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看了一眼心想坏了,向二当家道:“二当家,你派几人跟着去救火,那屋子里还有人。”
谷大仓见小姐紧张,问那山下是不是张大山的家。
地上那个叫石头的听后嚣张道:“你说对了,是张大山他娘那个老寡妇,我们首领果然为我们报仇了,让他母子二人不得好死”
说罢扭曲着脸哈哈大笑。
二当家立刻吩咐十几人快去山下救人。
忽听得祝文文冷声道的:“二当家,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这几个人你都解决吧,只是这人你给我留着。”
就祝文文脸色阴,双眼如剑盯着地上跪着的几人。
古大仓心里一惊,小姐向来菩萨心肠,今日为张大山要开杀戒,只怕小姐日后想起,迷了心性,连忙叫道:“公子~你可想好了~”
地上几人开始磕头求饶,说自己愿意做工,但求保命。祝文文只盯着那个叫石头,见那人仍张着嘴笑。
祝文文走近他,俯身道:“你们这帮贼寇,我本想留你们性命,你们却连一个老人家都不放过。我要是再放了你,就对不起张大山对我这份恩德。”
那人猛然间觉得自己不会有好下场,开始害怕。瞪着眼道:“来啊~有本事你一刀杀了我。”
祝文文咬牙向他道:“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们不是喜欢剥人皮么?稍后便将你吊起来,等着张大山来剥你的皮。”
叫石头的见眼前这人年轻斯文,眼睛通红,像要吃了自己,腿一软吓得瘫软在地。
地上跪着的几人,不断求饶,祝文文转过身去,不再去看。
就听后面,尖刀割肉,声音一个个消失,血水顺着砖缝流过祝文文脚边。
小灵子见小姐不怕不惊,惊恐的看着她叫小姐。祝文文见古大仓灵子柳儿,连同孙二妹都盯着自己。
她悠悠聊聊一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们找死,我成全他们。他日再有人欺负我们,这就是他们的与样板。”
小灵子颤声道:公子,我害怕~”
祝文文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蛋道:“傻姑娘,怕什么?怕血么?你怕改变,我怕的是一成不变。我不欺负人,也不能让人欺负了。”
身后那个叫石头的还在吼骂,祝文文只是转过身像没听见。
看着山下浓烟火起的草房,心里盼着张大山的娘能活下来。否则剥了这人的皮十次,也补不上这这条人命。
二当家将那几人的尸身,让人抬下去扔了。将那个叫石头让人带下去看吊起来,寺院门前一众士兵打水泼洗溅上血的两教寺门,抬人的抬人,洒扫的洒扫。
二当家洗了把手向他们几人道欢喜道:“这家迁得痛快,这样好的去处真是难得,兄弟们都说这地方比我们那安平寨强多了。这都是祝公子的功劳啊!”
祝文文挥手道:“二当家,麻烦你让兄弟们将咱们带来的粮食先存放在这寺庙的粮仓里。让跟咱们来火工起火做饭,兄弟们辛苦了,先让兄弟们吃顿饱饭再说。”
二当家重重点头道:“这是正事,我即刻去办。”
邹秋萍和钱青玄二人,在书院认识的祝文文是机灵活泼,而眼前的祝英台却是和山贼称兄道弟。
他二人从凌晨都跟在古大仓左右,头上掉石块心里胆怯也不敢表露。
刚登上两教寺门前,就见二当家砍头。他二人脚软,躲在人后不敢出来,嘀嘀咕咕话还不敢让人听见,头一次有些后悔跟来。
“不就是开荒么?怎么还杀人?”
他们看不得二当家杀人如砍刀切菜,也听不得被杀人求饶和惨叫。便将两颗头凑在一处,只闭眼等着。
猛然身后一双手拍二人肩膀,吓得二人魂魄四散,直接摔在地上。
抬头向那人看去,正是早在山上的陈福寿。人群之中只有他二还带着书生冠,被陈福寿一眼认出。
见二人鼠胆倒地,笑他二人:“你二人这胆量不在书院安心读书,为何也跟来了?”
二人结结巴巴吓得说不上话。
祝文文见陈福寿来了,急忙上前问:“你家二公子伤势如何?他人现在哪里?”
陈福寿眯着眼睛笑道:“哎呀呀~祝公子真是厉害,带着人就将贼人打败了。我家公子要是听说你问她病情,那毒气肯定立马消散。”
听他能打趣自己,猜到马文才应该是无大碍。
松口气也打趣他道:“你家二公子厉害,身边没人,敢独斗那百十人。他还只是被蛇咬了,真有性命危险你也乐不出来了,你也不劝他?”
陈福寿后怕道:“谁说不是呢,到现在他还是蛇毒未清,我家二公子那脾气,谁劝得住。我正要说下山去找个郎中请上来给二公子瞧瞧。”
祝文文见邹钱二人仍倒在地上,冲二人笑道:“邹兄钱兄 麻烦两位下山去,到旁边的乐同县找个郎中来,顺便让马福安将马车拉上来。”
邹秋平皱着眉毛似乎有话想说,钱青玄爬起来拍拍身上土,难为情道“祝兄,这山上有什么我二人能做的事么?”
祝英台知道二人见杀人受不了,冲二人呵呵一笑道:“二位兄台帮忙请完郎中,可以先回书院去。”
陈福寿看看二人扭捏的样子,也跟着笑道:“二位请完郎中还是早回吧。这山还有几十具尸体吗,到处都是乱坟,我劝两位还是早些回去。”
邹钱二人手足无措,胡乱答应了一声,祝文文叫来一喽啰带二人下去。让古大仓看着寺院前面人打扫,自己则跟着陈福寿,带着几个女眷先往后院去寻马文才去了。
邹秋萍二人如何下山,如何请郎中暂且不说。
且说,祝文文带着灵子,柳儿,二妹随着陈福寿往后院去,二妹是第一次见这寺院的宽阔,房间众多。只供奉神像的大殿,前后都有五六个。
她看向两边,见那土兵忙前忙后,穿梭不止。见这寺庙成色,还没布置整修就比山寨强上十倍。
暗想道:“这祝家的小姐虽没有什么本事,却有这般好眼光,住在山寨我们不过是山贼。这里是寺庙,堪比那有钱人家的庄园了。若能在这里久住,也算是有了后半生有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