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卡轻飘飘的,面积大,我没控制好力道,电卡就像被风婆婆吹了一口仙气似的,改变了方向,“咻”的一声,擦着他的耳朵飞了出去。
“哇呀!”他手忙脚乱地捂住耳朵。
然后,他又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撒丫子跑。
电卡“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而他逃跑的方向,有几滴鲜红的血滴了下来。
我马不停蹄地找到物业,让他们帮我查查刚才的监控,还有那人逃跑的监控,结果让人失望透顶,监控只拍到了一个背影,而且距离还挺远。
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敢大摇大摆地跑进大楼来偷我,这也太嚣张了吧,虽然钱包里没多少钱,也就两三百块的样子,自从奶茶店的现金被偷后,高雅茹和我都小心翼翼的,店里和身上都不敢带太多现金了,够日常开销就行。
钱包丢了,我又报了警,老老实实地做了笔录。
林初雪看着我裤兜上的破洞,“冬明,那小偷也太嚣张了吧,在我们大楼里都敢偷。”
我可不想跟她说太多,“就是啊,以后可得小心点,你出门也别带太多东西,贵重物品都放好。”
“我都有点害怕了,不知道警察叔叔能不能抓住这个小偷。”
“放心吧,肯定跑不掉的,他耳朵受伤了呢。”
话虽然是这么说,我心里其实也没底,毕竟耳朵不像脸,随便用个东西就能遮住,不知道这唯一的线索有没有用。
“冬明,你还是搬到我那去吧,我有点害怕。”
“我可不能过去,真不合适。孤男寡女的,很容易犯错误的哦。”我故意逗她笑。
“哟呵,你敢?”
“哈哈,可不就是嘛!”
“不过呢,犯点小错没关系啦,可别犯大错哦。”林初雪突然话锋一转。
“我真不能住过去,不合适的。将来让刘阿姨知道了,可不好交代呢。”我赶忙说道。
“冬明,我跟你说句实话哈,前天我爸妈到我家来了,非让我搬回他们那儿住,说我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我拒绝了,就跟他们说,你马上要搬过来,我父母都见过你,我妈对你在农庄上的表现可满意了,也就默认了,你要是不搬过去,我可真不好交代。”林初雪说道。
我心里想:“我不搬过去,你不好交代,我搬过去的话,我跟高雅茹可就不好交代了。”
于是,我说道:“这事儿我考虑考虑行不?”
“你这人真逗,你考虑啥呀,我知道你跟你弟住一块儿,多不方便呐,住我那儿连房租都省了,多好的事儿啊。”
后来,我才知道为啥有这等好事,不过那时已经晚啦,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除非那午餐都变质了,扔了怪可惜的,送出去兴许还能赚点人缘。
说回正题,我的裤子又被划破了,可把我气恼坏了,到现在都还没荣门的消息呢,对方却一次次得逞。
我又拨通了解雷应的电话,问他有没有荣门的消息,结果还是没有。
接着,我又拨通了马天硕的电话,刚按下拨打键,立马就按掉了,觉得这样不太好,人家那么大的老板,怎么能催人家帮自己办事呢,也太不懂事了。
想到这儿,我把手机放在桌子上,顺手拿起一本专升本的资料读了起来,可因为荣门的事儿,压根儿就读不进去,读着读着就走神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瞄了一眼屏幕,竟然是马天硕打来的。
“嘿,马总!”我说道。
“小凌啊,实在不好意思,最近太忙啦,你要是不打我电话,我可能又忘得死死的了。是这样的,铁头跟我说,我们公司有个保安,他哥哥好像以前跟荣门混过哦。”
“然后呢?”我一下子来了精神。
“具体的还是让铁头给你讲吧,我把电话给他。”
铁头接过电话,然后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事情是这样的,那保安有次跟同事喝大了,他说他哥哥跟他吹牛,说自己是荣门的人,他当时根本不信,还说,你要是不信,晚上我去你房间把你钱包拿出来,你信不信,他当然说不信啦。
到了晚上,那保安特意把门反锁,还把一张桌子顶在门上,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的。
到了夜里,稍微有点动静,他就会爬起来看看,一直到凌晨两三点,他实在困得不行了,就去开个门上个厕所,结果回来后就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
他找到他哥,说他使诈,趁着他去厕所的功夫去偷。
结果,他哥哥告诉他,其实他一直都躲在柜子里,就等着他睡着跑出去呢。
同时,他哥哥还告诉他,盗亦有道,只要被他们盯上了,不管用啥办法,都得弄到手。
我说:“铁头哥哥,我能不能见见那个保安兄弟呀?”
铁头说:“你想见见,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他肯定不会跟你说他哥哥的情况的,要是他把荣门的消息说出去了,他们全家都得被荣门没完没了地报复呢。”
“那行吧,你把那保安的信息给我说说呗,我自己去调查就行啦。”我笑嘻嘻地说道。
“没问题呀,他叫赵昕,住在江北路 83 号二楼哟。”
我赶紧用笔把赵昕的地址记下来,还把这事儿告诉了解雷应,毕竟他认识政府的人,我想让他帮我查查赵昕的全部信息呢。
要是我自己去查的话,那可得费不少劲儿呢。
第二天,解雷应就通过 qq 把赵昕的所有信息发给我啦。哇塞,原来赵昕是皖省肥城人呢,1991 年出生的,他哥哥叫赵浩,比他大两岁哦。
他爸爸在江北夜市摆了个卖火烧(烧饼)的摊子,他们的妈妈早就去世啦,是爸爸含辛茹苦把他们拉扯大的。
因为他爸爸整天忙着做生意,对他们兄弟俩就管得少了,两兄弟都是自由自在地长大的,还结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呢。
赵昕的品性还算不错啦,可赵浩就不一样咯,经常干些不光彩的事儿,以前还因为偷同学的零花钱被点名批评,然后中学都没毕业就进入社会啦。
我骑着摩托车按照地址来到赵昕家楼下,一直等到晚上九点都没见赵昕回来。
没办法,我只好打了铁头的电话,他说:“凌兄弟呀,有件事儿我给忘了,今天赵昕没来上班,还托人送来一封信,说要离开婺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