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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不说那话还好,话一出口,鲁智深怎会抛弃他这个兄弟?

二人交情很深,早在汴梁时就认识了,细论感情,鲁智深对林冲比对杨志、张青等人还要深一些。

果然,“花和尚”犹豫半晌后冲武从文一抱拳:“我知你是为我好,可既已招安,又如何能够再当逃兵?只是可惜那班二龙山的老兄弟,如今没剩多少了......”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只见他猛地一咬牙,压低声音说道:“若是有二龙山兄弟想要离开,便求武兄弟一并带上!”

武从文知道他没说真实原因,目的无非是不愿让林冲感觉内疚,却也没法替他把话挑明,只能点点头答应下来。

结果鲁智深的人格魅力真不是盖的,一百多人竟然没一个愿意离开!

这其中除了曾是官身的杨志,是想要凭借此次南征功劳重回“正途”,其他人全都是单纯的不愿离开这个大哥。

武从文心底佩服,转头问还在迷糊的李逵:“黑厮,你跟不跟我走?”

结果这货瞪着一双清澈到愚蠢的大眼睛问道:“哥哥要带我去哪?”

武从文差点儿被气乐了,没好气的说道:“出城、向北、不在梁山军干了!”

“啊?”,清澈的愚蠢更浓了,“那公明哥哥咋办?”

武从文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这么多人呢!你公明哥哥差你一个?”

李逵终于开始纠结了。

他是那种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这一纠结,五官扭曲得就跟包子褶似的。

武从文不再说话,在心里默数:“三、二、一!”

伸手拍拍李逵的肩膀,转身就走。

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这些熟人朋友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各人造化......

出城很顺利,守军没人敢拦他这个猛人。

再说了,出城的又不止武从文一家,城里有些资财的大户谁不北逃避难?

一路向北,天亮后逃难的队伍中多了不少百姓,越往北走人越多。

半路遇到一处军营,看站岗的士卒盔甲鲜明、气质彪悍,营内大旗上是个“王”字。

武从文猜测这应该是南下平叛的大宋西军,果然看卖相就和其他宋军不同。

不过已经日上三竿了,对方仍然没有丝毫拔营的意思,武从文不禁叹了口气。

此地距离秀州一天半路程,急行军的话都用不了一天,这支人马却不走了......

是不知道秀州危急吗?

呵呵,人家要的就是这效果!

临时收编的杂牌军嘛,本来就是当炮灰的命,最好能和叛军拼个两败俱伤,那样就可以轻松摘果子了。

“这就是大宋最能打的西军?都他妈是一路货色!”

逃难的队伍越来越大,路边开始出现死人,越往北走越多,看穿着和模样都是饿死的贫苦百姓。

乱世人命不如狗,像武从文他们这样准备充足的是极少数,很多原本富贵的大户人家都得饥一顿饱一顿,更何况那些平常日子就艰难的普通百姓了。

对他们来说,背井离乡就是死亡之路!

好在长江终于在望,不料却又出了意外!

江边黑压压挤的全都是人,看样子都是想要过江的。

武从文吩咐众人原地待命,自己一个人骑马向前探听情况。

来到人群最后,他双脚站上马背,越过人海向前看。

却见千余持枪挎刀的官军排成了三排人墙,不许百姓们靠近渡口码头。

再往前看,江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大船,粗略一数足有百条。

突然,江面上一团白烟升起,闷响随后传来,一条比其他船都要大许多的巨舰缓缓启动,方向正是南岸。

武从文眼神好,能看清船头“宋”字大旗旁边,还挂着一面略小的旗帜,上写了个“童”字。

“童?童贯?北宋那个有名的大太监?”

码头上一个文官打扮的男子听见响动,探身对身边一个武将说了句什么,对方随即大声下令。

几个传令兵飞马驰近人群,高声大喊:“所有人速速后退!违令者斩!”

士卒们得令,原本的推搡立刻变成了抽打,好在还只是用枪杆、刀鞘,没有见血。

可百姓们都是历尽千辛万苦才逃到这的,哪里肯轻易放弃过江?

有人哀求、有人怒骂、还有人起哄,场面一时更加混乱。

码头上的武将皱起眉头,又下了一道命令。

只是这次没用传令兵,直接敲响了战鼓。

一线士卒听见鼓声,立刻钢刀出鞘、枪尖向前!

惨叫声响起,人群四散奔逃,只留下几十具血淋淋的尸体。

武从文没逃,反而逆着人潮一路打马向前。

如果说对童贯那个不务正业的大太监,他脑子里还有些散乱概念,对方腊起义的所有了解就全部来自于两本小说。

一本《水浒传》,一本《倚天屠龙记》。

可惜这两本书里对方腊巅峰时具体打到了哪里,全都没有详细说明,这便让他认定只有过了长江才能绝对安全!

人潮退尽,独露出一人一马,官军中立刻有人大声喝骂:“大胆狂徒!再往前走可就放箭了!”

武从文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硬刚,闻言立刻高举双手,冲着对面大喊:“我叫武植,从临安来,有重大情报禀告童相公!”

带队的军官见他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倒也不敢直接动手,一边喝令他停在原地,一边派人去后方报告。

码头上的俩官听了报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好奇,竟然同时打马上前。

文官男子先开口:“你叫武植?可有身份凭证?”

武从文心里暗骂:“有你大爷的凭证!这年头又他妈没个身份证!”

不过他反应也快,一脸灿烂的答道:“正是在下,身份凭证在此!”

说着右手往背后一伸,再出来时多了个布包。

“在下的身份凭证都在里面,请两位大人检查!我这就扔过去哈!”

布包在空中画出一条抛物线,稳稳落在前排一个士兵脚下。

对面一文一武显然都是老油条,听到布包落地时的响动就猜到了什么。

果然,接过士兵呈上来的布包一打开,两人脸上立刻就有了笑容。

对视一眼后,那武将冲武从文喊道:“下马!慢慢走过来说话!”

武从文听话照做。

到得近前,不等对方问话,他突然刚想起来什么似的大叫一声:“哎呀!在下刚刚好像拿错了,身份凭证在这里。”

说着,他高举着双手一转身,露出屁股后面挂着的另一个小布包。

看大小、看样式,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有士兵过来解下,呈给上官。

一文一武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真懂事儿!还知道一人一个!

那个文官先开口了,“等着,我这就去禀报童相公。见不见,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完拨马跑向码头。

武从文直接就愣了。

“我尼玛......老子就是随便找个借口好吧?有个鸟的重大情报!你他奶奶的收了钱,不是应该听听老子想求什么吗?我又不会提啥过分要求,就是想过个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