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这么多了。
“你想出去逛逛吗?”
凌问示意灰原坐在沙发上。
灰原死了这么久,按理说,对外面的世界应该很好奇。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灰原雄摇了摇头。
“多谢凌问前辈的好意了,但是我想知道,我死的这几年,咒术界,或者说高专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向不喜欢深思熟虑的他,此刻想知道外界的变化大不大。
复活的时候五条悟和夏油杰都在场,他能感觉出来自己的夏油学长有些不同。
估计外界的变化会超出自己的想象。
凌问正好也不想动,便躺在床上仔仔细细地和灰原讲最近发生了什么。
早一点的他也不知道,毕竟众所周知,凌问是龙国咒术师。
对于樱花国咒术界的小事并不在意。
陀艮的领域内。
真人看着满脸阴沉的羂索,有些好奇。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从你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夏油杰啊!”
羂索从沙滩椅上坐起身子,弓着腰,双手托着下巴。
“你知道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两只咒灵吗?”
“当然知道啊!
古代的特级假想咒灵嘛!
实力甚至能与我们这些天灾比肩。”
似是想到了羂索的术式,再看着他脸上臭到不行的表情,真人恍然大悟。
“怎么,吸收失败了?
这算什么事?以那两只咒灵的实力,你失败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嘛!
不过,如果你去尝试吸收那两只咒灵的话,这两天怎么没收到咒术界高层的消息?
无论是你强闯天元的结界,还是打破两只咒灵的封印。
无论哪一件事都足以轰动整个樱花国咒术界了好吧?”
羂索闭上眼,脑中回忆着自己打不通那四个诅咒师电话时脸上的愕然。
“我没有去吸收那两只咒灵。
或者说,被五条悟和凌问和……一个陌生的咒术师捷足先登了。”
真正的夏油杰复活这件事,他绝对不能暴露。
好在夏油杰因为百鬼夜行这件事,身份特殊,五条悟没有带着他招摇过市。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夏油杰能够复活,以及对于复活之后能否算的上是人类这件事存疑。
但是羂索仍然不准备将注意力放在这件事上。
夏油杰很强,但是跟自己即将执行的计划比起来,微不足道。
到时候自己只需要额外设置一道帐,将真夏油杰隔绝在外。
这四只咒灵发觉不到他,就扰乱不了自己的计划。
真人抬了抬头,示意羂索继续。
“我看着有五条悟和凌问两个人在,没有轻举妄动。
让四个诅咒师看着他们,趁着他们三人经历过一场大战,咒力枯竭时,进行突袭。
但是,他们四个人在这之后就杳无音讯了。
大概,是失手了吧……”
“这么说,那两只古代咒灵,被那个什么陌生的咒术师吸收了咯?”
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真人也从沙滩椅上腾地直起身子。
那两只咒灵,自己虽然没有正面对上过。
但是据传说,能够在将近整个樱花国咒术界的围剿下存活,实力绝对不弱于自己。
如果那个陌生咒术师加入战斗的话,十几天后的涉谷计划,估计又要改动一番。
羂索叹了一口气,“有这个可能。
只是,我真正忧心的并不是这件事。
八岐大蛇不见了……”
此话一出,真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如果说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的实力只是在传说中很强的话。
那么,八岐大蛇就是实打实地能一只咒灵吊打它们四只咒灵。
而且估计还能全身而退。
因此,不论是对方进入了内陆,还是被谁吸收了,对他们来说,都是个麻烦。
不过,真的进入内陆的话,咒术师那群人,估计现在比自己急。
“细说。”
事已至此,真人选择直接摆烂。
他噗通一声躺回椅子上,以书覆面。
反正只要不打扰自己找乐子,一切计划之外的事,都有羂索的其他咒灵操心。
自己只需要到时候出出力就行。
“我看凌问三人进入镇岐神社之后,便马不停蹄去宗谷海峡找八岐大蛇。
看看能不能尝试将其吸收。
就算是失败了,都可以激怒它,让它进入内陆,给咒术师那群人添些麻烦。
但是我在整个海峡上空搜寻了好久,都不见其踪迹。
甚至还用能够潜水的咒灵,到海面之下探查,依旧一无所获。”
“你觉得是谁搞的鬼呢?”
真人从书页下露出一只眼睛。
“还用我说吗?”
羂索语气带上些气急败坏,眼神中杀意尽显。
都是凌问!
这个人出来之后,自己这边就没有什么好消息过!
不过好在卢崖已经回龙国了。
自己少了一个大麻烦。
羂索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像木头一样站着的潘多拉,从沙滩以上站起身,走到这个人形咒具前方,抚摸它赤红色的头发。
“我的宝贝,到时候,就看你表现了……”
“光靠这个咒具可行不通!”
吱呀一声,漏壶和花御两道身影出现在领域之中。
“这么久不见,你们去哪了?”
羂索收回思绪,看着风尘仆仆的两只咒灵,挑挑眉。
“说来话长。”
漏壶和花御对视一眼,面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自从被虎杖三人重伤之后,它和花御来不及回到陀艮的领域中。
只能先找个隐蔽的地方治愈自己身上的伤势。
再一睁眼,就到了今天。
它们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将战斗的细节一五一十地告诉羂索和真人。
“总之,现在我们的计划,完全够不上充分两个字。”
听到这里,羂索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
烦心事一件一件来。
好事是一点都没有。
“对付那些小鬼和其他咒术师的事,你们来想办法!
我只负责凌问和五条悟。
计划照常进行,但是如果失败了,可怪不到我头上!”
羂索冷哼一声,离开了陀艮的领域。
真人、花御和漏壶对视一眼,看着远处海面上无忧无虑的陀艮,叹了一口气。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去找它。”
花御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些纠结,仿佛知道这件事本来就做不到。
“谁?”
真人显然没反应过来花御话中的“它”是谁。
“丧苍。
你出生的时间晚,可能不知道。”
漏壶猛吸一大口烟,随后缓缓吐出一道烟圈。
大眼珠子里全都是回忆和无奈。
“我去跟它说吧。
它要是实在不同意,我们就只能多找些咒灵,或者诅咒师来了。
到时候,我们自己也得做好赴死的准备。”
……
几日匆匆流过。
咒术高专京都校区大门外,凌问抬起手,上面挂着一个手链。
手链上一条红绳系着一只缩小的酒葫芦和一只鬼手。
在阳光下散发淡淡的红色和紫色咒力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