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诏盯着云暮璟,反手扣住她抵住自己下颚的手,忽然吻落在云暮璟的唇上。
云暮璟睫毛轻轻扑闪两下,刚准备回应他的时候,那人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嘶...”
云暮璟倒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唇瓣虽然没出血,但也有些轻微的破皮。
那充血的感觉上来,被咬的地方有种麻痒的感觉。
“这是对璟儿的惩罚。”墨寒诏悠悠道。
云暮璟摸摸唇被咬的地方,瞪大眼睛,正要开口时,外头响起一阵雨宁的呼喊声。
“娘娘,奴婢有急事!”
云暮璟听出雨宁的话语中确实满含着急,她余光斜睨向墨寒诏,然后撇撇嘴,一把将墨寒诏给推开。
这才朝外道,“进来。”
墨寒诏也不恼,只深深望了云暮璟一眼,然后覆手站在旁边。
长乐宫的门被推开,雨宁从外头缓缓走进来。
她一眼瞧见云暮璟被咬的通红的唇瓣,又看看满脸平淡的墨寒诏,眼底透着几分意味深长。
“何事?”云暮璟似乎不愿意被雨宁这么打量,立刻出口问道。
“娘娘。”
雨宁探手入怀,摸出一只极细小的竹筒,上前递给云暮璟道,“方才有只不知从哪飞过来的鸽子,脚上绑着这个。”
莫非...是晋王要传递给她的消息?云暮璟心头微微动,把竹筒打开,倒出里头的纸条。
“若有重要消息需要直接传递给本王,距离宫门东边百步处有块松动的瓦砖。”
“可将消息写在纸上,把瓦砖揭开,把纸条放入瓦砖之中,本王自能收到。”
“呵。”
云暮璟轻笑一声,然后朝墨寒诏扬扬手中的竹筒,悠悠道,“看来...皇上跟臣妾有事情做了。”
墨寒诏跟云暮璟离的极近,自然也能看到上头写的东西,清俊的眉目满是深意,“他这么快就来找你,可见对你很是上心。”
“尚可。”云暮璟悠悠道,“晋王说喜欢臣妾呢。”
此言一出,墨寒诏周身的气息微微变的凛冽起来。
云暮璟掩唇轻笑,站起身来,主动环住墨寒诏的腰身,将身子埋进他怀里,“但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不及皇上在臣妾心目中的地方。”
她还等着墨寒诏让她成为皇后,坐上那母仪天下的位置呢,自然最喜欢墨寒诏。
墨寒诏面色这才好看下来几分,修长骨骼分明的指尖勾起云暮璟脑后的一缕青丝,问道,“十日后,孤打算微服出巡,到东洲走一趟,你觉得如何?”
“十日?”云暮璟一愣,随即思忖片刻,问道,“会不会时间太赶,皇上做好准备了?”
“急着让你当孤的皇后,如何能不急?”墨寒诏笑问道,“剩下的你不用管,都交给孤。”
云暮璟眉眼弯弯,轻轻颔首道,“好。”
云暮璟牵着墨寒诏到长乐宫的桌案前落座,拿起拜访在桌上的狼毫笔,悄然落下。
夜深处,雨宁摸着夜色到宫墙东边百步,找到那块松动的瓦砖,悄悄将云暮璟交给她的一封信塞进瓦砖之中。
她左右环视间,确定没人路过,这才离开。
之后两日,宫中都出奇的寂静,直到一日午时,御书房内。
云暮璟正微微喘息着坐在墨寒诏腿上,满脸羞红地埋在墨寒诏怀里面。
她额间溢出一层细密的汗水,清丽绝色的容颜之上都是未曾彻底散开的春意。
宛若枝头开的正盛的栀子花沾染雨露,更显清透欲滴,极美极美。
墨寒诏墨眸之中本就欲色未散,眼下云暮璟这般娇弱又无辜的样子,更让他有种想欺负的感觉。
一时间,他丹田处不由得再度有热潮涌现。
“皇上。”
云暮璟似是有感觉似的,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羞涩间又涌现一缕紧张,楚楚可怜道,“不能再来了...”
墨寒诏前时说养上两日再要她,今儿便是两日。
她方才来御书房给墨寒诏送些糕点,几番挑逗之下,就略微有些引火上身。
他在御书房里头就要了她。
虽然从前,他们没少在御书房内...只是眼下太久没做这么亲近的事情,总是有种怪异的感觉。
墨寒诏也知道云暮璟的身子不宜频繁做这些事情,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股热意给压下去。
他揽住云暮璟的腰身,嗓音沙哑地道,“好。”
云暮璟小脸有疲倦浮现,垂落眼帘间,就要入睡。
结果一只鸽子,笃然停落在御书房窗沿之处。
墨寒诏六感极其敏锐,眼神扫视间,一眼便瞧见那只鸽子,随即低低朝云暮璟道,“璟儿,晋王的消息,要起来看吗?”
这种鸽子,久停落窗台不走,眼睛又似人一样带着灵气,一看便是训练而成的。
而且似乎又是冲着他们之中的某个人过来,墨寒诏几番猜测之下,自然知道就是晋王。
此言一出,云暮璟所有的睡意瞬间消散,立刻从墨寒诏身上起来。
只是她浑身这会儿软的很,脚尖刚落地,整个人又控制不住往地上栽倒。
墨寒诏心头微惊,眼疾手快地揽住云暮璟,最后清俊的容颜透露出一抹自责。
他掌心在云暮璟腰间一揽,将她整个揽腰抱起,带到窗沿之处。
云暮璟抬手朝那只鸽子招手,鸽子往前走两步,主动靠近云暮璟,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脚上绑着的竹筒给揭下。
云暮璟打开里头的纸条,简单扫了眼,嘴角就止不住地抽搐两下,瞪大眼睛道,“晋王说,要来找臣妾。”
她先前给晋王传递过墨寒诏要微服出巡的消息,晋王现在非要见她,恐怕就是为了确定一下消息的真假。
只是...她才跟墨寒诏云雨过后,如何见人?
“晋王何时来?”墨寒诏问道。
“已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