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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大家还是先吃饱喝好为好

樊冰皇宫门口,阳光洒落在地面,映照出一片银白色。只见一人身姿挺拔如松,笔直地站立在宫门之前,宛如一座雕塑般纹丝不动。从宫门出来的安阳,她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玉凌寒,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安阳注意到,玉凌寒身上穿着的仍是早上出门时的那件衣袍,这一细节让她心中不禁微微一动,但随即她眼中的光芒便黯淡了下来。然而,安阳毕竟非寻常女子,短暂的失神之后,她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步伐优雅而缓慢地上前。

来到玉凌寒身前,安阳朱唇轻启,轻声问道:“玉王,今日怎未乘坐马车前来呢?”语罢,她还不忘朝着玉凌寒的身后张望一番,却并未见到本该跟随而来的自家之人,心下顿时有些慌乱起来。莫非玉凌寒当真因为上次之事对自己心生不满,所以有意让樊冰另换他人前来?

不过,这些念头也只是在安阳脑海中一闪而过。玉凌寒何等聪慧,又岂会看不出安阳此刻的心思?但他面容依旧冷峻,毫无表情可言,淡淡地道:“他们有事需先行处理,稍后自会赶来向公主禀报。”听闻此言,安阳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稳稳落回了原处。

此时此刻,对于安阳来说,最为重要的乃是得到玉凌寒的协助,而非儿女情长。身为一国之公主,她深知在国家利益与个人情爱之间该如何抉择。

尽管在她心底深处,玉凌寒或许的确无可替代,但放眼天下,优秀的男子亦不在少数。抱着这般想法,安阳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转身迈步走在了玉凌寒的前方,亲自为他引路。

宽敞而华丽的宴厅内,早已等候多时的官员们携带着自家眷属,正相谈甚欢,气氛热闹非凡。然而,就在玉凌寒踏入宴厅的那一瞬间,原本嘈杂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整个宴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樊冰皇帝对于玉凌寒所展现出的诚意,可以从他安排的座位上一目了然。玉凌寒所坐之处,与樊冰皇帝并肩而立,彰显出其与众不同的地位。

下方一些官员的女儿们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壮着胆子悄悄地偷瞄了一眼玉凌寒的容颜。只见他剑眉星目,面容冷峻却又不失俊美,令人心动不已。这些女子在匆匆一瞥之后,不禁面红耳赤,娇羞地低下了头。

此时,玉凌寒缓缓脱下那件黑色的披风,露出里面一袭黑色的蟒袍。这件蟒袍剪裁精致,绣工细腻,仿佛与他浑然一体。

身着蟒袍的玉凌寒,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周身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王者气息。当他从容不迫地落座时,樊冰皇帝的脸色不由自主地阴沉了下来。毕竟,玉凌寒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能够与他平起平坐之人。

一切都按照惯常的礼仪流程进行着。先是众臣向樊冰皇帝行大礼,表示敬意;紧接着,玉凌寒也起身行礼,动作优雅而庄重;最后,等到樊冰皇帝开口说了一大通无关紧要、冗长繁琐的废话之后,这场宴席才算正式拉开帷幕。

“皇上,咱们派出去的人至今一个也没有回来啊!”老公公弯着腰,凑到樊冰皇帝的耳畔,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听闻此言,樊冰皇帝原本端起酒杯正要饮酒的手猛地一顿,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紧紧握住那只精美的酒杯。只见他手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那杯子生生捏碎一般。然而,尽管心中已然怒不可遏,但他还是强压着怒火,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与笑容,继续与面前的玉凌寒寒暄着。

而另一边,玉凌寒则显得格外淡定从容。他仰头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轻轻放下酒杯,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樊冰皇帝那紧握酒杯微微颤抖的手。

其实,就在方才樊冰皇帝因愤怒而失态的瞬间,玉凌寒便已将其尽收眼底。只不过,对于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小动作,他全然不以为意。

毕竟,今日之事无论如何发展,无论是谁,都必须暂时忍耐下去。因为他玉凌寒绝非任人宰割之辈,又岂会轻易被他人所杀?

樊冰皇帝目光阴鸷地盯着玉凌寒,只见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似霜,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高高在上的模样让樊冰皇帝心中着实憋闷得慌。然而,身为一国之君,他却无法在此刻肆意宣泄自己的不满。

“安阳啊,朕记得你之前说过想要跟随玉王一同去抓捕樊冰一族的乱党,如今玉王就在这儿,你怎的还不快给他敬酒呢?”樊冰皇帝强压着心头的火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安阳公主闻言,美眸流转间看向了玉凌寒,朱唇轻启道:“王爷,还望您能带上安阳一起行动。身为樊冰国的公主,面对此番动荡局势,我绝无袖手旁观之理。我定要为我樊冰的子民们谋取一个太平安宁的国度!”语罢,她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尽显巾帼风范。

“安阳公主尽可放心,只要有本王在,定会保你安然无恙。”玉凌寒微微颔首,神色郑重地回应道。他这番话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今早那几位皇子的脸上,令他们颜面扫地。

而此刻,樊冰国师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他缓缓站起身来,双手捧着酒杯,向着玉凌寒恭敬一礼后说道:“玉王殿下,下官身为樊冰国师,今日特敬您一杯。感谢您不远万里而来,为我樊冰铲除奸恶,解民倒悬。”

