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跟着女子一伙来到了三月前被遇害的第一户人家中。
他们的住在位于西方,这里建筑拥挤,大多数为平民,也被人称呼为平民窟。
来到屋前,女子伸手敲了敲门。
“来了,来了,谁啊?”
只见一位面容富态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女子亮出一给令牌:“我乃魏国执金卫,纪筱。”
女子闻言,连忙挪开了位置:“大人,请进。”
就一个执金卫的名号就这般好使?
顾清跟在身后,进入屋中。
女子连忙端水递给了几人:“大人,我们家都是老实本分的百姓,你们来这儿,作甚?”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解与些许紧张。
纪筱抬眸看了眼:“你家丈夫呢?”
女子闻言心凉了大半:“他是不是又出去赌,输了钱,被人砍了。”
顾清闻言,神色错愕,这什么问题?
纪筱见状,开口:“这家伙,确实该抓了。不过...”
她看想屋中:“我想问问,你们家闺女是几号出门的。”
女子拘谨的坐在前面,面对的纪筱的目光:“大人,我家闺女已经死了,她那给时候是在四月十三号出去了,说是见什么人,接过一连几天都吗回来,最后...”
说着,她便哭出了声。
纪萧点头:“你家闺女,平日性格如何?”
女子擦拭着泪:“说来不信,我家闺女在平日的听话的很,是不是还帮忙着做家务,又是也会做些小杂工补贴家用,珂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她离开的前几天,就变了样。”
纪萧追着问。
女子说着:“闺女那些天说着,店里来了位公子,手笔阔绰,时常给她钱让她陪自己出去玩,我见着她啊,开始一天天的快乐起来,便也就吗去打扰,可后来,闺女出了事,那公子也凭空消失不见了。”
纪筱闻言,点头,起身:“我想问一句,你家闺女是何时出生?”
女子沉思了片刻,开口:“是2月4号2时出生。”
纪筱起身:“打扰你了,我等就先走了。”
顾清听到懵懂,但也跟着出了去。
出了门,纪筱指挥着一位镇邪司成员去找这位受害者的父亲了解情况。
顾清发问:“你不是了解过了?”
纪筱看向这位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屁孩:“光凭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就妄下定论可不好。”
顾清点头,人确实是有一定的固有思维,在她眼中是孝顺的,友善的,但在其他人眼中却不是。
纪筱走在前面:“去下一个。”
顾清看了眼前方:“这足足有十来个受害者,我们要领着一群人一个个问?我们不分开行动?”
纪筱闻言,愣在了原地,似是没反应过来,捂着嘴,轻声咳嗽了几声,随即安排起任务。
他们同行的一共四五来人,平均下来两位,纪筱挥舞着手:“问的详细些,你们都是镇邪司的,别让我教你们怎么做,去吧。”
顾清不是他们的人,自然就不用听他们的,跟着纪筱走。
走在河畔,顾清自言自语的说着:“你说,这世界上真有河神嘛?”
纪筱闻言:“河神?不过是一群水中精怪得了智的拙作罢了。”
顾清几步上前:“这么说,你遇见过?”
身为执金卫的她,处理案件极多,其中说是没有,定是不信的。
“既然,你知道这是河中精怪所为,为什么不杀了它们?”
顾清疑惑的看着纪筱,只见她站在桥梁之上:“我又何尝不想?只是这河底并未成精的妖兽。”
这大肆捕捞的渔夫又怎的可能会诞生出精怪?
顾清点头:“那这是人为?”
人为?杀了十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为了什么?奸杀?
顾清摇头:“这人真变态。”
纪筱笑了:“确实,这人真变态。”
说着,两人来到了一处府邸,这里是第六位受害者的家中。
敲门。
只见一个下人拉开门,露出头来:“你们是谁?”
纪筱拿出令牌:“镇邪司办案。”
下人点头:“好的,稍等,我去通报下老爷。”
说着,房门关闭,留下两人在门外等着。
没一会,一位穿着华贵的男子走了出来:“大人,抱歉,抱歉,请进。”
两位抬脚走进。
这里的装饰不错,但这雅致。
几人来到大厅之中,纪筱坐在一侧。
“不知大人有什么想问的。”
纪筱开口:“你家闺女在死前可有什么不对劲?”
那男子停下手中动作,神态似是思考:“这,说实话,真没有,我啊,做生意的,天天的忙的很,这一两天的,看不出,你们等等,我把其他人都叫来。”
说着,大厅就站满了一群人。
其中,三位媳妇,四位小妾,外加五个儿子,三个女儿。
男子指着一旁的女子:“这位,是死者的母亲,跟小女儿玩的好的,站出来。”
众人鸦雀无声,脚步未动。
一位下人上前:“禀老爷,小姐性格孤僻,几乎不同我们往来,她的事,我们知道的也很少。”
顾清看向她娘。
低垂着头:“我平日很少走动,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大夫人走了出来:“她的先生是我请的,每天陪她最多的莫过于他了,你们可以去问问他。”
纪筱点头,扭头问了下死者娘亲:“你可知她何时出生?”
那人低下头:“四月十二日的四时。”
纪筱扭头:“打扰了。”
男子起身:“没事没事,大人要不要留下来吃顿饭,容我起到地主之意?”
纪筱看了眼他,眼中寒芒尽现,直接让他呆愣当场。
出了门,纪筱捏了捏鼻梁,显然,她是没预料的。
抬头,手中一家,是一个衙役之家的。
或许,她的收获会意想不到。
不过再次之前,要去看看那先生。
来到先生家中,他正酣睡着,脚边的酒瓶胡乱撒在地上。
纪筱抬手,一点灵气没入他额头,使他清醒了过来:“谁?你们是谁?”
纪筱将令牌取出。
先生连忙跪下:“见过大人。”
纪筱挥手:“起来。”
“不知大人找我何事?”
“听说你在xxx中教过书?”
先生点头:“是的,我先前去教过书。”
纪筱看着他:“那说说吧。”
那女生性格腼腆,家中人也对她不是友好,但乐观向上,时常询问他问题,是不是的会邀请他一同吃饭。
在这时间的磨合下,两人便升起了情愫,那一日,他同往常邀请她去河边吹风听曲,可惜...
说着,他捂住了脸:“我眼睁睁的看见一个面容似鱼的怪物,直接将她虏走了去,而我...”
看着手,苦笑了声:“居然被吓傻了,呆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拖拽着进入河里。”
顾清蹙眉,不是说没精怪吗?
纪筱开口:“你确定是面容似鱼?”
先生肯定的语气再度传出。
起身:“行。”
出了门,顾清才将疑惑尽数问出:“这什么鬼?一会人,一会鱼的,根本就连不起来。”
纪筱却是不动声色,继续走着。
来到衙役之家,此时的他已经修病在家几月了。
见纪筱上门拜访,也是拖着身子走了过来,亦如方才的询问。
衙役是位武者,有些实力。
他的闺女也跟着他有几分相似,性格火辣,从小便热爱拳脚上的功夫,所以他有事没事的就教她。
说来奇怪,那时的她性格似是柔弱起来,声音细小,好似一夜之间的转变。
衙役本觉着没什么,直到死去才明白,是一位书生缠上了她。
一开始,也是以为他是凶手,气呼呼的跑去质问他,结果却说他压根没出门。
只是和她约定好了一起去看戏。
衙役捂着头,思索着,就这般跟着几人着手调查。
可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