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这东西该就是所谓的“封禁物”了。
“太上玄女灵宝符篆……”
听这名字,苏泽心里就又多了一丝期待。
不过,现在说这个还太早。
“你有没有危险?”
听到苏泽问的,方蕊淡定看他一眼,幽幽道:“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要回去了,不然它们该怀疑了。”
苏泽想了下,暂时确实没什么要问的了,是以点了点头,道:“放心,伯父遗体那边交给我。”
方蕊对他这话仍是不置可否,只是马上就离开了这里。
想到灵堂里那些诡异家伙,苏泽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
“这么久都没事,这次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如果没猜错,那屋子里,现在除了方蕊以外,剩下那些该都不是活人。
找到这次事件中的关键之后,剩下几天就要轻松不少,在那五个域外来客帮助下,再有自己刚获得的“诡手”,苏泽很容易就守住了前面五天。
此时已是第六天晚上。
“小心!”
方敬塘用力推开在发愣的张佳妮,他自己却是被一只可怖血手扯住了手臂。
他还不等把诡器拿出来,又是有两三只手扯住他另一条胳膊。
方敬意没去拿出那根染血木锥,而是撕开上衣,露出还算结实的胸膛。
原本都是十分正常的上半身,靠心脏位置却是扎着一根粉嫩肉条儿,大概有手臂长短,核桃粗细。
这东西刚一暴露在空气里,便是突然甩动起来,这才让人看到,在它末端却是张可怖怪口,里面层层叠叠的刺利牙齿螺旋生长,且还在不停的转动。
古怪肉条儿只一个攒刺,就已突然咬在一条抓住方敬塘的血手上。
只一瞬的功夫,这血手便彻底干瘪了下去,变成个枯树枝般的模样。
得此助力,一旁方敬塘才能从怀里掏出柄骨白色的小刀,连斩在剩下两只血手上。
这小刀并不锋利,斩到血手上,也不过只稍刺破些皮,
但这破开的位置,却是变成了灰白颜色,
而且以这刺破点为中心,这灰白色还在不停扩展,直至扩展到了整只血手。
又是不一会儿后,整个血手已全变成这种颜色,变成了好像石膏似的东西,近而碎开掉了一地。
方敬功站位比他俩要稍远一些,但因为他俩先前被吸引了大量注意,现在一些诡物也已从大门那边,向他直扑过来。
方敬功此时在用得诡器,是个笔记本样子的东西,就那么被他举在身前,任那些诡物怎么都没办法从他身边强冲过去。
“快来帮忙,我撑不了太久!”
张佳妮那边,此时已是清醒过来,她刚是中了某个诡物的控制,不然也不会突然站在那里发呆。
她先看了看自己已是残破不堪的手掌,待再看到方敬功那边真是撑不住了,才咬牙从上面又拧下一根手指。
因为难言剧痛,张佳妮表情已是极为扭曲,但还是强忍着,把这根断指朝方敬功那边扔了过去。
这根断指还不等落到地上,便已化成一只巨大怪鸟,几乎能够占满整个灵堂,用翅膀护住众人的同时,还一口一个,把那些诡物都吞了进去。
原本站在棺材旁的陈兰茵上前两步,刚好扶住要摔倒的张佳妮,拉她一起退到原本的地方。
得这怪鸟之助,众人顿时压力骤减,方家兄弟都是松了口气,看着各色诡物,或有实体,或是无形那些,被这怪鸟一口一个吞进肚里,眼中都是露出羡慕之色。
可惜,这么强力的手段,肯定是有不小限制。
这怪鸟出现才不过五分钟左右,便已缩小到了麻雀大小,接着便是重化回一根手指,在一缕黑火包围下,被烧成了灰烬。
手指消失的同样,张佳妮那边也是又吐出一大口黑血,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短时间内明显是没什么战斗力了。
陈兰茵把她安置在靠后地方,自己又是站到她先前的位置。
“……还得再等等。”
苏泽看一眼瘫在那的张佳妮,又再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身上,
“可惜,这两天都是这种寻常诡物,没再爆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要留下些次数,给更需要时候。”
“诡手(特殊)——耐久度23\/100,装备后,可触碰到异域诡物。注:我为什么要触碰到那些东西?!”
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但可惜,在这边世界没地方能修,眼下耐久度已是所剩不多,
要再像前几天一样,肆无顾忌的放开来用,肯定没办法撑到最后。
一旦没了这东西,他就没有能应对那些没实体诡物的手段了。
在苏泽东想西想的功夫,那边又是变成之前那种情况,
各种诡物好像发了疯一样,前扑后继从外面冲进来,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冲到棺材这边,抢走里面方镇长的遗体。
这也就是所谓的“诡潮”。
如潮水一般的诡物里,虽然没有异常强大的存在,但却占据有绝对的数量优势。
方敬塘他们虽有各色诡物可以抵挡,但像这类手段,每次使用代价都是极大,
几天下来,他们身上的手段也已快要用尽,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眼见方敬功身体已快要完全被黑气包裹住,再无力去把持住手里的笔记本,陈兰茵才是上前一步,把他挤到了一边。
陈兰茵眼部极速旋动扭转,不多时,那黑洞就又再次出现,从里面传出极强吸力,把所有在她身前近处的诡物,全都强吸了进去。
苏泽担心她消耗太大,撑不过去最后一天,所以也是果断出手。
“丁甲荡魔神拳——甲辰拳!”
无量拳劲奔涌而出,其面前整片空间都是为之一窒,接着他面前那些诡物就都被完全轰散了身形,被打成了豆子般的小小颗粒。
第一排,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
拳劲所能影响到的极限,甚至一直到了灵堂门前的地方,余力还把剩下一些诡物推飞了出去,整间灵堂顿时为之一空,很是干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