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陈福寿在旁跺脚道:“误会,都是误会。”
他也不追二公子,只来在祝文文面前道:“祝公子,你和我公子有误会,他是脾气有些急躁,可从来都没有将咱们商量的事落下。
刚出去有些生气,也是在想办法,我家二公子和常小姐更是点头之交,祝公子切不可污人清白。”
祝文文知道陈福寿是马文才的口齿,哼了一声不去理他。
转而对梁山伯道:“咱们刚才说那事,你放心上,我往后吃不准真要你相助。”
在这个剧本里,其他的祝文文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这梁山伯对祝英台的感情她有十足的把握。见梁山伯脸上新伤加旧伤,赶紧扶他起来将他送回书生的住处。
又转回自己的藏经阁把章道全给自己留的药亲自拿来给梁山伯敷上。
梁山伯见英台关心自己,怕她伤心一个忍着疼痛只说自己不疼,不要她担心。
见梁山伯浑身上下都是伤,祝文文到底有些不忍。
皱眉向他道:“你只安心养伤,哪怕受官也不在这一两日。”
见他只顾着劝自己,想着自己也要说几句让他安心才是。
便对他说道:“我信得你,你也要信得我,咱们同来书院时你不是说你要受官么?我现在有收部曲这件事要做,我没有别的心思,你大可安心。”
梁山伯苦笑道:“英台忽有这想法,怕不是在哪里受了什么委屈,怎么想起做这件大事。
此事与礼法不合,若被人揭穿怕是英台不但人财两空,恐怕还会成为众矢之的。英台你可真考虑清楚了么?”
祝英台知道梁山伯虽然身体柔弱,却是个极聪明的,否则也不会雨天赶在马文才之前找到自己了。
她便将在姜家所受委屈差点没命的事情向梁山伯全盘托出。
说完赵夫人的赵家堡,眼里闪光道:“我不敢比肩赵夫人,只愿人生在世,不再受人你欺负。”
当然心里想着山寨那疯女人的事,她自思道:“我可不能混成那副田地。”只是这话不能告诉梁山伯罢了。
梁山伯只觉此事凶猛,想劝祝文文。还没张口,却被祝文文堵回来道:“你要说的我都知道。 我若不是被逼, 我哪里想这样,我心意已决,你莫再劝我。”
那梁山伯只是动了动喉结,最后说了句:“你那外祖家心竟这么狠?你是他亲外甥,他怎会就这么狠心。”
祝文文苦咬牙道:“哼~这算的得什么,我母亲常帮衬着他们,他们还这么对待我,大概是我母亲是庶女吧,不是一奶同胞的缘故。”
梁山伯心头一耸,颤声问道:“我见祝夫人英姿,哪怕是庶女也是拔尖的,难道你母亲还有个长姐不成。”
祝文文偏着头笑道:“你猜得真准,我母亲是有位嫡长姐,只是不知人在何处,我也没见过。”
梁山伯听完此话,彻底明白几人的关系。
心里思忖道:“我母亲果然是姜家的长女,英台的母亲就是我的姨娘,这样手串和房屋田产的事也就都解释的通了。
这么说来我和祝英台竟是表兄妹,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巧的事,我母亲到底做了何事竟逐出家谱?现在还不得而知。”
再看祝文文的脸色不像有隐瞒,他又暗想:“难道姜家人真如英台说得那样不堪?竟让英台受得这样大的委屈。”
他对祝英台本就一心一意,现在又多出这样一层表兄妹关系,心里更是将她多宠爱一层。见自己舅舅这样对待英台,没和那姜正礼见面竟已经和他远了一里。
祝文文见梁山伯低头沉默不语,便告诫他道:“我家的私事,我与你说,你莫向他人传去,省的惹出是非。”
梁山伯双手一摊,赶紧道:“你我何等关系,我怎么能向别人聒噪这个,英台放心。”
心内喊道:“英台,你是我的表妹啊,我一颗心全在你身上,伤了我自己我也不会害你啊。”
祝文文见他答应,便笑道:“那山伯好自将养着,我晚些时候让人给你送些吃食,你若能动时,再将那荒废庙宇给录写一遍。我算好账目,过两日便亲自走一趟去。”
二人分别,祝文文便走回自己住处,想着马文才性格易怒,还是梁山伯更易拿捏。
想到梁山伯新伤叠旧伤,他又要抹药吃药。
祝文文见他常雇个书院的火工或者厨娘给自己煎碗药,送口嗦饼,实在可怜。
便让古大仓去集市上买回一个无父无母身世清白的小厮回来,洗干净身子换了书生衣服,买了身契,送到梁山伯身边。
梁山伯见祝文文领个男孩过来,从床榻爬了起来。
问道:“英台这是如何?”
祝文文让男孩垂手而立,站在一旁,笑着向梁山伯道:“我见你身边没端茶递水的人,索性带小厮过来你用,这孩子家世干净,你若用得惯,便留下他。不合你意,我再去找好的。”说罢从袖袋里将这小厮卖身契交在梁山伯手里。
对他道:“他还没有取名字,你取个合适的名字给他,让他侍奉你汤药。”
梁山伯躺在床上侧身道:“哪里让英台这样破费,我只是在床上稍歇两日而已。”
祝文文道:“不破费不破费,你身体本来就弱,经不起这样伤了又伤,你将这小厮收下,我也就放心了。”
梁山伯的确需要人来照顾,便再谢了祝文文,收了卖身契,留下男孩,起名长乐陪在自己身边。
这长乐年方十二,因死了父母被兄嫂一起将他卖了,他本是个林州庄户家的孩子,小时候给财主家放牛识得几个字。
今日里被兄嫂卖了还钱,又在学堂里,见自己主家又是这样一个好性格的书生。
便一个心思在公子身上,端饭喂汤,熬药擦身,样样都尽心尽力。就怕梁山伯将自己辞退回去。
梁山伯有长乐在自己身边,生活上也轻松不少,自此不再话下。
那边马文才自从发了一通好大脾气,日日便不再不去课堂。
整日只去酒肆里面醉酒,寻得花魁春宵肚度日。穿着华贵过得个日夜颠倒,浑身酒气胭脂气,恨不得散得千金,以疗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