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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幺见是一块方帕,没有刺绣,就是简单的一个帕子而已,轻轻的打开,里面有三根发丝。

米幺心中顿时明白,看来是萧家兄弟来了,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把韩汐的头发弄到了,原打算让萧家兄弟见见母亲呢,看来他们姑侄缘分还得几天。

晚上,夜枭也把韩将军的发丝弄到了,米幺便把两人发丝送到空间进行dNA亲自鉴定。

米幺让夜枭严防狩猎的安工作,夜枭表示已经在做了,二人又研究一些布控方案,忙道半夜,才去睡觉。

第二天,恭亲王来接米幺了,小六和小七一个赶车,一个坐在另一边,今日米幺没带米悠,而是到德信医馆接了黄家四兄妹。

几人看到米幺真容比见到恭亲王都要激动,可是碍于恭亲王在,两个小丫头眼睛叽里咕噜的转动,毫不掩饰心里的兴奋。

恭亲王看到几个年轻人尤其是三个小丫头的互动,老神在在的搬动着手里的佛珠。

一刻钟后,敖府到了。

米幺不知道敖府的背景,黄家几个年轻人知道啊,敖青天,如今七十六岁,曾是先帝,当今圣上,还有几个皇子的授业恩师,两代帝王还有众多皇子的老师,那身份有多贵重不言而喻。

而敖青天的三个儿子,有一个在吏部为官,其他两个,一个在国子监做夫子,一个在其他州府做院长,一个女儿也嫁给了高门大户,家里如今几个孙子,也都在国子监读书,真可谓是书香世家。

而敖青天曾在国子监任过夫子,朝中不少文臣都做过敖青天的学生,所以敖青天在东启文学界是具有相当影响力的人,恭亲王也在敖青天门下学习过,两人年纪只差几岁,所以成了好友。

“王爷来了!给王爷请安!”敖府小厮忙跑过来,和王府的车夫一起放好下马凳,扶着老王爷下了马车。

“本王去看看敖老!”恭亲王常来敖府,对敖府是相当的熟悉。

米幺几个在后面跟着。

小厮看了眼后面几个年轻人,黄家几个小辈他都认得,那个长相绝美的小妇人倒是第一次见。

敖松柏听说恭亲王来了,忙迎了出来。

“松柏见过王爷!”敖青天的大儿子上前见礼。

“松柏啊,快起来,你爹咋样?”恭亲王扶起敖松柏。

“我爹还是老样子,恐怕时日无多了。”提到父亲,敖松柏四十左右的年纪,红了眼眶。

“本王给敖老请了大夫,或许还有转机,这是米大夫,这几个是黄老的几个孙辈。”恭亲王指着米幺道。

敖松柏对米幺几个拱了拱手,“有劳几位了。”敖松柏没抱什么希望,毕竟黄老对自家父亲的病都束手无策,他的孙辈再厉害还能厉害哪里去,还能超过他们的爷爷不成,至于米幺,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妇人,就算打娘胎里开始学医,也不过二十年,黄老可是太医院院首啊,都没办法……

不过敖松柏还是礼貌的客气客气。

“松柏,别小瞧米大夫,我的肉瘤就是米大夫给割下去的。”敖松柏即使掩藏的很好,恭亲王还是看到了敖松柏的不相信,于是爆出这个信息。

“是吗?米大夫,还请米大夫帮忙给家父看看!”敖松柏此刻姿态放的很低。

米幺也不生气,敖松柏根本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进了敖青天的房间,浓浓的中药味异常刺鼻。米幺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身形瘦弱的老者,哪怕瘦成皮包骨了,老人那儒雅的面容依然不改。

“这才几天不见,怎么消瘦的这么厉害。”恭亲王坐在床边上一把椅子上。

“父亲已经昏迷四天了,水米不进,我只能用温水润湿父亲的嘴唇,不瞒王爷,松柏已经给两个弟弟和妹妹传信了,让他们尽快回京,见父亲最后一面。”敖松柏说完,泪水流了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为到伤心处。

老父亲一生对几个儿女影响居功甚伟,如今老父亲如同风口残烛,作为儿子,他怎么能不伤心不难过。

“丫头,快给看看。”恭亲王用袖子擦擦眼角,对米幺说道。

“嗯。”米幺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先是给敖老把脉,又扒开敖老的眼皮看了看。

“丫头,怎么样?”恭亲王焦急的问道。

“王爷,敖老是思虑过重,内脏耗损严重,就算救过来,再按以前的生活方式生活,不过就是多过三月俩月而已,如果敖老能破而后立,忘记之前种种心病,活个三年五年甚至再多些年头也是有可能的。”米幺说的很隐晦,说白了,就是想的太多,操心太多,愁的。

“哎!”敖松柏长叹一声。“劳烦米大夫出手,先救活我父亲,接下来的事,我再劝劝他。”

“好!劳烦松柏先生把敖老上衣脱掉,再安排人熬点清粥,敖老一会醒了,需要进食。”米幺吩咐。

“好好。”敖松柏脱了父亲的衣服,米幺让兄妹四个过来。

“敖老患有心疾,所以我们要在…………”米幺一边操作,一边谅解,兄妹四个一边看,一边记录。

两侧云“门穴用六寸针,入三寸,天突穴,三寸针,入两寸,璇玑穴九分针,入针六寸……”米幺讲解的很详细。

恭亲王看的冷汗直流,这丫头是把敖老当成小白鼠了吧。

不到半刻钟,敖老肚子上自己扎满了银针。

“注意下针穴位顺序和针的长度以及入针长度,长一点,短一点都不可以,都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米幺拿出帕子擦擦汗,一心二用还真是费心费力。

敖松柏回来了,看到老父亲被扎成了刺猬,很是心疼,不过稍后心情大好,因为敖老醒了。

“嗯……”敖老长舒一口气。

“爹,您醒了。”堂堂七尺男儿哭的像个孩子。

“松柏,让你担心了。”敖老声音很小。

米幺赶紧把脉,脉象虽然很弱,但终究是缓过来了,以后就是精心养着了。

“等会再说吧,先让敖老喝点粥。”米幺看到父子俩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的样子,赶忙出声。

“对对,我把这事忘了。”敖松柏赶忙让小厮端来米粥,温度刚刚好,于是让小厮扶着自家老爹,他一口一口的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