只见国师手上稳稳地端着一只精致的酒杯,那酒杯在灯火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然而,坐在一旁的玉凌寒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那酒杯,丝毫没有要伸手接过并品尝一口的意思。他微微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地说道:“国师的这番谢意,本王已然心领。只不过方才本王已畅饮不少美酒佳酿,此刻实在是再无饮酒的兴致,这杯酒国师还是自行享用吧。”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谁也没想到玉凌寒竟会如此直白地拒绝国师递来的酒水,这无异于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打了国师一个耳光。而国师本人更是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但碍于身份和场合,他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硬生生地挤出一丝笑容,然后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后,国师缓缓放下酒杯,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后便迈步朝着宴厅中央走去。走到正中间时,他先是恭恭敬敬地向玉凌寒行了一礼,接着开口道:“王爷,今日早间您曾提及咱们在座之人当中就藏有炼蛊一族的蛊师,不知可否烦请王爷现在就为我等指出究竟是谁?”

玉凌寒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紧紧盯着国师,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厌烦。

沉默片刻之后,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国师莫急,此时正值宴会,大家都应当尽情享受美食佳肴、开怀畅饮才对。至于那炼蛊一族的蛊师……待大家酒足饭饱之后再说也不迟。”

安阳在听到手下人的禀报之后,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朝着几位皇子所在之处踱步而去。他那看似悠然自得的步伐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了在场众人的心尖之上。

待走到几位皇子跟前时,安阳脸上挂着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透露出丝丝寒意,目光犹如毒蛇一般紧紧盯着眼前之人。

他的嘴角虽然上扬,但那笑容却不达眼底,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善意。而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更是充满了挑衅与嘲讽之意:“安阳在此斗胆问一问各位殿下,今日你们所派出之人如今可曾安然无恙地返回府邸啊?”

说完这句话,安阳便缓缓转过身来,对着高座之上的樊冰皇帝躬身行了一礼,然后直起身板继续说道:“启禀父皇,儿臣刚刚才收到手下人的紧急禀报。

就在今日傍晚时分,玉王殿下于途中遭遇数波刺客袭击。唉!儿臣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呢,想这堂堂玉王出行怎会连一辆马车都未曾乘坐,起初还以为是王爷您生性高洁,嫌弃那马车不洁。现在想来,恐怕其中另有隐情呐!”

樊冰皇帝闻听此言,心中不禁猛地一惊。他万万没有料到,平日里向来行事谨慎、考虑周全的安阳,居然会在此时当着众人之面将此事捅破。要知道,就连他自己也曾暗中派遣人手前去行刺玉凌寒,结果却是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

更让他感到惶恐不安的是,此刻看那玉凌寒身上的着装依旧未变,也就是说,仅凭着他以及身旁的两名护卫,便能轻而易举地灭掉如此众多的杀手,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本人竟连一滴鲜血都不曾沾染到。

他简直难以置信,玉凌寒的武功竟然高深到如此地步!原本以为自己还有几分胜算,但如今看来,若想要护住樊冰周全,并助力安阳成功登上女帝之位,已经成为势在必行之事。

而另一边,玉凌寒却面色淡然地缓缓站起身来,优雅地行了个礼。然而,他那清冷的声音之中分明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屑与轻蔑:“在此恳请诸位,下一次若再有想要取我性命之人,烦请找一些真正有些本事的家伙过来。就像今天这样,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有来无回。

可惜皇上你未亲眼目睹今日那一条巷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还有那被鲜血浸染得猩红的屋顶,以及飘落在地面上与鲜血交织在一起的洁白雪花,真是美不胜收啊!”

这番话语一出,整个宴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大臣们及其家眷们在听到玉凌寒所言之后,无一不是面露惊恐之色。毕竟,明明是如此血腥残忍的杀戮场景,又怎能用“好看”二字去形容?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就在众人都还沉浸在难以置信之中,满脸惊愕之色尚未褪去的时候,玉凌寒竟然又抛出了一个让他们毛骨悚然、胆战心惊的惊人消息。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知国师大人是否曾听闻,有一种极其阴毒邪恶的法子叫做‘活人养蛊’,而且这蛊虫所寄生存活的部位,恰恰就在那个人的心脏之处。一旦等到蛊虫养成之日,便是那人身亡之时!”

樊冰国师听到这番话后,顿时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脸色煞白如纸。一时间,他竟被玉凌寒突如其来的质问给弄得惊慌失措,乱了心神。

过了好半晌,这位平日里一向镇定自若、老谋深算的国师大人方才如梦初醒般缓缓回过神来。然而,此刻的他依旧惊魂未定,声音颤抖着勉强回应道:“老夫……老夫从未听说过这般耸人听闻之事。”

接着,他像是想要掩饰自己的心虚与惶恐似的,迅速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仁慈模样,大义凛然且厚颜无耻地大声叫嚷起来:“如此恶毒残忍的行径简直是人神共愤,天理难容!若是玉凌王爷您有幸碰见行此恶事之人,务必要替老夫将其铲除殆尽,以正国法!”

玉凌寒闻言,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张狂至极,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国师大人呐,您为何会认为此人行径发生在樊冰呢?本王自始至终可都未曾提及半句关于地点之事啊,不过是问问您有没有听过这种养蛊之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