镡很漂亮,他准备造个一样设计的拿来送人。”藤峰早月放下按住额头的手,轻叹了一口气,这次在北海道似乎救了个刀匠?还用图纸印走了五棱星刀镡形状。

最后自己想要试着坐船出海,结果整艘船沉了。

“哈哈哈我也有过这种,上课的时候困得不行,晃神一下梦里面就已经考完试到了放学了。”我妻善照笑着说。

铃木园子也使劲点头:“我也有我也有,有次直接坐着就睡着了,梦里面自己已经站在教室走廊外面,小兰喊我才醒过来发现老师点我名做题了。”

我妻灯子笑起来:“你们啊,晚上都没好好睡觉吗?”

铃木园子很是开心:“我清楚记得我那次之前一晚上是因为去了怪盗基德预告函说的钟楼现场。然后看热闹看到很晚。基德大人真是太帅了!”

“你见到真人了?”灶门彼方很是惊讶。

“是啊,那时候基德大人的身影就在钟楼上,真是帅气啊!”铃木园子感动的捧脸回忆。

“虽然是很帅气,但还是很好奇基德为什么要一直偷宝石。”我妻灯子把放回桌上的天狗面具收进盒子里,再递给了灶门彼方。

“炫技吧。”我妻善照双手抱胸严肃说道,“要是我有那样的魔法般魔术手法,我也要天天在人前炫!”

我妻灯子一巴掌拍在我妻善照的后脑勺上:“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早月剑道那么厉害也没天天拿着武士刀在外比划。”

“说道这个,我也是早月教最久的一个了吧?”我妻善照捂着后脑勺回忆,“早月,你都没教过我什么又华丽又必杀的绝招。”

“有一个。”

“啊?”

“有一个很适合你的招式,下周训练时候可以教你。”藤峰早月安静的把布条缠回五星刀上,掩盖住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