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你们如果做好了准备,随时都可以进入结界。
五条收到我的消息,应该已经进入了其中一个结界。
当然,这几天我也会进入结界。
加油,不要让我失望哦!”
凌问说完,就率先离开了校场。
为了让学生们体验到完美的考试体验,他要去收集剩下的压轴题。
“你们怎么打算的?”
真希扫视一眼众人。
硝子跟他们分析过,进入结界,在获得一百积分之前,他们是无法出来。
而且,根据凌问所说,积分在他们的期末考试中极其重要。
没有必要的话,他们是不会动用积分来换取和管理员提要求的机会的。
“我们现在就可以进入结界。”
伏黑回道。
樱花国现在状况虽乱,但其实就只有三件事。
解决羂索。
解决死灭回游结界。
解决被无为转变的术师。
羂索由天元以及亚瑟那些人解决,后面两件由凌问解决。
现在他们应该担心的,是如何在一众千年前的术师中,获得更多的积分。
能和羂索立下束缚,实力必然不会弱到哪里去。
“那你们先进结界。
我要去禅院家回收咒具。”
曾经她说要向整个禅院家族证明自己,现在也是时候了。
“伏黑,你没意见吧?”
前几天,伏黑就收到了直毘人的消息。
“反正,你的实力肯定在禅院直哉之上,你必定会成为禅院家的家主。
真依和我肯定是对这个位置没有兴趣。
我还是要提前问一下你的意见。”
伏黑摆摆手,抬脚跟虎杖离开校场。
“我其实也不想的……
不过既然真希你想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当一下家主吧。”
真希看着伏黑远去的身影,看了一眼身后的甚尔。
“我记得你是禅院家的吧?
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
甚尔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伏黑,乍一听到真希的提问,摇了摇头。
“我也跟着进结界。
毕竟,凌问让我当你们的体育老师,肯定要保护你们的安全。
我可不想再和那个怪物再打一次。”
即便是有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治疗,当时凌问给他留下的印象还难以磨灭。
即便是十几年前,杀了他的五条悟,也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明明有天与咒缚的是自己才对。
随着伏黑、虎杖和真希的离场,其他人也都开始为进入结界做准备。
即便实力达到了特级,也不能掉以轻心。
……
站在禅院家门前,真希眼底闪过回忆。
当然,都是在这个人间地狱中所受的伤痛。
和真依之间美好的回忆,只有极少一部分。
自己和禅院家,终于到了断的时候了。
这一次来,真希可不只是要回收咒具,还要送那些欺辱过自己的禅院家人去真正的地狱。
那些人的嘴脸,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将手放在门把手上,还没推门,真希的眉头就瞬间扭在一起。
里面有人在战斗?
砰的一声推开门。
自己的生父,禅院扇重重落在自己脚边。
血液模糊了他的视线,禅院扇只能勉强分辨出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大女儿。
“真希!我的女儿!救我!
真依她要弑父!”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
前方一大片建筑废墟中,一个小型的须佐之男机甲冲了出来。
手中的天丛云剑发着寒光。
涉谷事变结束之后,与幸吉和真依就将留在城市废墟中的须佐之男进行了回收。
由于真希对自己的敌视,禅院扇就打算先将真依召回禅院家,告知她自己有可能成为家主的事。
毕竟当他们派出的人发现直哉时,他已经变成了一副痴呆的样子。
直毘人见到自己儿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直接跟七海去了马来西亚散心,提前过上退休生活。
他为禅院家付出太多了,只想安心度过晚年。
而且,伏黑对于当家主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
在禅院扇看来,这个家主之位,一定会落在真希或者真依头上。
然而,知道自己父亲是个什么德行的真依,在回到禅院家之前,带走了改造版的须佐之男。
由于大部分可用零件都已经损坏,短时间没办法恢复原样。
现在的须佐之男体型缩小了百分之七十,只能由一个人驾驶。
因祸得福的是,由于体型缩小了不少,所以与幸吉一个人就能够负担得起机甲的咒力供应。
现在真依驾驶着须佐之男在禅院家,与幸吉在京都校给这副机甲提供咒力。
真依就只用在操纵机甲的时候,随意具现自己所需要的武器。
“姐姐,你让开,看我一炮轰死这个人渣。”
真依略带机械嗡鸣的声音从机甲中传出,胸口处的咒力炮台正在急速凝聚密度极高的咒力。
气浪带起一阵阵灰尘,遮住了禅院扇的视线。
现在他的眼中,真希和真依都变得模糊难辨。
“真依,我觉得,这件事还是由我来做比较好。”
真希嘴角挂着笑,看了一眼真依,随后将目光放在狼狈不堪的禅院扇身上。
感受到真希身上散发出的极致纯粹的杀意。
禅院扇先是一愣,旋即疯狂求饶。
“真希!我是你的父亲啊!
虽然我对你们姐妹俩那种事,可这也不能磨灭我们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啊!
只要你现在劝你妹妹停下,你们就还是我的女儿。
我以后一定会对你们好的!
我发誓!
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立下束缚的!真希!”
禅院扇面色癫狂,他挣扎着挺起上半身,抱紧真希的腿疯狂摇晃。
眼中满是明晃晃的祈求,以及恐惧。
丝毫不见平日里的高傲与冷淡。
以及看见她们姐妹俩时的憎恨。
“你说,破碎的镜子,还能复原吗?”
真希神色不变,脸上依旧挂着笑,但是手中却出现一把寒光闪烁的太刀。
她一边吹去太刀上沾染的灰尘,一边将禅院扇扒着自己裤子的手狠狠踩在脚下。
“你凭什么认为,我和妹妹,会想要你所谓的、恶心的父爱呢?”
本就身受重伤的禅院扇面朝下,看着眼前逐渐被自己血液染红的土地,呼吸逐渐加重。
“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废物!”
许是回光返照,此刻的禅院扇变的异常精神,身上可怖的伤痕似乎只是幻觉。
凶戾的眼神在姐妹俩之间徘徊。
“要不是你们两个没用的废物,我就是这个家族的家主!
是你们害得我!
你们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们应得的!
我从来都不欠你们什么!
还有你母亲那个贱……”
唰——
银白色的刀光在满目疮痍的庭院中一闪。
禅院扇的脑袋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眼睛不甘心地瞪着。
一切变得安静。
姐妹俩能够清晰地听见对方平静的呼吸,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躲在角落互相舔舐伤口的时候。
“结束了,姐姐。”
“没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