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他来到四大名砚,澄泥砚的制砚之乡。
在挨着黄河的一个村子的村头,他看到一个小孩在玩泥巴。
这位老者上前和小孩套近乎。
老者问:“小孩你在你们家里排行老几?”
小孩答:“老四。”
老者问:“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小孩腼腆地笑笑说:“不好意思跟你说——老丑!”他说老丑的时候声音弱弱的。
老者听了心想,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有啥丑的!就是叫臭屎叫骚尿的也得有个名字。
老者又问了一遍:“你大哥叫什么名字来着?”
“老丑!”小孩回答。
老者看问不出来他大哥的名字,接着又问:“那你二哥叫什么名字?”
“不说!”小孩。
老者瞪了瞪眼,心想问你大哥叫什么名字,你嫌丑不说。问你丑?怎么更丑?这小孩问你家里人的名字,你一个都不说。一个劲的在丑、臭上说。”
这时旁边有人笑了。“ 哈!哈——哈!哈!哈……”
这个人笑过之后说话了:“跟你说吧,你问人家大哥叫什么名字,人家就给你说了呀!”
老者辩解说:“说啥了?我问他大哥叫什么名字,他说不好意思说,老丑!问他二哥叫什么名字?他直接说,不说。又问他三哥叫什么名字,他来个更丑!你说一个小孩问你你就说呗!你还嫌丑,丑什么丑?”
村里那个人说:“我跟你说吧!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老者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叫朱随根,我们叫他小名朱四丑!”村人。
过了一会儿老者反醒过来,哈哈大笑起来了,他恍然大悟。指着那个玩泥巴的小孩说:“你大哥叫老丑;你二哥叫不说;你三哥叫根丑;你叫随根儿? 你们家几兄弟的名字还真有趣。”
“那你爹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孩瞪了瞪眼,没回答老者。
村人人回答道:“他爹叫朱屎!”
“他们兄弟几个的名字,那可不就是随根!随他爹的名字的气味!”
……
这个玩泥巴的小孩就是朱帅帅(朱改改)的四叔。
红红看朱帅帅是男装打扮。腰间围个烂布片,身上有泥、灰。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在青藤小院里红红忍不住说:“她怎么一直就是男装打扮,也不打扮一下!我发现她长得还不错,可她素面朝天的,也不穿女装!她哪有个女人的样子?”
金萝说:“你可别小看她,人家是有自己的追求,不以颜色侍人。我看她肩宽有力、眼睛清澈、眼神坚定。她身上定有故事,所以我们最好别以常人的眼光去评价她。遇到事我们都不一定有她坚强。”
红红说:“我看她跟我们也没啥不一样呀!你把她说的那么强大。我觉得她的名字就不像是她的真名。帅帅一听就是个男人的名字。她是想当男人想疯了吧!”
金萝说:“名字只是一个称谓,她说她叫朱帅帅,我们就知道她叫朱帅帅就行了!想喊她的时候就叫朱帅帅。她知道我们喊朱帅帅是喊她的就好了!”
“我们还没有让人家放心到坦诚的时候。无所谓了!说不定不让我们知道的多也是为我们好!”
“哪个家里的人都想要男子,只不过有的家庭有了男孩对女孩也照样用心养。有的家庭养女孩就把女孩当鼎炉当肥料,在需要的时候让她们家为族出力现祭……!有的直接就把她们溺死在恭桶之中!”
“说来说去人都是自私的,说是喜欢男孩,那是他们觉得养男孩能带给他们的利益大。男人能干重体力活,养儿为防老,他们为的是他们自己老有所依!”
“养女儿,女儿大了要嫁出去,嫁过去为人妻,为人母她也不当家。女人要经历孕育、生产,有可能会为此丧命。”
“等他们(她们)老了女儿也守不到跟前……多数人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有的女人她本身是重男轻女思想的受害者。等有朝一日她生下男孩,她仿佛是拿到了上方宝剑。她又大力宣扬着继承着这一套思想。”
“这世上的事有时候就是弯犁未断拐树先生!”
朱帅帅想要去问问金萝,她和霍长风目前住的院子……可不可以给他们留着。她愿意出点钱都可以。当然这钱是以后从她和霍长风的工钱里面扣。
这是明面上的话。
她不想说的原因是:她想有个私人地方,她得把她出门时母亲王氏给她的银子有个存放处。还有就是他想有个私人空间,她还想制砚。
来到青藤院正好听到金萝后面说的话,她觉得这话说到她心坎里了!
红红很意外说:“小姐,你说的这些话。都是你没经历过的呀!你看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你说哪?咱不会算,咱能不会看吗?书中自有世事,乾坤。”
“怨不得都说读书人能。可惜我这脑子不是读书的料!”翠翠为自己叹息道。
朱帅帅对着屋里的人故意问:“金萝小姐在家吗?我有点事想问一下金萝小姐!”
金萝在屋里回道:“在呐!有啥事进来说吧!
红红出去看见朱帅帅说:“进来吧!在屋里!”
红红把她领到屋里。
朱帅帅到了金萝屋里……坐下后,她把自己的想法和金萝说了说。她自然不会说她想往那个院里埋些东西。财不外露她还是谨记在心的。
她借口说自己这个人对住过的地方有一种特殊的情愫……请金萝务必答应她的请求。
朱帅帅的祖父祖母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朱帅帅的伯母、伯父为了在家里得到更多的好处,他们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常说古代的宗法制,他们恨不得天天让朱家人背一遍。生怕别人不知道有宗法制。
他们常挂在嘴边的什么——“朱大砚是家里的顶梁柱呀,长子长孙最大,支子不祭,长兄如父,传长不传幼……”一系列的宣扬。不是因为他们朱家是什么宗族大家,是因为他们觉得宗法制目前对他们最有利。
他们家目前占着长子长孙。
这个世上就有一种人,他们会拿古书上的一堆看似正统的规矩来套现实。不是说他们就有多守这个规矩。而是这套规矩能让他们的利益最大化。
而我们中国的话都有两种说法比如:“一臣不侍二主!还有一个说法是:识实务者为俊杰!”那遇到选择的时候是该识时务为俊杰呀?还是该一臣不侍二主,来个舍身取义?
朱帅帅由于家庭的原因和他自己的遭遇,她小时候也很少穿女装,一直是一副男性的打扮。
有的人看衣着以为她是个男孩子。
有一次他跟在朱大砚的身边。朱大砚的一个酒肉朋友上来就拍着朱帅帅(朱改改)的肩膀说:“兄弟,你要多吃点,你看你太瘦了!上床的时候抱不动女人,女人不喜欢太瘦弱的男人。女人喜欢强壮的……”
说着他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展示他的强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