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柳嫣嫣穿着官靴,一身红色官袍,腰间一条金腰带,走到正堂门口就看到,何宝儿一袭白色衣裙,头戴白色小花,显得楚楚可怜的站在椅子旁边。
柳嫣嫣眼看外面天色还早,就坐在主位上,等着她请安。
谁知道何宝儿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哭的楚楚可怜,泪水在眼眶里流转“王妃,求王妃做主啊!您不给我做主,我就不活了,吊死在后院,一了百了。”
柳嫣嫣看着她这副做派,头疼的扶额“你说说吧!我听听,这才入府一天,就这么让你蒙受天大的冤屈了。”
何宝儿哭的可怜兮兮的,头上的白色小花,在微风里飘动,更添一分柔弱“王妃,周管家把我安排在,最偏的院子里,里面连一个像样的床都没有,有很多的蜘蛛网,草都要到腿肚子那么高了,我好歹也是王爷收入府的啊!怎么可以把我打发到那种地方去。”
柳嫣嫣拿起玉珠倒好的热茶,吹去表面浮沫,喝了一口,淡淡的说“这有什么问题吗?你虽然是王爷收入府的,可是你也只是新入府的丫鬟啊!又不是通房,也不是小妾,住在偏院有什么不妥?怎么连住的地方都挑上了?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进入正院的?你一个新入府的,应是进不来才是吧!”
玉珠冷冷的望着何宝儿,一副防备的样,站在主子身边。
何宝儿用手绢掩唇,哭唧唧不愿意起身“王妃,哪怕我是新入府的小丫鬟,也是王爷收的,王爷一定是把我放在心上,才收的我,哪里就能被安排到那么远去,不会是您怕王爷有了我,就看不上您了吧!你这样不怕王爷怪罪您?”
玉珠闻言气的直翻白眼,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何宝儿脸上“你是什么玩意,还敢挑三拣四,对主子不敬,不想活了,可以直接说。”
何宝儿这下真的流下泪来,手指头都在颤抖“你,你一个丫鬟,凭什么打我?我可是王爷的人,等王爷回来一定会罚你的。”
玉珠很是不屑的说“王妃不好上手打你,我作为王妃的大丫鬟,我还打不得你一个新入府的玩意了?你可是签了卖身契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高贵的玩意?说,你是怎么偷偷进入正院的,还在正堂这里逗留?不说今天你就别想活着走出正院。”
何宝儿抬头,看到王妃静静的坐着,眸子里一点波澜都没有,没有阻止玉珠的样子,心下害怕,捂着红肿的脸,可怜兮兮的说“我是帮洗衣房的丫鬟,来给您送衣裳,这才进正院的,奴婢真的没有私闯正院,求王妃饶命,奴婢知道错了,求王妃饶命。”
柳嫣嫣看到旁边托盘上,摆着的粉紫色衣裳,嫌弃的侧过头问道“送完衣裳就该离开,你为何还要留在正院?你是不知道正院不能逗留么?还是要打听什么?”
何宝儿抬起被打的红肿的脸,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地板上,可怜兮兮的道“奴婢就是不甘心分到偏院,奴婢从小到大没有住过那么差的地方心里面害怕,这才想让您给主持公道,是奴婢糊涂,一时没有适应自己变成奴婢的事,求王妃饶命,求您看在奴婢卖身葬父,一片孝心,还没有从爹爹离世的悲伤走出来,饶奴婢一次。”
柳嫣嫣看着她这个蠢样,无语极了,这到底是谁派来的啊!真这么蠢?还是装蠢?“玉珠扶我走,一会去衙门该晚了,玉珍,按府规处置。”
玉珍扶着王妃说道“是王妃。”
玉珍恭敬说道“是王妃,您交给我就放心吧!”
柳嫣嫣轻轻点头,手搭在玉珠手上,往外走去,越过何宝儿看着她一脸凄苦的样子,就很厌烦,根本就没有停留。
何宝儿被玉珠抓住,发出凄惨的叫声“你凭什么抓我,放开我,放开我,我是王爷的人,你一个奴婢怎么敢动我?”
玉珍拿着四指宽的木板,一下一下打在何宝儿脸上“你不知道规矩我教你,你是王爷的人?怎么不见王爷来救你?你不敬主母,没有行礼,擅闯正堂,赏你掌嘴二十都是轻的,奴婢就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就是一个主子能随意处置的奴婢,你还狂起来了。”
何宝儿疼的四处躲,被小丫鬟按住,硬生生接下这一下一下的板子“玉珍,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玉珍一下一下打在她脸上,满是不屑的说“就你?好我等着。”
何宝儿的求饶声传的很远,柳嫣嫣走过花园,都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求饶,看着旁边战战兢兢的小丫鬟,嫣嫣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走到摄政王府门口,任玉珠扶着走上马车。
走上马车后,看着玉珠说道“回去后,让人把何宝儿送回偏院去,让府医去看看,免得传出去说我们府里苛待下人。”
玉珠把食盒放好,才下马车“王妃,您就放心吧!一定不会传出这种风声的。”
柳嫣嫣点点头,放下车帘,心里面嘀咕“这何宝儿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难道是为了吸引王爷注意?额,得不偿失吧!想不通。”
柳嫣嫣还在思考的时候,柳伍就挥动了鞭子,马车摇摇晃晃走起来。
柳嫣嫣一直到衙门口,也没有想清楚,无奈只能先下马车,心想还是慢慢看吧!总不能永远不露马脚不是。
往里走时,看到张主事脖子上围着纱布,手上围着纱布,脸色倒是红润了几分。
张主事一看到王妃,就上前行礼“臣给王妃请安。”
柳嫣嫣挥手示意他起身“张大人,这几天脸色倒是好了许多。”
张主事恭敬立在一旁“托王妃的福,奴才身体好多了,又可以为您鞍前马后了。”
柳嫣嫣笑着说道“张大人说笑,我们都是给皇上办事的,你怎么能说是给我鞍前马后呢!这让人听了去,怕是要闹笑话。”
张主事望着四周的衙役,懊恼的说道“对对,是臣嘴笨说错话了,我们都是给皇上效劳的。”
柳嫣嫣这才轻轻点头,转身走进自己的屋里,来到案桌旁边,暗骂“这张主事越来越蠢了,皇上怎么还要用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