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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脸色蓦地变得苍白,他不敢去看沈良洲的眼睛,可又迫切想感受到他。

于是程澈再次伏下身,用力抱紧沈良洲,轻轻在他耳边不停重复喊着:“哥,哥……”

沈良洲拍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慰:“别怕,我会一直在外面,很快就会过去的……”

程澈鼻子发酸:“你真的不能进去陪我吗?我害怕……”

沈良洲顿住了。

“澈澈……”

沈良洲嗓子莫名发紧,干涩到生疼:“你知道的,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还……算个半残,易感期的Alpha攻击性会特别强,失控下很有可能——”

“我不会的!”

沈良洲的话被程澈的一声怒吼打断。

他眼睛通红,倔犟的与沈良洲对视:“我不会失控,更不会攻击你!哥……我伤害自己都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听见这话,沈良洲不可能不感动,可感动之余,便是加倍的酸涩。

“宝宝……”沈良洲捧住程澈的脸,很轻的吻了吻他通红的眼睛。

“我当然相信你不会伤害我,可易感期内的Alpha领地意识极强,哪怕到时候你没有失控,为了不伤害我选择忍耐,伤害的也只会是你自己。”

“所以……你乖一点,听我的话,我会在一门之隔外守着你。”

“还有,”沈良洲温柔的笑笑,指腹轻轻擦过程澈的眼皮,“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哭了……”

沈良洲越是说不让他哭,程澈的眼泪就越是忍不住。

老实说他确实害怕,未曾经历的易感期让他感到恐惧,如果真的出了意外……

他怕死。

更怕会再也见不到哥……

怎么就这么难呢,前有倒计时,后有易感期。

哥好不容易治好了腿,可这幸福太短暂了,刻意忽略和未曾解决的问题就再一次向程澈袭来,窒息压抑的情绪紧紧裹挟着程澈,让他胸口像被压了块大石头般喘不上气。

感觉到怀里人的情绪变化,沈良洲思考了下,用最轻松的笑容安慰。

“别紧张,刚才……”他语气微顿,又继续说道,“我的腺体……或许有治疗的可能性,也许下次易感期,我就可以陪着你了。”

程澈身体猛地一僵,紧接着便是巨大的欢喜!

“真的吗?!”程澈激动的问,“是许哥刚才说的吗!”

“嗯。”沈良洲笑笑,“我决定回海城治疗,到时候你易感期,一一也可以陪着你。”

“嗯嗯!”程澈用力点头。

回海城的决定做的很突然,其实出院后,沈良洲和程澈是打算再在港城休养一段时间的。

一是因为腿伤要复查还要复健,再来沈良洲的腿伤在媒体面前还是秘密,回去总归是不太方便。

可当晚餐时,沈良洲把准备回海城的消息宣布后,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示赞同。

尤其是沈冲,他知道自己儿子顾虑什么,现在沈氏对外只说是让沈承则暂时接位,媒体那边本就怀疑沈家内部是不是经历了什么大震荡,再加上身为沈氏总裁的沈良洲久久不在大众露面,股民们人心惶惶,媒体想挖消息想很久了。

“放心回去吧。”沈冲笑着开口,“媒体知道就知道了,你只是受伤,又不是残废,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报道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

而且,早晚都会有这一天,你既然想休息,那么承则迟早要站在大众面前,接受媒体和股民们的审核,这是躲不掉的。”

沈良洲和沈承则先后点头。

沈良洲握住程澈的手,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先回,后天做完复查,再准备一些其他的事,我和澈澈就出发回海城。”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晚上回到卧室,程澈还是很兴奋,趁着沈良洲洗澡的间隙偷偷溜出去找到了许向空。

等无数次从许向空口中确定是真的有治疗方案,并且成功率很大之后,程澈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一直傻笑个不停。

回到卧室后,浴室内的水声还未停,程澈坐在床边晃着腿,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很多事情。

先是预想易感期的过程,后又想到哥的治疗。

如果治疗成功,那么系统口中的倒计时将不复存在,困扰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程澈激动的站了起来,来回在屋里绕圈。

可转来转去也抑制不住不停狂跳的心脏!

程澈实在等不及了,也不管沈良洲洗没洗完,直接打开门冲进了浴室!

浴室内的沈良洲正准备穿浴袍,可衣服还没穿上,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朝他冲了过来,然后扑进了他的怀里。

沈良洲本就一条腿伤着,因此全部力气都靠另一条腿撑着,程澈冲力太大,他脚下一个不稳直接踉跄了下,又及时扶住怀里的人稳住身子。

沈良洲皱了皱眉:“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程澈直接抬起脑袋堵住了他的唇。

未说完的话又咽了回去,沈良洲的欲望被他一个吻轻易撩起。

待反应过来,沈良洲便拿回主动权,大手按住怀里人的后脑勺然后反吻了下去,无限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两人在浴室内吻的难舍难分,热蒸汽氤氲缭绕,把紧紧叠在一起的两人身上都蒸的泛着一层薄薄的绯红。

“哥……”

“澈澈。”双唇短暂分离,沈良洲沾染了情欲的黑眸牢牢攫住怀里的人,“我想要……”

柔软的嘴唇若有似无地蹭过耳畔,沈良洲的声音低哑惑人,“……可以吗?”

程澈全身大面积都粉的厉害,低着头不敢去看沈良洲的眼睛。

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处处都在昭告着——

他也想……

非常想!

沈良洲哑着嗓子轻轻一笑:“浴缸,可以吗?”

程澈看了眼沈良洲受伤的腿,咬着嘴唇点点头。

“那……”沈良洲像个勾人的妖精,手指轻轻刮蹭着程澈的喉结。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