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交汇,广场上却不绝如缕。
这会可要忙个不停,今日所有收获都要分发下去,包括香芋、红枣、鸭蛋等等。
甘蔗则等过几天蔗糖全熬好再做分发。
……
此时此刻,部落里的老人正坐成一堆拿着油灯检查鸭蛋是否受精。
雄性则称重分发。
这个工量最大,毕竟这些收获实在太过丰富。
……
除去这些天已经消耗了的香芋,香芋共337筐,一筐平均70斤。也就是斤,平均分配,每人得95.5斤。
光是香芋的收获就高达近百斤!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脑内像是被电击了一般麻木空白。
近百斤……往年天狼部落还好,但对于长矛和山虎来说这却是他们一整个雪季的食物……
甚至有些雌性眼中满含泪水,互相搂搂肩膀,是鼓励,亦是安慰……
这些天,她们的内心如履薄冰。毕竟是外来人,生怕会惹的天狼部落不接受。所以采集的时候都从不偷懒,总是出自己最大的力气去干……
她们来时,只希望这个雪季可以熬下去,可没想到如今的食物这么丰富……
该有多大的好运才能让她们现在过的如此安心?这是往日在原部落时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这才是一个香芋而已,好戏还在后头呢……
……
红枣23筐,共1610斤。每人得6.5斤左右……鸭蛋已检查好,未受精的鸭蛋有多一半,共42筐,2940斤。每人得将近12斤……
鸭子便不做分发,这几天当做狩猎队和采集队的干粮。
除此之外,剩下的动物都已解剖完毕,只等称重分发……
2只熊瞎子,每人得8斤左右……6只刺甲猥,每人得48.5斤左右……9只尖牙兽,每人得29斤左右……17只哞哞兽,每人得137.5斤左右……23只长角兽,每人得28斤左右……28只傻狍子,每人得34斤左右……32只咩咩兽,每人得26斤左右……82只长耳兽,每人得6.5斤左右……
也就是,今日分发的食物,每人得431.5斤……
……
沉默震耳欲聋……
雷也呆住了,他当首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大的收获……连嘴皮子都在忍不住哆嗦……
广场的其他族人也都呆若木鸡,光现在就有四百多斤了?正当他们沉浸在不可置信中时……
阳光大男孩勇的一句话打破了现场的宁静……
“首领,接下来是不是不用努力了?嘿嘿嘿!”
雷对他翻了个白眼:“你这小子,谁会嫌食物多?怎么可能因为收获完全足够雪季开销就歇下来!
甚至接下来要更努力!今年的秋季交易会我们天狼部落也要参加!”
要秋季交易会?
这附近的远古部落确实是在春季和秋季有两场交易会。但大多数的普通部落仅参加春季的一场交易会。
是因为部落的实力还不足够。如果要参加秋季交易会,则代表起码有20天的时间都无法打猎。
这需要部落有非常大的实力和食物储存才能承受。
往年天狼都是不参加的。可今年雪季的食物已经完全足够。所以有足够的精力与实力去参加。
往年秋季交易会最主要的战力还是距天狼十多个日落的沿海部落,这些部落因为手握盐,每年靠换盐获得的食物甚至足够他们半年的开销……
……
秋季交易会定在秋末冬初,现在距秋季交易会还有30天左右的时间,但天狼部落距离交易场地需要10天时间。所以距离出发时间还有二十天了……
桑恬想把这些天忙完赶紧烧制陶罐,如果在交易会有陶罐的存在,想必天狼收获会颇丰,而且还能打开知名度!
……
部落的老人主动把熬蔗糖的工作捞在自己身上,以及把受精了的鸭蛋放回去……
如此也好,桑恬能轻松些。
桑恬倒是想制作咸鸭蛋,但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现在蔗糖已经熬出来了,酿制石榴酒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
众人喜气洋洋拉扯着食物回部落,沧和勇则帮着桑恬和朵把她们的食物搬到第五层。
桑恬把之前熬的葡萄酱拿出了两罐送给朵和勇。
两人走后。
桑恬拆开纱布检查一下沧的伤口,伤口血已止住,但现在红肿流脓。看来还是发炎了……桑恬擦拭干净伤口,重新上了药包好纱布。
又喂了沧两颗消炎药。
不出意外今夜沧会发热,桑恬有些放心不下。
“这两颗是退热药,睡到半夜头晕发热记得一定要喝!”桑恬把退烧药递到沧的手心。
沧点了点头:“安心,我会的……”
……
夜静极了,桑恬驮着忙碌了一天的身体躺在床上,来了这么些天,就数今天最累。
浑身酸痛乏力,肌肉拉伤。
桑恬的肩膀处因为背东西和扛甘蔗勒出了两道血痕,又青又紫……桑恬喷了点云南白药揉了揉。
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
半夜里的天空中,突然分外的凝重……乌云遮住了月亮的光辉,满天不见一颗星子……
一阵风掠过,密密麻麻的雨点顺着风的形状从天空中洒落,打的树叶窸窸窣窣。雨点越来越大,广场旁的河涨了,浩浩荡荡的流水声击打不绝……
桑恬被雨声和流水声惊醒……
一场秋雨一场寒,桑恬明显感觉温度低了很多。起床套上了冲锋衣外套,又给平安和喜乐盖了块兽皮。
顶了块大兽皮冲出了山洞往六层跑去,雨水打在她的脸上、身上、腿上……冷极了。
不过桑恬也顾不得这么多,她着急去看沧的情况。
……
桑恬还是第一次到六层来,按照平常沧的路线很快找到了他的山洞。
桑恬提步进去,门口没挂兽皮帘。桑恬摸黑点燃了沧山洞桌子上的油灯。
往沧的床上一看,发现沧整个人躺在床上。嘴唇干裂发白,面色有些红,额头上汗森森。额头的碎发全都湿了,兽皮也没有盖。
虽说他在发热,可这下雨的秋夜如此凉,不盖势必要加重病情。
桑恬走至床边,准备伸手去开床边的'柜子找块兽皮。
不料,昏暗中一只大手用力抓住了桑恬的手臂,一只匕首抵在桑恬的脖颈处……
沧刹那间睁开了慑人的眼睛,寒冷的眸子射出一道寒光。威胁道:“谁!”
桑恬转了转头,看清是桑恬后。沧立刻取下匕首松开了抓着桑恬的手。
“桑,怎么是你?”
“我担心你发热……”
桑恬取了块兽皮盖在沧身上。刚刚还中气十足的杀气重重,这会便蔫了,瘫在床上眼皮都重的睁不开。
整个人昏昏欲睡……
桑恬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紧。
桌子上放的药也没喝,桑恬端了杯水把沧扶起喂了退烧药和水,再让他继续睡。
桑恬也没停下,毛巾沾湿酒精擦在沧的腋下、胸膛、手掌……随后又一遍遍的将湿兽皮搭在沧的额头上来回换。
……
一个小时后,桑恬觉得沧烧退了很多。给沧喂了些水,重新给他擦拭干净伤口,上了药包好。
才吹灭了油灯,回到自己的山洞。
如此,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桑恬重新躺下盖好兽皮眯了半个小时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