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昊连滚带爬的上岸来。
赫连战忙把他的衣服披上在他身上。
再看浮尸并没有追过来,他拉起绳子,怕焉昊踩到绳子绊倒。他把绳子盘好,拿在手里!别看他看似随意,其实现在他浑身都在备战状态。
再看焉昊上岸后忙裹紧衣服,扭头看到浮尸瞪眼看着自己这边。
他忙跪在地上对着水中的‘浮尸’说道:“兄弟呀,我也是好心,想着别让水把你冲走了,你家人找不到你了!想着把你拉上来。我给你烧纸钱,烧金山、银山、烧美女……”
“兄弟啊!你做淹死鬼也很可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跟我们说。不要过来找我们……”焉昊念叨叨的说一堆。
……
那个“水泡尸体”站在水中,竟然说话了!
“你们两个是哪里的人?跑什么跑?我在这水里凉快着睡个觉,你拉我干嘛?”
“谁是淹死鬼?我水性好的不得了!你给我烧那玩意干什么?晦气!”
焉昊说:“你不是诈尸了?”
“我是人,看到没有这水里有我的影子。我要是鬼的话,这大白天我敢站在这里吗?”
焉昊听他说话像是本地人的口音,然后看他脸上的颜色也正常。他壮着胆又问道:“那你身上怎么这么白?还有你的头发眉毛哪?”
“我身上从小就这么白,我随我娘!我给你说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老子没头发!怎么我洗个澡还得戴个帽子?”
赫连战和焉昊现在也看清了那个人的脸。脸上没那么白,就身上有点白的不正常了。
“看到没有?那是我的衣服和鞋子。我要是死尸的话,我还知道把衣服鞋子脱了放在那里?我跟你们说我水性好的很。”
赫连战说:“刚才我们在岸上说去救你,那么大动静你没听到吗?”
“我塞着耳朵,睡着了。”
在水里睡觉,这可真是能作。怨不得人常说淹死会水的,这睡着了发水的话那不就把他冲走了!
金萝和翠翠听到水边的动静想去看看,想起赫连战和焉昊……最后两个人忍着好奇没有过去看。但听着岸边的动静!
金萝听出来了,合着是一个长得白的人在水里躺着,被焉昊当成死尸了。
他在水里仰泳睡着了,赫连战以为他是淹死的人,想着去把他捞上来。
他一出来,把焉昊和赫连战吓的以为是诈尸了!
焉昊和那人边说边把衣服穿好了!
赫连战说:“我们也是好心……没想到是个误会。”
“你们几个心挺善良的!去我家,我请你们吃顿饭吧?”
金萝、赫连战、翠翠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赫连战说:“好心办坏事。打扰你休息了。我们要赶路,就先告辞了!”
“——哎!”那人看着几人匆匆离开的身影。
“我还睡我的觉吧!”
他把刚穿好的衣服又脱了。他又躺在他刚才躺的地方。
焉昊骑在马上走了好久说:“躺在水里睡觉,不怕睡着了沉水下面?”
“要不人家说——‘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会水的胆子太大了!”
直到后来,有一次回来的时候路过这里,焉昊和牛大力说起这次的事。
牛大力不信邪,因为他自认为自己的水性够好,人多他非要去看看。
这才看出在那个峡谷的水里的门道。
不禁感叹“真是一处避暑的好地方!”
李世信和焉昊回去后,高博这边领着商队的人继续赶路。
如今他们已赶到桐乡市,张王台村的张富贵家。张富贵家是商队每年过来的落脚点,这事商队里的人都知道。
商队的人刚在张富贵隔壁的院子里安顿下来。
张富贵就来找李明正和李世信,说是要给他们俩接风。
问过才知道李明正和李世信这次都没过来。知道商队高博现在暂时管事。
张富贵就请高博一起喝酒。他对高博说:“我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给你接风洗尘。咱们在一起喝点。”
张富贵喜欢喝酒,经常是一喝酒就喝醉。
他没喝醉的时候说话,是张家是他们村的大拇指(第一名)。
一喝醉的话张王台村就是他们家的一部分。
再喝多他们家就是方圆附近的第一大家。那县长都是他的异姓兄弟,县里的事他就能当家……商队的人也都知道他是个酒懵子。
有人调侃道:“老张(张富贵)能当多大的家取决于他喝多少的酒。喝的越醉能力越大。”
把牛皮吹的都在天上飘,所幸商队的也都知道他的德性,只是待他酒醒后调侃调侃他。
谁也没拿他说的话当真。商队里大部分人家的家底都比他家家底厚。
张富贵还不自知,自认为他自己家家大业大。
商队每年一住在他们家。张富贵的日常就是一本念不完的经书。
商队里的人就像像看猴子表演一样看张富贵上窜下跳。
张富贵是人如其名,他本人过的也是恣意任性,惜命。他才四十多岁他就啥心也不操,啥活也不想干。
家里的事都由他妻子打理。他整天光想着怎么吃、怎么喝。
他们村的人都调侃他是人如其名,过的日子真叫富贵。
张富贵是那种嘴不能受屈的人,他想吃什么东西今天能吃上绝对不想等到明天。
村里人说他比女人怀孕害口,都闹的厉害。他一做好吃的,有人就爱调侃他:“这富贵是又害了。”
张富贵说:“你才害呐……就不让你吃,急死你!”
“人家郎中不是不让你吃吗?吃完了你又去找郎中。哎呦!哎呦!我这肚子不舒服!”
“管你什么事。”
……
他身体好的时候是五毒不服,什么都不在乎。身体不舒服的时候,然后他就夸张的大声哼哼唧唧的;让孩子带他去看郎中。
郎中交代他的禁忌,他是不舒服的时候他就记的很清。等好了身体舒服了就忘到脑后。
有个小疤像是要没命的主,娇气的不得了!他是惜命,不养身!
他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伤疤好了他觉得离命远了!他就恣意任性。
张富贵他老婆花妮出去和村里人说起张富贵,身体不舒服时的语气、表情、动作。
村里人都知道张富贵的德性。
花妮说他比自己这个女人都会撒娇……叹:“他这辈子没投生个女人就亏了。”
张富贵时间长了他就得了个消渴病,浑身没劲他就真的什么活也不干了。
他这是得了个消渴病,也就是常说富贵病。没劲他索性就什么活也不干了。
张富贵那夸张的标志性的呻吟又响起来了。
“唉呦!——唉、呦!……花妮我这肚子怎么回事!胀的慌!”
张富贵媳妇花妮心想,这老头子又觉得离命近了,离命远的时候你是百无禁忌。
你潇洒的时候想不起叫老婆孩子,不舒服了……她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晌午吃太多了?……”
“那这……?我会知道?你去叫三儿。套车拉我过去看看!”
张富贵觉得肚子胀,他忙让老伴叫,自己的三儿子。套牛车拉他看看郎中。
他老伴每天忙的没时间坐下好好休息。觉得他这老头(富贵)一天到晚坐那里不动,那么多事!身上是一点委屈都不想受。
再加上花妮知道自己三儿子也忙,身边两个孩子。还要忙地里的活……
他老伴花妮就有点不情愿去叫。
“你这老头子,真能多事!一点小痒小痛忍忍算了!要不我给你熬点萝卜水喝喝!”
“你熬的萝卜水,是神仙水?是我想多事吗,你不想让我活了!”张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