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到了五月十六日是个好日子,金筱莹备好拜师用的束修六礼。让韩贵备车去接夫子来李府。
府里的其他人各随心力,也为即将到来的夫子备点礼物。以表各自的一点心意。
李府上下都沉浸在欢快热烈的氛围中,同时又对新来的夫子有种好奇。
……
这天早上,刚起来的时候看着天有点阴,抬头看见东边天上有几片云。
韩贵赶着马车,去知县府中接张师傅。
李府的其他人各自干着自己份内的活,心里也都盼着张师傅的到来。
府里的人闲聊着:
“这天早起的时候看着阴得重,还以为今天会是个阴天呢!”
“就是!这会云又散了,太阳又光灿灿的照得人暖洋洋的。”
“今天去接夫子,过来行拜师礼,这太阳就是个好兆头!”
“这是上天给的预示!预示拜了张师傅会越来越好!”
……
张师傅坐着韩贵的马车,带着三个大木箱子,两个箱子里面装满了书。一个箱子装着他和张心念的衣服。
张师傅看上有四十多岁,体型偏瘦,穿着朴素,还带了个和金萝年纪相仿的,约莫有八、九岁的女孩。
这个女孩有点认生。跟着张师傅进到书院收拾好的屋子里头,她人就躲在屋里面。
可能是因为她和金萝年纪相仿吧,她对金萝倒是不怕。
她主动对金萝说:“我叫张心念。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金萝。你几岁了?”
“九岁了,你几岁了?”
“我也九岁了。你过九岁的生辰没有?我再有几天就该过九岁的生辰了。”
“我还要再等半年才能过九岁生辰。”
“哦,那我比你大一点。我们两个比一下看谁长的高一点?”
……
两个同龄人的距离一下拉近了。
李逸外和郭栋也回来了,他们也在家里学习。
今天李逸外和金萝一起向张师傅行拜师礼。
行过拜师礼,张师傅就正式开始授课了。
府里其他人也想开来听课的这事,李明正跟张师傅说了。张师傅对此也没有异议。
府里些人把自己备的礼物放在张师傅的屋里。张师傅看着桌上各样的礼物,礼轻情意重,他也感受到了府里人浓浓的的情意
开始张师傅坐在正对着门口的位置授课,门口在学生的左前边。很快张师傅发现自己站在门口那里……不合适。
府中干活的人陆陆续续过来听课。那些人是暂时得空来听张师傅讲课。
一天下来,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张师傅正在讲课会被影响。正听课的几个学生有时也会转移视线,打量进进出出的人。
……
后来根据实际情况考虑,把讲课的位置调了一下,调到现在坐的位置的对面授课,这样府中干活的人悄悄的进,默默地出,对正在学习的人影响不大。
这段时间李明正也在忙着饭馆的事。金萝忙着识字,金筱莹闲了下来,她有空会去书院看看金萝和李逸外。
张心念和金萝两人年龄相仿,她和金萝成了好朋友。
府里的人受益于金萝的提议,可以有空去听课识字。
府中上下的人对张师傅和张心念他们父女很关心,很好!那种好不是虚而不实有距离的尊敬。而是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设身处地的为他们着想。
张师傅在李府住出了家的感觉。张师傅用自己腹中的知识,受到了全府人的尊重。
张师傅和张心念父女对现在李府的生活也很满足。
除了李逸外,李府这些人学习的目地都不是为了科考。而李逸外没天赋,对学习也没兴趣。这么一来,张师傅在李府教的所有人都不要科举考试。
张师傅的授课就比较随意。他讲的诗、史、中夹杂引用典故。
这里的教学也跟别处不一样。府中的人谁想学什么字,向张师傅请教。张师傅在教他们。
府里干活的人,开始向张师傅请教的就是他们自己的名字怎么写。
学会了自己的名字和自己家人的名字以后,有人就开始学,在一起干活的人的名字。
私下里他们也不东家西家短的聊闲话了。他们之间相互询问对方:
甲问:“你会写几个名字了?”
乙回答:“我认识的有十多个名字。会写的就两个。我自己的和我们家那口子的。”
丙说:“我会写四个了!就是写的不好看。今天我还想再学一个,张师傅说让我把学过的四个写得好点,再学第五个名字!”
乙说:“就是再多学几个,等我们家那口子回来,得让他对我刮目相看。我现在不是睁眼瞎了!”
甲说:“就是,我都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会写自己的名字。”
乙问丙,“你想学我的名字吗,我教你我的名字怎么写。”
……
刘二妮、李妍发现张师傅和张心念的衣服有点脏。
她们私下猜测,不知道张师傅是忙呀;还是缺少换洗的衣服?
赵舍说:“应该是张师傅一个男人不擅长洗衣服。”
刘二妮说:“嗯,咋不是没个女人!我那次正好要洗衣服,我说要帮他们父女两的的衣服一起洗洗。可张师傅不让,可能是不好意思吧!说的多了怕人家心里不舒服,我也就没有再强……”
李春花说:“也是,总不能上人家身上拉衣服吧!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换洗的衣服。”
赵舍说:“衣服?应该有!他每月有那么高的月俸。帮他搬东西的时候,看到有一大箱子衣服。”
李妍说:“可能张师傅是个文化人,他的心思都用来做学问了。对衣着打扮不怎么讲究。”
赵舍说:“嗯,怎么说呢,没个女人还是不行,要不然我们帮张师傅找个媳妇儿。”
府里这些热心肠的大娘,开始操心为张师傅说媒拉牵。
张师傅到李府有一段时间了。他觉得日子过得挺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