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终于结束了!!”进入军营里的第一时间,林嘉远振臂高呼。
周围人也会心一笑,然后
“啪叽”
“砰”
一个两个接二连三的趴了。
一路上,所有都在强忍着伤势,现在回到自家了,终于可以放松了,自然而然无力了。
军医立刻招呼人一起将伤者扛走,进行救治。
作为唯一一个没咋受伤的人,林嘉远也帮衬着军医,把安长卿背到医务室,替她处理肩上的伤口。
顾永泽和洛笙还有天狼全部推进手术室,霍盛坐在轮椅上乖乖在安长卿旁边等着林嘉远的处理。
忙碌了整整后半夜,天蒙蒙亮的时候,所有伤者的伤势才处理的差不多,一群人终于能停下来歇口气了。
疲惫的大家都进入了梦乡,但除了……
宿舍楼顶层
天狼坐在天台上,看着被淡淡魔气遮盖住的天空,阴阴的,随意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可乐。
“拿酒杯喝可乐,天狼老师好兴致。”
“你也是,都要开膛破肚了,还能爬上来和我闲聊。”
天狼没有回头。
顾永泽走上前站在天狼的背后,也看向天空,评价道:“这天一点也不好看。”
“等魔族死光了就好看了。”
沉默……
天狼受不了这种氛围,回头看向顾永泽:“说,想问啥?”
“怎么,我就不能欣赏一下风景?”
“那你真是好兴致。”天狼拿出一根吸管放进酒杯,另一头塞面具里,“吸溜吸溜”的喝着,“你要问我的曾经,我是不会说的。”
“那,你的性别呢?”
“嗯?”
天狼扭头看向顾永泽,虽然看不见ta的脸,但能能感受到ta浓浓的疑惑。
“你不知道我是男是女?等等,你们都不知道?”
“嗯啊。”顾永泽乖巧点头。
天狼凌乱了,有些口齿不清:“那,那浮叶,浮叶没和你们说?”
“没有。”
“……”天狼垂下头,扑面而来的无语,“白天去病房一趟。”
病房
洛笙和顾永泽住的是同一间病房,二人打开门的时候,安长卿林嘉远霍盛三人在悄声收拾东西。
“咳咳。”天狼抵嘴轻咳了两声。
“天狼老师!?”洛笙一睁眼便看见了天狼,高兴的喊道。
天狼举手制止了其他人打招呼,扭头让顾永泽也回到床上。
天狼环视一圈,看着几人迷茫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我说你们,打架这么厉害,学习能力也强,怎么,怎么连我的性别都没辨认出来?”
天狼老师的性别?
是啊,天狼老师身材瘦长,大概快有一米八,声音比较沉,没有明显的性别特征,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是顶级刺客连性别都要隐瞒,难道是因为,我们自己没看出来?
天狼轻咳两声,唤回他们的思绪,开始自我介绍:“我,天狼,真名不说,30岁,身高178,体重65,爱好看小品喝可乐吃炸鸡,性别,女!”
最后一个“女”字,天狼颇有些咬牙切齿,双手挥舞着:“你们这群家伙,我知道我刻意训练过声音,所以听不出来,但是我没喉结啊!我没啊!而且哪个男的像我这样,帅气!”
“天狼老师最帅!”洛笙举起一只手赞同道。
“所以上一次我们几个进到你宿舍你会这么生气,原来天狼老师是女的。”霍盛恍然大悟,但见顾永泽却一脸淡定,问道:“顾永泽,你难道早就知道了?”
顾永泽倚在靠背上,一只手举起来指着林嘉远和天狼:“打架的时候看出来的,天狼有些动作柔韧度和小嘉远有的一拼,我并不认为我们能做到那样。”
“当时情况紧急,还真没注意到。”林嘉远好似也回忆起了什么。
“没什么想问的吧,那我走了,一天天的连个性别都看不出来。”没等几人张嘴,天狼立刻就撤了。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噗嗤一笑。
我们几个
真牛!
一晃几天过去,天狼的断息封解除后,阴灵水消散,露出早已死亡的雷破天,再把他的心脏处和太阳穴处贯穿后,所有人才放心。
这下,雷破天彻底死绝了。
雷破天修行的功法怪异高效,自然是研究院好奇的,所以尸体放进冰柜中,等安长卿几人返航时一同带回去,同时还有聂席玉。
没错,在撤退途中,安长卿没忘把她也带上,毕竟,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
撤去冰封后,审问官对其开始审问,或者说,询问,因为聂席玉压根没想隐瞒什么。
“姓名年龄实力职位报一下。”
“聂席玉,96岁,天魔,总医师。”
“你为什么要给安长卿下毒?”
“她是人族,对立面。”
“什么毒?”
“我师父曾经给我的毒,可以逐步堵塞经脉的毒。”
“有解药吗?”
“有,但是没有多余的了,需要配置。”
“需要什么,别耍花招。”
“我有条件。”
“我可以让你没条件。”
“不是什么严重的要求,我只是想活着而已。”
“仅此而已?”
“嗯。”
审问官起身出门与上层领导询问意见,同时,坐在单向玻璃后的安长卿默默的看着安静坐着的聂席玉。
原来如此,这两天修炼速度确实降低了一点,还以为是因为在魔军那里吸入了过多魔气,原来,是毒。
但这个毒并不致命,如果我是她,有更多凶狠的毒可以选择,为什么偏偏给我下一个完全可以治疗的毒?
“小安。”聂席玉忽然开口,她依旧看着桌面,没有抬头。
“我知道你在看着我,也知道你很好奇为什么我要下这个不轻不重的毒。”聂席玉抬眼看向墙壁,“因为,我不想让你死,如果你是魔族或者我是人族,我很希望我们会成为朋友,知己。”
“我知道如果不下毒你可能会杀死我,所以下了毒,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来,我不想死,我还想活着,你应该知道这种感觉。”
聂席玉看向单向玻璃,好像在与安长卿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