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奎不服气道:“你是哪个竟然敢张口骂我?”
祝夫人立马道:“包奎,你不得无礼,你冲撞人的是乐同县的县令梁山伯,还不快给县令大人赔不是。”
祝夫人说完自己都震惊,自己讨厌梁山伯,又怎么会在包奎和梁山伯二人发生口角时,不由自主偏向梁山伯呢。
她骨子里是认梁山伯这般青年才俊是自己的外甥,只是因为她和长姐关系,才厌烦这外甥也不愿和他相认。
包奎听这话嘴脸一收,戒惧起来。久在军中心中时刻牢记等级分明。
他功夫厉害也是马家军的家臣,县令官级虽小可是官官印在身。
自己武功高,见到这个小小县令也心里认定县令比自己身份高。
立马正色弓身抱拳道:“卑职见过县令大人,卑职刚才不知道大人身份有所冒犯还请县令大人恕罪。”
梁山伯整理好衣服站的笔直,也仍然比包奎矮上一头。他年纪虽轻,却拿出一县之长的威严。
冷声道:“马家就是这样的规矩么。”
包奎不敢抬眼,身子更低道:“小人知罪请大人责罚。”
梁山伯道:“责罚就算了,以后对任何人都不可这么无礼,今日本人是官,明日我是庶民也经不住你这么冲撞。”
包奎立马拱手道:“卑职再也不敢。”
梁山伯摆手让他闪开,包奎立马闪在一边,躬身抱拳不敢直视。
包奎身后的姜永孝见一玉面书生与自己错身而过,风度翩翩。心中忍不住的羡慕不已。
这位县令年轻有为气宇轩昂,连包奎都见他恭敬。自己要是将来能成为这般人物该有多好。
听见外面的马蹄声,姜永孝哎呀一声摸了摸脑袋道:“这外面还有雾呢,他怎么就走了呢。”
祝夫人探头看了看外面的薄雾道:“这雾薄了好多,当官的身上阳气重,百妖要避,他是不怕的。”
听梁山伯连包奎都知道是马家的人,心里明白刚才梁山伯看自己的眼神。
“原来我瞒不过他~”心中笑话自己,也佩服外甥机敏,不由微微笑。
再看包奎身后,见永孝也跟着过来了,呵呵一笑迎上去。
笑着问:“永孝也是不放心爹娘跟来了?姑母在山上没问你要不要回,姑母疏忽了。”
随即让赵阿娘给姜永孝要了一杯热牛乳,让他坐下来说话。
见包奎站着好像没看见他一般,只侧着身子坐着一眼都不看他。
祝夫人见包奎和姜永孝一起出现,定是女儿让包奎送永孝和自己会合,让自己带着永孝回羽家庄。
只是有些不知,那么多人可以送,怎么偏偏找了包奎来。
包奎不是杀了二当家后逃走了,英台又是怎么找到他的。
姜永孝不敢独自坐下,拉着包奎道:“包大叔先坐,我才敢再坐。”
包奎也不客气,直接坐祝夫人对面。端正之中还带着些许趾高气扬。
祝夫人见包奎这样了只能笑着脸和他说话。
“包~包副将”她不能再称包奎为包门头。包奎是马文才的师傅。犹豫片刻。认为副将这个称呼,也不愿小看了他。
“包副将,好久不见,黄猴山一别,我们也是多日不见了,不知~怎么会在这里还和我这小侄子在一起?”
不等包奎去说,姜永孝又哇哇哭起来,祝夫人和身边两位仆妇被姜永孝夫人啼哭惊得不知所措。
赵阿娘和蔡阿娘上前一个擦眼泪,一个端牛乳哄他。
祝夫人皱眉问包奎道:“这孩子怎么见了我一问他,便哭个不停,到底是怎么回事。”
包奎看祝夫人对待自己全无谢意,看自己的眼神中全是怀疑和质问。
似乎姜永孝这哭和自己有关,心中甚为不满。
只端着茶水道:“祝夫人怕我说得不实,不如问你这外甥更好。”
可又见她皱眉嗔怪模样,不仅有平日里的端庄柔媚,还有几分俏皮娇嗔在里面,自己刚起的怒火瞬间消去一大半,兀自看着祝夫人的脸嘿嘿嘿的的傻乐。
祝夫人见他对着自己盯着看更觉被冒犯。
‘哼’了一声将脸偏在一边。
包奎竟嘿嘿嘿看着祝夫人生气的样子只是一个人自笑。
满心想着祝夫人生气时,打人的拳头会不会是软的。
还好赵阿娘和蔡阿娘的眼睛都在姜永孝身上,没看见包奎这一副嘴脸。
姜永孝见姑母不脸色不好,看出姑母对包奎的厌烦。
止泪道:“姑母有所不知,我甚是想念父母,我是偷跑出来的,半路上有人要杀我,是包大叔救了我。”
姜永孝掀开衣领给姑母看自己脖子上被掐得痕迹。
祝夫人和一屋子仆人吓得脸色煞白。赵阿娘更是伸手在那脖子的伤痕比了几下, 都不敢上手去抹。
生怕自己伸手一摸,姜家小公子疼得哇哇直哭。
祝夫人又心疼又害怕,自然要问个究竟。
姜永孝哭着将那书生怎么请自己吃茶,问了自己什么问题,又是怎么给自己骗出来要掐死自己,包奎出去是怎么将自己救出来的得事情一一说出。
姜永孝说完心里感激之情翻涌,对包奎跪着拜了拜道:“要不是张大叔,我现在已经魂归地府了,姑母,包大叔是我的救命恩人。”
祝夫子惊得倒抽一口凉气,捂着胸口问姜永孝道:“你可看清那人长的什么模样了么?光天化日~光天化日~那人怎么敢行凶。”
包奎见祝夫人受惊了,身子一伸,安慰道:“夫人莫慌。,那人已经跑了,若姜公子再看见那人,我定能将那人捉住,问出他个究竟。”
姜永孝想了半晌,脸上满是恐惧之色。
摇头道:“那人就是普通书生模样,眼睛不大不小,身材不高不矮,脸不圆不方。只是那看人的眼神像头野狼,我实在害怕。”
姜永孝说着那人的长相声音越来越小,眼睛越睁越大,像那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赵阿娘赶紧将小公子搂入怀里,姜永孝这才平静些。
祝夫人见外甥这样,叹气道:“这可如何是好。”她天生心思敏锐,瞬间察觉对方是来寻仇。
眼神一定,心中盘算:“这人是来寻仇的,英台在黄猴山上也是有一人来寻仇,那人和马家有仇,最后将英台捉了去,难道就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