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晚呵笑一声,将旁边的痰盂和厕纸递给他,然后转身走了。她还真不想似乎贺云集拉屎!
臭的勒!
过了十几分钟,贺云集的声音响起:“我好了!”
林书晚推门进去,里面有股臭味,贺云集的脸色有些红,视线也不敢跟她的对上。
她看了眼他的裤子,自己提起来了。排泄物也自己用水冲了。
很好。
林书晚上前,抱着贺云集回了房间。
贺云集一进房间,看着整洁干净无异味的房间有些愣神,顿时明白了贺母今天早上跟他说的,他诧异的看了眼林书晚。
贺云集被平放在炕上,虽然昨夜也半梦半醒的睡了一觉,但是他累的很,今天也做了不少活,他却并不觉得累,瞪着一双大眼,看着天花板。
他的心里突然多了一种对生活的期待!
原来他并不用一直躺在床上等人来照顾,原来他也可以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原来外面的阳光和微风这么舒服,原来让他曾经无比厌恶痛恨的女人,还有让他出乎预料的一面!
林书晚脱了鞋子,然后也爬上了贺云集的炕,紧挨着人躺下。
贺云集顿时浑身变得僵硬,他偏头看向旁边的女人,震惊又惊惧的问道:“你干什么?”
“睡觉啊!”
林书晚闭上眼,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不冷不淡的回答道。
贺云集怒喝:“回你的房间睡去!”
林书晚睁开眼,有些不耐烦的瞪着他,拒绝:“不要!你最好闭嘴,不然我就要堵你的嘴了!我劝你自己考虑清楚!”
贺云集脸色铁青,伸手要将林书晚推下去:“你出去!”
林书晚呵笑一声,半坐起身,单手把将贺云集的双手止住,她上半身紧紧的贴在贺云集的身上,另外一只手捏着男人的下颌,看着他涨红羞恼的俊脸,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是你逼我的!”
她说着,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贺云集看着林书晚越来越近的脸,他被吓得不轻,随即唇瓣传来温软的触感,他的瞳孔猛地放大,震惊的无以复加,心也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林书晚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敢亲他!
林书晚伸出舌尖,舔了舔男人的唇瓣,又张嘴咬了一口,在男人吃痛惊呼的瞬间,她又轻轻亲吻和舔舐,安抚对方恼怒的情绪。
两具身体隔着衣服紧紧相贴,贺云集的额头因为紧张和憋气,逐渐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林书晚这次亲吻没有太过分,只在贺云集的唇瓣上浅浅辗转,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男人的胸口处。
手下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脏砰砰跳的很快。
林书晚微微起身,唇瓣离开了他的唇,听着贺云集的剧烈喘息声,她低低的笑了声,说道:“我说过,你不要给我制造堵你嘴的机会!”
贺云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刚刚全程憋气,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此时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上去多了几分灵气,俊朗的五官也生动了几分。
贺云集恼怒的瞪着林书晚,见对方松开了他的手,闭上眼再次要睡,她的脸也很红,那亲过他的唇瓣此时也有种红肿,看上去格外娇艳。
贺云集深吸一口气,努力自己挪动身体,离得林书晚远远的。
他侧躺着,伸手擦了额头上的汗,一手摸了摸有些红肿和酥麻的唇瓣,一手按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口,心里不知怎么的蔓延上一股委屈又复杂的心绪。
林书晚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而且还这么大胆的抱着他亲吻,他从没跟哪个女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即便是那日新婚夜,他也是打的地铺,根本不想跟这个女人躺一个床上。
而如今……
贺云集脑子里一片混沌,怎么想也想不通。
不一会,贺云集听到林书晚熟睡后的清浅呼吸,他慢慢的翻了个身,看到林书晚侧躺着,面对着他,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让人觉得很舒服放松。
贺云集看着面前这张原本让他十分厌恶痛恨的脸,此时却多了一种看不透感觉。他忍不住伸手在林书晚的脸上和脖子上一阵小心摸索,没有找到什么黏合的东西。
他心里缓缓的松了口气,人还是这个人,那么她今天莫名其妙的举动又是为什么?
为了他的钱吗?所以愿意放下身段来照顾他,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接近他,等获取了他的好感后,在把他的钱骗走吗?
贺云集闭上眼,已经不想再想下去了。
旁边的药香味沁入鼻息,贺云集紧皱的眉头很快放松,渐渐陷入了沉睡。
林书晚睡到下午三点左右,她睁开眼,就看到贺云集面对着她熟睡着。
睡着了的贺云集,脸上没有了锐利和颓废,他的表情柔和了下来,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嘴唇轻轻抿起,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此刻的他,仿佛已经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不再沉浸在痛苦和绝望的沼泽里无力的挣扎着。
林书晚悄无声息的起了床走了出去。
贺云集警醒的睁开眼,看着林书晚离开的背影,他眉头皱了皱,闭上眼翻了个身,背对着墙壁想要继续睡。
林书晚将院子晾晒的衣服收了起来,叠放整齐后,在放进贺云集房间的衣柜里,连带着她的衣服,也一起放了进去。
贺云集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也睡不着了,他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就看到林书晚将她自己的裙子和小衣放进了自己的衣柜里。
贺云集皱眉,她这是想霸占他的衣柜了?还是想以后都跟他睡一个床?
贺云集默不作声的看着林书晚忙活,反正他是个男人,现在还是一个废人,难道害怕林书晚对他做什么吗?
左右对方也不敢直接要了他的命!
