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淑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你也就只敢躲在别人身后了,敢不敢跟我打一场?分高下也分生死?”
虽然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林修远给君淑仪的感觉就只能够用一个字来形容;贱!
没错。
就没有见过这么贱的人!
太混账了,明明实力不错,而且长得也是 一表人才,但偏偏的做事风格,如此的令人作呕!林钦虽然是他们君氏的敌人,但起码人家做事说话都不会这么欠揍,某种程度上,君氏还是十分敬重这个敌人的。
但为什么做儿子的,居然完全没有遗传到他老爹的性格呢。
这就很离谱。
“这是我的爹,不是别人,我不躲在我爹身后,难道躲你身后吗?”林修远大声道,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问题。
懂不懂二世祖的含金量啊?!
君淑仪陷入了沉默,并不是她被林修远的歪理给带偏了,而是她突然发现,自己跟林修远说那么多道理,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讲那么多废话?
林钦在这个时候道:“小辈之间的事情小辈解决,做长辈的插手就不像话了。”
君战天面色难看无比,林钦这话何尝不是在警告他?
“战天,退下。”
君无道此时淡淡道,不想再让他们这群人插嘴了,他看了一眼林钦召唤出来的巨大蛟龙,沉声道:“林钦,此时乃是我们君氏的重要时刻,你若是帮助大月,那便是叛国,林府与君氏君臣多年,何至于为了一个外乡人而终止于此?”
林钦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很显然,他不可能让君氏那么轻松的如愿啊。君氏每强一分,那么他们林府自然也会多一分危险,这个简单的道理谁都懂。
一个宇文氏这些年积累下来的气运是恐怖的,足以让君氏的实力翻上一倍,况且也说不准,那尊伪神会因为这股气运彻底复苏,到时候天下就真的没有人能够阻拦得了君氏了。
至于叛国不叛国的,这些都是笑话,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一时的过失和成败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在这此时,天空中那双金色的眼睛在这一刻猛然发生了变化,滚滚神力转动,天地暗淡,两道金色流光从眼睛之中飞出,直击海面上的林钦。
这一击的威力,不亚于是天宫境大圆满的威力,带着一股毁灭的气息席卷而来。
“三祖么?他动手了?”
君战天握紧拳头,感受到了这一股熟悉的气息,分辨出了出手之人的身份。
如若是如此的话,那君氏的态度便十分明显了,即便是要拼上三祖复苏的风险,也要将林钦拼死在这里。
这恐怖一击骤然落下,但是作为目标的林钦却是微微摆摆手,海面翻腾而起,高达数百米,形成一个防护罩般的模样,将所有人都笼罩在了一起。
砰!
金光击落海面,浪花飞溅,成千上万道金光被大海稀释,抵消了这恐怖的一击。
这浩大的场面让在场之人无不心惊。
君无道面色一紧,全身紧绷,就准备直接动手。
不过此刻天地之间回荡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让他没有动手。
“退吧。”
君战天面色难看:这是三祖的声音......他不让我们继续动手么?”
君氏这样的一个大族,四位老祖都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他们这些小辈是不敢忤逆的。
只是君战天不甘心,这明明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只要三祖愿意出手,即便林钦要阻拦,他们也有一定获胜的几率。
“来日方长,今日我们已经重创了大月国的气运,死了那么多枷锁境龙门境的高手,怕是五十年内恢复不过来了,下一次再见面,便是让大月彻底陨落的时候了。”
君无道淡淡看了宇文煞一眼,身体突然如同玻璃一般破碎,化作金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轰隆隆——
而身后,金色的眼睛幻化成一道大门,通往他处的入口被打开了。
君战天恶狠狠地瞪了林修远一眼,但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众多君氏高手进入大门,消失不见。
“林修远,你能躲在别人身后一时,但是永远躲不了一世,下次希望你做好准备。”
君淑仪对着林修远说道。
“下次我要打烂你的屁股!”林修远直接粗鲁回应。
像是这种威胁,他都是当做乐子看的。毕竟上一个说这种话的人,还是叶辰。
君淑仪咬咬牙,这人的节操真是碎了一地了!她暗暗发誓下一次一定要亲自手刃了林修远,他比叶辰更值得先动手。
而说到叶辰,两父子此刻已经躲在了宇文煞身后,他们之前的付出也没有浪费,起码证明了他们父子两是一心朝着大月国的,并没有在最危险,最困难的时候离大月国而去!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是忠臣啊!
随着君氏的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林钦也缓缓散去了镜花水月的领域,他们又都重新回到了原先的地面上。
现如今的大月国皇都,遍地狼烟,到处都能看到尸体,有修士的,也有平民的,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宛若人间地狱,惨不忍睹。
李明桥降至宇文煞身边,两人都是紧盯着林钦,君氏走了,就只剩下一个林钦了,但他们可没有忘记,那座塔里还有一个温心。
眼下还没有真正脱离危险的时候。
“林钦,君氏如此残暴不仁,你何至于做他们的阶下臣?今日他们对我大月国动手,但早晚有一天,他们也会对你们林府动手,这是迟早的事情。何不跟我们联手,一起杀尽君氏,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李明桥沉声道,林钦是一个十分值得拉拢的人物。
好家伙,还朗朗乾坤...
林修远觉得李明桥有点应激了,这比他还敢瞎扯啊!
林钦微微摇头,道:“这是你们跟君氏的事情,我只是不想看到天秤往任何一方倾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