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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丑汉子痴情郎,为娇娘打人忙

见是谷大仓,邹秋平也不生气,上去抱住谷大仓笑道:“谷兄好久不见,听说你成亲,什么时候让我们也见见新娘子啊。”

他俩这般闹自己,弄得谷大仓不习惯却又不推开,只是沉着脸道:“你这人怎么不是拉人手就是抱人,好不害臊。”

钱青玄和祝文文见谷大局促也跟着笑了起来。

短暂的重逢过后,祝文文说明来意,问二人可知韦秋竹在哪。

钱青玄拿手示意让他低声些,书院里不准提这个人,韦秋竹现下正在‘惟居’门口站着呢。常夫子气得说明日要报官。

祝文文阴着脸道:“因为常婉央?”

邹秋平指着她道:“你果然知道。竟然就我不知。”

祝文文本是女子心思细腻,韦秋竹那么粗壮一条,没事总往书院跑。再者陈福寿明里暗说了两句,祝文文全都懂了。

只是这二人是什么时候对上眼的她不清楚。她对常婉央的记忆还存留在,自己请马文才吃饭那日。

她不是心仪马文才么?什么时候这枝红杏开在韦家枝头了?自己整日东跑西颠的有这么大的八卦自己都不知道。

谷大仓接着问:“常夫子为何要报官?”

邹秋平着急得有些结巴道:“他将常夫子家的几个亲戚打得满头包,等我们这些人听见动静去看时,见他还揪着其中一个头发打呢。”

谷大仓听他这样打人鄙夷得很,又问“他为何打人?一身的武艺竟揪人头发。”这话也是祝文文想问的。

钱青玄见邹秋平说话结巴,往来还有个别人,拉他两人进厢房来说。虽说这事弄得满院皆知,这两日都在议论这个,可让嘴长的告到常夫子那里也不好。

四人进了房内,祝文文想着五更天开城门他们还要赶路,也顾不上坐下吃茶,只站着让二人快说。

钱青玄低声道:“听说是那两个亲戚是上门来说亲的。”邹秋平喘好气,插嘴道:“那一对男女还带了一个后生来,年长的就是要给这后生男子说亲的。”

祝文文有些糊涂了,这梁山伯不是常夫子的内定女婿么?上次常师母临走前见自己一面,话里话外还有讥讽自己之意,怎么这师母走后,反而这常夫子想开了呢。

这话祝文文只能在脑子里想想,不能和这二人说。

祝文文只问:“是不是韦秋竹和常婉央?”这话一出口,邹秋平表情都变得激动起来了,反而一旁的钱青玄尴尬的低头。

邹秋平开了话匣:“以前我竟不知,青玄竟心仪常婉央。韦秋竹没来之前,他便常常有意无意去常小姐的窗外假装路过。”他手向钱青玄一指道:“是青玄先发现那韦秋竹对常婉央有意的。

后来韦秋竹和你们都走了,钱兄又去看常婉央。竟有一次见韦秋竹夜间从常婉央的窗子里跳下来,翻墙走了。”邹秋秋平说到激动处,咽了咽口水看着钱青玄。

祝文文的脖子一直,‘啊~’出声,也跟着结巴起来道:“你~也喜欢她~确定那人是韦秋竹吗?”

钱青玄满脸通红却语气坚定道:“我在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韦秋竹的样貌和身量我还是知道的,一定是他;。”

祝文文脑子努力理这关系,古大仓笑着问:“是不是他二人干好事,让常夫子抓个正着。”

钱青玄红着脸道:“从那之后,我也是好事,日日去看上一眼。那韦秋竹隔三差五的来。他身手了得,并没被人抓住过。

只是有一次见常夫子和婉央吵了一架。没两日那对男女就领着一个男子,再后来就是韦秋竹将三人都打了。”

祝文文理了半天,大概理清这关系了。也就是韦秋竹常从山寨下来和常婉央私会,马文才和陈福寿还出门时,他怕被骂,避开所有人翻墙再回山上。常婉央对韦秋竹也是有情的,否则不会和常夫子吵架。

定是常夫子看出端倪,父女二人才会吵架。常夫子想将女儿赶快嫁出去,老家才会来人相看。正巧碰见韦秋竹回来就开始打人了,等于常婉央和韦秋竹被撞破了情事,没有被撞到丑事。

谷大仓听韦求秋竹的糗事像听趣事,仰面哈哈大笑起来。

说道:“我说他在山寨上五日就有两日不见,原来是来这里会娇娘了。”

邹秋平和钱青玄二人面面相觑道:“什么山寨,你们几人在一起?”

祝文文也不答他,拉着二人只问韦秋竹现在何处。

钱青玄道:“他今日闹得太不像了,常夫子又怕丢人。便将惟居的门锁了,韦秋竹也在里面。说明日一早就要报官。”

祝文文跟着一声叹气,为自己今夜不能睡觉叹气,也为常夫子叹息。

梁山伯这个义子不听自己的话,女儿也是个有多心的。他白天管学生,晚上管后院,一把年纪头发都快白完了,亲戚又被打了,要是她,她也要报官。

谷大仓看小姐不说话,问道:“公子,不如我去把韦秋竹提出来,咱们直接去黄猴山吧,”

钱青玄邹秋平又大眼瞪小眼,两人同时问:“你们怎么又去黄猴山?”

祝文文见二人眼神清澈,也顾不上他们二人,向谷大仓道:“我们又没做错事,我们怕什么。韦秋竹以后就是和我们一起走的人,哪能真让常夫子给送官。马文才不在,咱们得将他设法救出来才是。”

古大仓吃一口茶,抱怨道:“怎么救?这翻窗入室的事,说到天边也是他不对,而且他还把人打伤了?”

祝文文想了想问钱青玄道:“他翻窗这事,你还告诉谁了?”

钱青玄一脸不悦地说:“天大的事,我谁也不敢说,昨日谷大仓打了人,我才和邹秋平说起这事。”

祝文文长舒一口气道:“那就好,还有的说。”

谷大仓问:“公子咱们在呢么办?”

祝文文没好气道:“能怎么办,他跟一头倔驴一样一根筋。”祝文文叹气道:“我们去向常夫子提亲还能怎么办。”

轮到这三人吃惊了,祝文文拉开门往外走,古大仓邹秋平钱青玄三人提着角灯跟在后面。

钱青玄好奇道在后嘀咕道:“提亲,这能成么?要是我可不会将女儿许配给这样的人。”

邹秋平道:“别说了,咱们跟去给祝兄壮壮是士气,提亲是下策,总比送去见官了强。”

祝文文黑着脸,就当没听见,只往惟居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