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昕,你明天有空吗?”
环记拉面馆老演员了,虽然知道他家难吃,但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还是会因为情怀给这店送点钱。
“怎么了?”
“我明天休息,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
气氛很融洽,融洽到他们像是压根没有空白期。
许昕夹起面晾了晾,“没有,我明天要出差了。”
“去哪出差?”
陈奕宇把陈醋瓶子往许昕那放,他还记得,她最喜欢吃面的时候恨不得加半碗醋了。
“淮北,怎么了?”
“没事。”
吃东西就吃东西,面前还摆着瓶子,碍着她吃了,许昕把瓶子放到边上。
“你不加点吗?”陈奕宇算是不解的疑问。
“不喜欢吃酸的。”
她以前明明很喜欢的…怎么办,要问出口吗,还是不了。
从口味上来看她变了很多,他也不太能从以往的记忆中了解她了。
想来她这不喜欢那也不喜欢,十有八九也喜欢不上他。
人还可以跟食物放一起比较吗?
“真没事?”她下意识问到,在对上他的双眼时,隐约觉得不对…
她话是不是太多了?
“那等你回来了再说。”
“你要干嘛?”
“我听说不久前附近建了一个海洋馆,我长这么大都没去过这种地方,想着问你去不去,我们一起。”
她低头把碗里的面搅和在一块,陈奕宇的心态处于反正她也不会答应,问就问了。
“你可以找陈最他们,我是真要出差,没有推辞你的意思。”
是吗,那…
“那我等你回来一起呢?”
许昕几乎没有思考,“可以。”
她没拒绝?
为什么没跟着他想的走。
“啊?”
“怎么了?”许昕嘴里还嚼着面,说话含糊不清,眉头微微皱着,没懂他啊什么。
可以?
可以?!
这算不算是,听到她说,她也想见到他?
“没,我不跟他们去是因为…你也知道他们会当我不存在的。”
这两个人和许昕一块,沈安芷定是不会让许昕一个人感到不自在的。
陈奕宇啊…如果是特地去他家看看他,陈最会浅聊点有的没的。
出门的话,陈最只顾着在意沈安芷了。
许昕心领神会的笑了声,“嗯,我后天才回来,到时候再挑个时间去吧。”
“好。”
手机震了两下,屏幕亮起,想到什么映照到什么。
是陈最让陈奕宇帮忙带点吃的回去。
她没放过陈最,他去洗碗也跟着,那抹暗流涌动的悸动萦绕在心尖。
沈安芷从背后环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做了会心理斗争,温吞的冒出陈最不爱听的话。
“最最,实话说你就不想换一个人吗,你这几天要考虑清楚了,我们现在可以分手,但以后不可以离婚。”
暗流涌动个什么劲,全是隐忍的怒意了。
似乎是察觉到她语气里的状态不对,解释太多,又怕她以为是找借口来掩盖不确定。
“我考虑清楚了,你呢。”
腰上的手臂搂的他更紧了,“我都用不着考虑…”
文字游戏可不好玩,两个碗洗的很快,他擦掉手上的水珠,手很冰,索性搭在她的手背取暖。
“越临近越紧张了吗,你知道我最爱你了。”
洗碗池前面是一片玻璃透向外边,漆黑的夜给他们当背景板了。
玻璃窗上倒影着他们,陈最没有转身,就这么看着。
“嗯…就是突然觉得,我们一晃眼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家里琐碎的事情基本都是你做。”
“我之前听心理老师讲课,他说现实不会有人一成不变的爱一个人,本来希望就渺茫了,你还老爱干活,上班上久了谁都不会想干的。”
掌心的温度,是她传递来的。
“你也说了,我是你的仆人。”
“最最,我认真跟你说话的时候不要玩cosplay。”
“那你要我说什么?我是不喜欢做家务。”
陈最转过身去,靠在台面上把人揽在怀中,只揽了一下,手指轻轻揉着她大概率酸痛的腰。
“喂…你连骗都不想骗我?”
“要不是因为要把你养好,谁爱做家务。”
不知怎么蹭的,他睡衣衣领的扣子开了两颗,白花花的胸膛就这么在她面前摆着?
埋。
“所以啊,你会不会不想做这些,会不会想找个愿意当全职家庭主妇的,会不会…”
“你啊,你不是说,等以后有了孩子,这些事情都归你做了?”
她伸舌头舔了舔,这件衣服的扣子怎么这么容易解开,显然…又被她开了一颗。
就算陈最穿着整齐站在她面前,沈安芷也会对他动手动脚的。
放过男仆的事,沈安芷做不到。
“我能感觉的到,你不喜欢小孩。”
捏她腰的手停住了,沈安芷也不搞小动作了,贴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
听见了他被拆穿,加速的心跳声。
陈最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沉默是默认,又怕她心中不快,双手垂在了身侧,声音不轻不重的飘在耳畔。
“你的感觉有问题,我喜欢。”
“最最,你骗不了我的…”
事实是,如果有了就喜欢。
没有就不喜欢。
“一成不变的事不多,我们算其中一个。”
“有一说一,不要扯别的。”
他扶着沈安芷的肩膀推了推,两人之间有了小小缝隙的距离。
“好,我不骗你,如果有孩子了,爱屋及乌,我会喜欢他的。”
“太委屈你了…我想换个喜欢小孩的未来老公。”
“嗯,挺好的,你慢慢想。”
陈最迈大步走的没有一丝犹豫,这段听不出沈安芷是不是在乖张的要他吃醋才说的。
估计是发自内心。
但发自内心又怎么样,他生气了她就不哄吗。
“我开玩笑的最最,你别…”
‘嘭’,房门关了。
就差一点她就撞上了!!
关门但不锁的用意是…?
被沈安芷扑倒在床上。
“最最,你听我说嘛。”
“这么说?”
动作一大,睡衣扣子全开了。
她跨坐在陈最腰上,想来还是离他太远,往下挪了挪,弯了腰侧脸贴侧脸才满意。
“这么说可以吗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