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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怕佣人偷东西,赵雅琴专门让宋伊桃花钱找人来修。

所以,她一直有监控室的钥匙。

当时维修人员说有监控死角,她就同意又安上了一个。

那个后按的监控,正好把刚才所有的影像和对话都录下来了。

她把存储卡拔下来,然后开车直接离开了宋家别墅。

……

路上,宋伊桃接到了谢景堂的电话,他语气故作轻松,约她一起吃顿饭。

宋伊桃握紧了方向盘,手指由于用力而微微泛白。

“大哥,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华西影视现在很多业务捆绑谢氏集团,谢景廷和谢景堂在集团运作上有很多意见相左。

于清月又明确警告她,不许她跟谢景堂有过多接触。

本来就有很多风雨。

所以,这件事,她想尽可能割裂自己和谢家的关系。

谢景堂沉默了两秒。

“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遇到这么大的事,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并且...”

他声音很低沉,情绪也在尽量隐忍。

这几天,于清月确实一直给他施压,不允许他出面帮宋伊桃处理这件事,甚至不允许他联系宋伊桃。

他不想忤逆她。

他还以为,按照以前宋伊桃那样软弱的样子。

只会躲在一个地方,静静等着这件事的热度降下去

直到于阳对外发布新闻发布会预告的事,他才知道宋伊桃最近一直在为这件事奔波。

“我自己可以。”宋伊桃急切打断:“我都准备好了,也请你不要给我添...麻烦。”

她没有勇气一边跟宋茜茜周旋,一边再惹恼了于清月。

谢景堂推了推眼镜,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唇。

他只是想约宋伊桃吃个饭,都让她变成了惊弓之鸟。

可是新闻发布会,她到底要说些什么。

......

“艹!宋茜茜到秋阳送秋雨送秋阳送秋雨送底是人是鬼!”

姜时宜重重砸了一下沙发靠枕。

“我知道她心眼坏,原来不只是坏,是歹毒!为了栽赃你,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她气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皱着眉头左右走动。

“原来这世上还真有人比邱阳松更恶心。”

邱阳松是姜时宜的继父。

再宋伊桃的印象里,邱阳松是姜时宜恶人排行榜的第一名,第二名是她名义上的“小叔”邱雨松。

姜时宜的妈妈再婚前,是邱雨松的英文老师。

少女心事无人知,姜时宜一直对邱雨松有一些莫名的感情,两人曾经也发生过一些冲突。

这些她只跟宋伊桃说过。

如今,宋茜茜竟然能跨越两大恶人直接排第一了。

宋伊桃缩在沙发里,眼睛跟着姜时宜不停的左右转动。

她能感觉到,姜时宜很焦躁,不单纯是生气的那种焦躁。

“你不是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宋伊桃问。

姜时宜手指扣着马克杯的杯沿,眉眼间的纠结更加明显。

“是搬出来了...“她欲言又止,低头盯着水杯:“等发布会开完,我再跟你说。”

她抬头看向宋伊桃。

“对了,之前你罗列的那些问题,我专门找他看过了,他说今天晚上就会给我回复。”

邱雨松是北城金字塔尖的律师,曾经帮助谢家打过一个很有名的并购案。

以他现在的地位。

如果钱权不到位,没人请的动他。

姜时宜也一向很避讳谈他,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他这段时间会帮着我们一起处理这件事相关的法律问题。”

姜时宜语气慢吞吞的,心事很重的样子。

直觉告诉宋伊桃,她一定是和邱雨松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起身走到姜时宜跟前,眼睛在她眉眼间打了个转,故意逗她:“为了我做这么大牺牲啊。”

不仅愿意主动找邱雨松,还愿意跟他频繁接触。

姜时宜脸红了一瞬。

突然意识到宋伊桃在故意逗她,指了指电脑。

“新闻发布会,我还等着宋茜茜那二逼哭呢。”

宋伊桃低头抿了抿唇,她虽然担心姜时宜,但是现在新闻发布会眼看就要来了。

她确实没有心情顾虑其他。

她坐到电脑前,准备把刚才的监控视频打开拷贝一份。

......

谢氏集团。

股东会刚刚散会。

谢景堂坐在位置上没动,他双手交叉放在唇边,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项目策划文件。

“这个项目,我不认为有可开发性。”

谢景廷动作散漫的依靠在办公椅上,两手一摊。

“会开完了,你说晚了。”

谢景堂低头愣了一会,把报告缓慢合上。

然后抬头盯着谢景廷,眼镜后面的眼睛有些无奈。

“我给伊桃打过电话。”

他顿了顿。

“你明明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你有必要把她逼到现在这样吗?”

谢景廷散漫的笑意收敛。

手指轻敲桌面,脸上表情也逐渐阴沉下来。

他明明知道...

可是他知道又有什么用。

宋伊桃还不是不爱他,她爱的从来都是谢景堂。

或许,他们本来就是两厢情悦。

所以,他才会毫不顾忌的维护她。

他手指轻轻揉搓,然后突然短促的轻笑一声。

“打过电话,你心疼了?她不是要开新闻发布会,正好,把三年前的事一起说说清楚。”

又是三年前的事…

谢景堂心里一阵刺痛,无奈扯了扯唇。

所有人把所有错误都摁在了宋伊桃身上。

可是酒是赵爱琴给的,药是宋茜茜下的,把酒换给谢景廷的人是于清月。

知情却没阻止的人,是他。

把宋伊桃逼到两难境地的是谢景廷。

所有人都有罪。

所有人都怀着自己龌龊而不自知的心思,为了钱财,为了股份,为了权利,为了地位…

站在黑暗的角落里,趾高气昂的逼着宋伊桃认了。

只有宋伊桃是无辜的。

却被所有人戳着脊梁骨骂了三年。

谢景堂起身,他重重锤了一下桌面,太阳穴也跟着突突地跳。

“谢景廷,三年前的事,你认为的就是对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