想通了这点,贺云集也不在乎了,他挪到墙角,靠着墙坐直,手里也拿着一本书,翻读了起来。
今天下午林书晚都没有出去,都在搞屋子里的卫生,见还有点时间,她拿着锄头将后院的自留地翻了出来,准备后面去供销社买一些菜种。
原本菜种都可以跟村里人换的,但是拜原主所赐,人缘极差,所以她只能去县城的供销社买了。
贺云集正在认真的看着书,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锄草翻地的声音,他转头看去,就看到林书晚带着个草帽,拿着锄头正在干的热火朝天的。
贺云集的注意力忍不住聚焦到林书晚的身上。
林书晚感觉有人看着自己,她忍不住抬头看去,就跟房间里的贺云集目光对上。对方很是仓惶的收回了视线,继续低头看书。
林书晚耸了耸肩,继续干活。
原本还有些生疏,在宝姐儿的剖析和指导下,林书晚越干越利落,干了两个小时,就把后院的五分地给翻完了。
林书晚扛着锄头进了院子,开始烧水洗澡,同时准备晚饭。她下午的时候,就在发面,所以晚上主食是二合面馒头,炒了个茄子辣椒,和西红柿炒蛋。
贺云集的面前依旧是一碗鸡肉汤,外加三个馒头。
林书晚今天干了不少活,一连吃了两个大馒头,才放下碗筷。
晚饭后,林书晚照常抱着贺云集去洗澡和解决生理问题,这时候,她都要逗弄一番,在男人忍不住羞恼和咆哮的怒气下,把人送回了房。
林书晚拿了一件背心和短裤进了浴房洗澡,出来后又在澡堂里添了一把火,往锅里也添了水。
让火继续温着水,她晚上可是还有用的!
做完这些,林书晚提着煤油灯往贺云集的房间里走去。
房间很很暗,在微弱的灯光下,她能看到贺云集背对着她躺着。
林书晚吹灭的煤油灯,爬上了贺云集的炕,身体往对方的身上靠近,伸手搭在了男人的腰窝上,吓得男人忍不住一个哆嗦,身体变得僵直,她的手也被男人一把抓住了。
贺云集翻过身,咬牙切齿的瞪着她,粗声粗气的说道:“你就不能回你房间去睡!我晚上起不了夜,可是会尿床的!”
林书晚毫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而且我们是夫妻,睡一张床怎么了?我还想睡你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简直不知羞耻!”贺云集的脸涨得通红,别过头去不想看林书晚。
林书晚的语气变得格外认真起来,猛地贴近贺云集,黑暗中那双眸子格外的明亮,认真执拗的看着他。
“贺云集,我说真的!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吧!以后我会照顾你,带你去治腿,直到你站起来!我还会给你生孩子,我不会再闹了,你也不要讨厌我了,好不好?”
贺云集呼吸一滞,审视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黑暗中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能听得出她语气里的认真。
可是……
他不想。
他虽然跟她是有证的夫妻,但是没有夫妻之实,他也知道林书晚一直想回城,他只要借着探亲假回城,随便找个城里人嫁了,她就不用再回来。
他如今也是个废人了,需要人照顾。他也不想让林书晚把未来几十年的光阴浪费在他身上。
他知道自己的双腿没救了之后,就想跟她离婚,再拿一笔钱补偿她。但是之前林书晚做的太过分了,提出离婚也被拒绝了。
林书晚想让他把钱全部拿出来,才肯跟他离婚!
但是那笔钱是他唯一的依仗,也是对他父母的孝敬,他怎么可能全部拿给她?
离婚的事情就一直拖着,他一直在等林书晚自己松口离婚。
没想到,林书晚现在居然说,要好好跟他过日子了,还要给他生孩子?!
这让他想不通,同时还有种不知道哪里来的恐慌感。
林书晚没有听到贺云集的话,但是她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不安和躁动的气息,她往贺云集的身上凑得更紧了一些,伸手拦住对方的脖颈,将人脸往自己这边压了压。
温软绵柔的唇瓣贴了上去。
既然对方游移不定,那么就让她主动出击吧!
想要贺云集尽快接受她,首先就要先跟他产生关系,反正他们现在是夫妻,做这种事情也很正常。
再次被吻住,是贺云集始料未及的,温软的唇瓣却不像下午那般浅尝即止,唇瓣在上次传来啃咬的刺痛感,他忍不住再次痛呼出声。
对方的舌尖探入,虽然不蛮横,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态度。
他的身上也多了一只手,从他的背心下探入,在他的腹部和胸膛下揉捻抚摸,微凉的小手带着难以抗拒的魔力,很快让他的身体变得滚烫起来。
心跳如鼓,他很想挣脱将人推开,然而唇上被堵着,一股窒息感出来,让他的脑袋有些发蒙。
衣服被人从下而上的拎起脱掉,露出古铜色的皮肤,腹部的薄肌沟壑被一只手指不同的勾勒和描绘。
贺云集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全身就像是要被燃烧了一般,然而紧贴着他的柔软身躯却带着一股舒服的温凉,让他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的状态中。
林书晚微微撤离的一下,也被贺云集的唇瓣再次追上。
原本被林书晚主导的一场亲吻,变成了贺云集的主场。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分开,听着对方的越发的急促粗喘的呼吸,贺云集伸手抓着林书晚的肩膀,声音沙哑的说道:“你……你……”
林书晚连忙回道:“我考虑好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是我之前太闹腾了,我发誓,以后都不会了,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我想给你生孩子……”
贺云集的眼底闪过一丝幽光,他的大手滚烫一场,慢慢的抚上了女人柔软纤细的腰肢,同时忍不住的往上探去。
他在等,等着林书晚主动喊停。如果林书晚真的要装,那他倒要看看对方要装到什么程度!
只是全程他的耳朵里,只能听到对方娇软的低吟,勾的的内心火热酥麻,险些都要控制不住。
他低头再次吻上了对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