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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里矢志不渝的爱情太少了,书中总把爱情神化。

她小时候就不信什么情情爱爱的麻烦事,直到遇见旁边这个黑脸怪。

手机对面传来擤鼻涕的声音。

“嫂嫂,你跟我哥什么时候结婚,爸爸妈妈不在你们面前催,老爱在我这催你们。”

“我问问他。”

陈最已经在沈安芷一句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中迷失了,就差把不爽写脸上了。

沈安芷把身子往前探,贴了贴他的脸,“最最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不愿意。”

沈安芷超乐意接受他的小脾气,但陈淼就没那么懂陈最了,大感不妙。

“嫂嫂我过会还有课,先挂了,有时间我再找你。”

“好。”

陈最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到另一个沙发上,拢了拢她的膝盖平躺了上去。

枕着不太舒服,他又转过身对着她的肚子,掀开衣服戳了一下她的肉。

“谁让你动我了,不是不愿意跟我结婚吗。”

沈安芷挑着他的头发玩,他把头埋的很贴她的肚皮,看不清他现在有多低气压。

他不戳了,往下拽了拽她的衣服边边,还往裤腰里塞了点怕她冷着。

“最最,你难道是个好东西吗?”

陈最皱着眉闭眼,耳朵最好是有人能给他堵上,什么都不想听,就算她说爱他也不想听。

假的。

他现在就像生气的小猫对信任的人翻肚皮,求哄咯。

陈最老爱枕在她腿上休息,扭个头就能靠近她的小肚子。

他的满足感来源于,他能在她最柔软的地方肆无忌惮,于是另一只会对信任的人翻肚皮的小猫出现了。

想到这里他把自己哄的差不多了,嘴角都带上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干嘛不说话,是我说的不对吗,你想想在接到电话前,你对我做了什么。”

能感觉到她在玩自己的头发,仗着沈安芷爱他,还是一言不发。

有一天恃宠而骄用到他身上竟然也不违和。

“最最你要跟我冷战吗?”

当然没有,“随便。”

“那我们这次像样点冷战吧,也不要住一起了,不然你又要求我理你。”

他恨铁不成钢的服软,语气还是硬硬的,“随便不是冷战的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他不说话。

“你要不要挑个时间给陈淼打个电话慰问一下?”

气急败坏了,“沈安芷,你管别人做什么?管管我。”

……

“她可是你妹妹,你好歹也要站在她那边为她说点话,虽然我不知道被人甩了是什么感觉,但肯定不好受。”

陈最十分平静,“我现在很好受吗。”

“就事论事嘛,小时候你转学那会,我可能跟被甩的心情没什么两样。”

哦?没跟他提过。

这话题都偏向他了,沈安芷这不是在强人所难逼他理她吗。

“什么心情?”

“你想想啊,自己喜欢的人才刚跟你表白,转头没几天就跑到了离你十万八千里的地方,你怎么知道他说喜欢你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喜欢你。”

“你看不出我是真的喜欢你?”

“一开始有点怕怕的,后来你穷追不舍的,我就信你是真的喜欢我了。”

某些人比她还怕。

陈最又把她的衣服拉开,小肚子好软好好戳,口嫌体直的勾唇应声。

“你不是说不能为了男人浪费心神吗?我明白了,你为了不让自己内耗,想靠天天给我发信息烦我,让我觉得膈应,结果没想到歪打正着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记错了,我很少主动给你发信息的。”

他刚离开淮南的那些天沈安芷记得特别清楚,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就一直问她在干什么。

当她解释完了陈最紧接着会再来一句,‘现在呢,又在干什么。’

“是你昨晚太早睡,导致今天精神状态不佳,把记忆弄混了。”

沈安芷拿掉他的手,“你要不要我哄哄你啊?”

他整个人僵了僵,被她直白到了。

“不用。”

“哎哟,可是人家很想哄你,最最可以给我哄你的机会吗。”

说随便她会不会又不哄了?

所以,“嗯。”

沈安芷叹了声气,语重心长的,“男人的确没有一个好东西,包括你在内。”

“嗯。”

“你不会当真了吧?”

“嗯。”

“嗯嗯怪快起来让我亲亲你。”

他再次闭上眼睛充耳不闻。

沈安芷复盘了方才和陈淼的对话,把玩起他的耳朵,“你是个坏东西我也爱你呀。”

现在想对他表达爱多一些,总说喜欢已经不够了。

他哼了一声,怪骄傲的。

“哼什么哼,不要发情。”

“我没有。”

发什么情,最近动不动就说他发情,这个季节又不是开春,再说了他是什么动物吗。

陈最还是更喜欢她在自己怀里一些,微凉的鼻尖蹭过她的发梢,掠走了几分她的味道。

“说点好话我听听。”

“好话?那…给你一个盼头,我愿意让你用那些,尽你所能,在一天里。”

“我的时间你要花点代价买的。”

有点被他这句话整糊涂了。

“横竖都是便宜你…”

陈最垂眸俯视她,都怪歪思想一点就通,他对自己既要又要这点无可奈何,没办法,在她身上怎么要都不嫌多。

尽管如此他也要装纯情,抨击沈安芷的不轨思想。

“你想哪去了?”

“那你刚才那样对我,算是得到帮我看文件的报酬了吗?”

陈最抿了抿唇,思考过后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还剩一半。”

“看在我们关系这么好的份上,可以抵消掉吗?”

他跳过了拒绝的繁琐,“晚上还是现在?”

“你还有感觉的话…就现在吧。”

两腮发麻,他掌控着没让她自己来。

陈最替她拨掉碍事的长发,另一只手还手摁着她的脑袋。

沈安芷拍拍他的手臂,眼角的泪水又一次有征兆的滑落,他松了手。

一点也不温柔。

她刚想退出来,他却不咸不淡的开口,喊她的名字像在胁迫,“沈安芷。”

很听话,被他威胁到了,没有退出去。

只是…他的手掌再次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压迫。

她脸颊通红,抬眸欲说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