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打得不可开交的一伙人见两个女生已经朝着另一个方向逃走,也立马停了手。
踹开对线的人纷纷迅速上了旁边停靠着的一辆越野,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韩斯年早早的就在去机场的必经之路等姜梨。
最后姜梨没等到,等来了江淮之受重伤病危的消息。
他脸色一沉,匆忙赶去了医院。
韩斯年赶到的时候江淮之还在手术室里,守在门口的是谢铭,他身上的衣服被血浸透了一大半,看得韩斯年心头重重跳了一下。
他沉声:“不是说好了提前部署吗?怎么还会受这么重的伤?”
谢铭只受了些皮外伤,没有大碍。听到韩斯年的话,沉重的神色逐渐变得迷茫,什么提前部署?“部署什么?”
“我大哥没有告诉你吗?他早就察觉到姜梨的不对劲了,包括她挑选的喜娘是一名杀手的事情?”
“大少爷没有说。”
谢铭的回答宛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韩斯年的脑门上。
他之前觉得他这个大哥只是有点拍拖脑,现在只觉得他被人抽了魂!
明知道姜梨憋着坏水,明知道她要对自己不利,还老实巴交的往她的陷阱里跳,上赶着挨枪子儿!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到底为什么?
姜梨都没有把韩家的秘密泄露出去,现在为什么突然要杀江淮之?
手术室亮着的红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跟韩斯年和谢铭说明了情况。
姜梨的那一枪并没有打中要害,刚好和心脏部位相差两厘米的距离,与死神擦肩而过。
子弹取了出来,失血过多,输了两个单位的血,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江淮之被送进了单独的vip病房。
“韩总。”谢铭把江淮之昏迷之前交代他的事情转告给了韩斯年:“大少爷的意思是,他受伤中枪的事情不能告诉其他人,尤其是老爷。他让我转告你,对外就宣称少夫人身体抱恙,他们去往国外静养了。”
这也是江淮之为什么不选择去韩家私人医院的原因,怕会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
韩斯年冷笑了一声,都到这一步了,还想护着她。
拍拖脑!
想是这么想,江淮之交代的事情韩斯年也不敢不办。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他就联系了所谓的“狗仔”,要他发布一些照片来报料。
姜时愿新婚当夜身体抱恙,韩家大少韩野半夜陪诊,后一同出国疗养。
还附上了几张在医院和机场偷拍的照片,为了增加可信度,韩斯年还帮忙p了几下。
九点的时候,在新闻发布出去的五分钟,韩斯年又火速将这条新闻压了下来,随后不做任何反驳声明。
这样就等同于默认了这件事是真的,到时候姜时愿迟迟不现身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韩斯年前脚刚挂断自家父亲的电话,后脚就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无一不是来问姜时愿的情况。
因为江淮之的手机已经关机,所以才打到了他这里。
解释了一通,韩老爷子就要订飞往洛杉矶的机票,韩斯年拦住:“爷爷,病人都需要静养,有大哥陪着您有什么好担心的?”
苦口婆心劝了十几分钟,才打消了他要出国看望姜时愿的想法。
这时韩斯年身边的助理来了办公室。
“韩总,还是没有找到。”
良久的沉默后,韩斯年道:“继续找。”
“是。”
机场、高铁站、火车站都没有发现姜时愿,说明她还在港城。从昨晚到现在他们把整个港城翻了个底朝天,但就是找不到姜时愿的踪迹,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韩斯年站在窗前,低头俯瞰楼下的繁华,身侧的拳头握紧。
之前她偷继承文书的时候受了伤,韩斯年提取了地上的血液做了对比,证实樱花就是姜梨。
她偷走韩家的机密文件,这次一定会去找她背后的boss交差,那个人一定就是藏在暗处、他们一直都在抓的大毒枭。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他们没有查过。
韩斯年拿出手机拨通了警方的电话。
“今天码头要出几艘货船,我怀疑上面的货有问题,你带上几个人搜查一下。”
半晌那边才开口:“什么问题?”
“有人私藏毒品。”
……
码头。
一行警察赶到的时候,谢鹤枭正在跟手下的人核对船上货物的数量。
谢鹤枭看着持枪涌过来的警察,眉毛微微皱了一下。
“谢总,有人匿名举报货船上私藏了大量毒品进行走私贩卖,我们现在要进行检查。”说完他就拿出了一张薄纸,“这是搜查令。”
谢鹤枭看着那张薄纸,轻不可闻的冷笑了一下,然后将身子侧开,让几个警察上了货船。
在众人搜查的时候,谢鹤枭看向海面,在荡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十五分钟后,警员已经检查完毕,船上的货物没有任何问题。
“这几艘船可以出海了吗?”谢鹤枭薄唇轻启,语气不轻不重,但是眼神已经带上了凛冽的寒意。
警队队长一改刚才的严肃,和颜悦色道:“当然可以。”
谢鹤枭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他的视线,没有人注意到海面上轻微的异样。
警察走后,谢家的货船也已经驶出去十几米远。
晚霞破开云层,余晖洒了下来,海面一片波光粼粼。
谢鹤枭拿出手机发出去一条微信。
“姜梨已经离开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