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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筱莹看着张夫人问:“你们今天的事急不急?不耽误你们的事吧?”

张夫人说:“不耽误!不耽误!我们两个就是转转看看!在你们府里转转看看也是一样的!”

金筱莹说:“那就劳烦张郎中了!金萝现在在青藤院,孩子这回回来就不怎么出院子。”

张郎中说:“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张郎中、张夫人和金筱莹……一起来到青藤院。

张郎中看见金萝,看她的气色不见好转,他想起李月娥说的话,他心中更加担心,是有其他医生给金萝开错药了。

但是那种是虎狼之药,金萝又是待字闺中的小姐。张郎中又不好意思明问。可他又忍不住想说。他觉得李府是自己的老顾客,一直以来双方关系都不错。

他就借故说,出去有事。金筱莹也跟着出了屋子。

张郎中说:“小姐这气色看着怎么愈发不好了?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金筱莹听张郎中突然这么说,她觉得事情有麻烦。

她心中一沉,嘴上却说:“你尽管问,只要是对孩子病情恢复有帮助的,我定不隐瞒。”

张郎中问:“小姐的病可有请过其他人过来看过?”

金筱莹问:“张郎中何出此言?”

张郎中以为金筱莹不想回答。他说:“我只是觉得小姐这病症不见好转。疑心在下没看对症。”

金筱莹听张郎中这么说,她心想难道金萝这孩子真的是有身孕了……

她定了定神问:“张郎中这话是何意?有话不妨直说。”

张郎中看金筱莹这样子不像是装的。他说:“有些话不能说早了。可否容我再过去给小姐请个脉?”

金筱莹的心里当下一咯噔,心想难不成孩子真是有孕了,可张郎中给开的调理脾胃的药已经快给孩子吃完了。那药对孩子的身体会不会有伤害……

金筱莹小声问:“难道你怀疑小姐是喜脉?”

张郎中听金筱莹这样说,他以为李家真又请了别的郎中,给看出的喜脉。而事到如今了,还对自己有所隐瞒。他不高兴的说:“谁说的?你们要是不相信在下……也罢!”

说着张郎中一副要走的样子!

金筱莹觉得今天,张郎中不请上门,有点古怪。能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她说:“谁说不相信你,家里大人孩子有事不都是去请你过来……这你给孩子开的药,都吃得只剩一副了。”

张郎中停住脚步问:“你们没请别的郎中过来看过。没给金萝小姐吃其他人开的药?”

金筱莹干脆利索回答说:“没有!”

张郎中说:“那为何你家大小姐——周夫人说……”

金筱莹一听是李月娥在从中作梗。当时又气又恨。她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说出来让张郎中见笑了!”

张郎中也听自己夫人说过周府里的烂事。他当下也明白了一二。只是想不到李月娥会这么诋毁娘家侄女,她这是在自伤根基。也真是个糊涂人做出混账事。

张郎中知道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不去评判。只要不被其他郎中霍霍他的病人就行。

张郎中解开了心结。知道李府还是相信自己的医术的,没有请别的郎中。那他们李府上下的人,就还是自己的老主顾。

张郎中说:“我只想治好我接手的病人。走,过去给小姐请脉吧!”

金萝看张郎中又进来,她尽量挤出一丝笑脸说:“给张郎中添麻烦了!让你又跑一趟。”

张郎中说:“我这想挣你们李府的钱,我就不相信治不好你这郁症。”

金萝知道张郎中在开玩笑。

她说:“我这病是在心,心解难开!”

张郎中说:“我最擅长治心病了,小姐有什么心事,不妨说给我听。你是生意上的事和别人结了仇怨。还是其它……?”

金萝说:“也许吧!我不知道为啥会那么招人恨!而我还自以为和人家是亲近之人……”

张郎中这次边聊天边品脉,一只手就品了好久。又换另一只手。他就听金萝说着,他觉出金萝的脉博按得久了,好像感觉她的脉博要跳不起来了一样!

张郎中给金萝的两只手品脉后。他扭头对其她人说:“你们可不可以先出去,我单独问问小姐!”

……

等其她人都出去了,张郎中问:“你最近睡觉是不是睡不好?还老是梦到以前死去的故人?梦中还和他们在一起生活?”

金萝点了点头。是有好久了,自从她被冰雹砸到头以后。她总是梦见死去的故人,有前生的和今世的。有时大家还在一起做事,惊醒后,梦中的情景记得清清楚楚的。

有一次在梦境里,金萝还问这些不在同一时空的人。你们怎么会认识。有时他们笑而不答,有时他们会像是被揭穿了面纱,猛然变脸,成了骷髅,或变成怪物。这时候,金萝被猛然吓醒过来,浑身是虚汗。

有时候金萝感到,自己回到无尽的虚空和黑暗中了。生命的长短好像都没有意义。

金萝说:“有一个多月的时候了,经常梦到那些已经去世的人。胡联八扯的!”

张师傅问:“有没有做过春梦?”

金萝说:“梦到过被人压着,我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

问完这些张郎中又把所有人叫了进来。张郎中又问红红和翠翠道:“你们两个有没有听到你们小姐夜里大笑?或者在梦中发笑?”

红红和翠翠想了想,两人都摇了摇头。红红说:“我们小姐梦中经常哭。”

张郎中听了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张郎中陷入了思考。金萝小姐的情况挺严重,神思已不受控制,脾胃不纳谷再拖下去更严重。药已经不起多大作用,关键在于她自己能不能收思。也就是她自己要想开,想活下去。

张郎中对金萝说:“要我看一个人最亲近的人是自己婚姻中的伴侣,而你尚未有伴侣;再有就是父母、子女!你的父母难道对你不好吗?”

金萝忙说:“那倒不是!”

张郎中说:“再说你又不靠他们的怜悯而活。都不必挂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