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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和了凡坐在不远处的石桌旁,将卦摊前发生的事尽收眼底。

了凡 “润慧天资聪颖,可惜的确不是我们佛门中人啊。”便宜了清虚,阿弥陀佛。

清虚得意的捋了几下胡须“说起来,昨夜我夜观星象,替你也算了一卦。”

了凡看他“不知卦象如何?”

“按你所求来看,卦象大吉。”清虚笑的神秘。

清虚于六爻之术的造诣,了凡深有体会“十几年前你卜的那道卦,我至今记忆犹新。”

清虚但笑不语。

采荷擦着汗从山下爬上来“主子,你要的东西我从山下带过来了。”身后跟着的力夫将两个木箱放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另外您让奴婢看的那几盆花,奴婢问了丁叔,丁叔说长的很好,估计再过半个月就能收了。”

陆芸放心了,掏出银钱交给力夫,叫来师侄将其中一个箱子搬到自己院子中。剩下的一只她等会要带给大堂姐。

了凡走过来念了声佛号“师侄,就与老衲一起吧。”见陆芸笑着点头,了凡回头同清虚道别。从清心观到清平寺走半个时辰的山路就到了。

行至山门下面的台阶处,陆芸示意力夫将箱子放到台阶上,自己动手将箱子抱到怀里。毫不在意力夫惊讶的目光,走在台阶上稳如平地。和了凡大师道别后,陆芸抱着箱子直奔大堂姐的住处。

寺里的和尚都认识这位来自隔壁虽然年纪小但是辈分高、武功更高的小师叔,行礼的行礼,打招呼的打招呼。

走进大堂姐住的小院子,就看见香杏坐在西厢门口守着一只小茶炉。

“见过郡主。”香杏给她行礼,陆芸将箱子放到地上“我来找大堂姐。”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去,却听见屋子内传来几声不同寻常的声响,片刻后又安静下来。

陆芸狐疑的转头“大堂姐有客人吗?”

香杏正在弯腰整理箱子里的物件儿,似乎没听清自己在说什么。再想要不要重复一遍的时候,陆菱已经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妹妹,你来了,快进来坐。”

陆芸指着箱子“你上次跟我说庙里的纸不够细,总是晕墨。正好前阵子有人给我送了一些上好的宣纸,我给你拿了些过来。另外又放了几根墨条还有砚台等写字会用到的东西,应该够你用上一阵子了。”

陆菱一脸欣喜,快步走过去,仔细打量着箱子里的东西,取出一根墨条放在手中把玩“多谢 你了。一时技痒,就想着写上几笔,这下好了。”

陆芸走进屋子里,就看见当中的桌子上放了两盏清茶,一杯已经见底。陆菱让陆芸随便坐,自己则捧着墨条走到西边的书房,撸起一只袖子在砚台上研磨起来。

陆芸见她左侧的窗户大开,走过去关上“虽然已经开春,晚上还是冷的。”

陆菱磨墨的动作一顿,心虚的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陆芸假装没看见她的小动作,笑眯眯的坐到南窗下,和大堂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话来。

“母亲说,等她将府里安顿好了,就来庙里看你。”

陆菱虽然知道府里分家打的事情,但并不清楚细节“又让婶婶为我操心了。”

陆芸摇头“都是一家子的姐妹。”顿顿又道“你在清平寺的事儿,我只告诉了母亲。”

陆菱沉默片刻才道“他们不知道也好。”能瞒一日算一日罢“不过,知道了也无碍,母亲如今的心思都在芩姐儿身上,父亲素来不管这些事。姨娘虽然盼着我得宠,但也拗不过我的意愿免不了被她唠叨几句罢了。只有老太太那边——”

陆菱柳眉微蹙,言语中带着失落和自嘲“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孙女不孝终让她失望了。没能生下个一儿半女在府中站稳脚跟,还被人撵到了庙里。”

也许是察觉到自己言语中有指摘长辈的嫌疑,陆芸莞尔而笑“在庙里待久了,连话也不会说了,让妹妹你看笑话了。”

香杏来来回回几趟才将东西收拾齐整,放到了箱子里。刚出去一会儿,她又走了回来一封信交给陆菱“主子,府里的信。”

陆菱打开信封,一股潮湿新鲜的墨香飘浮在鼻间,信纸上的墨迹还未干透。

“这——”陆菱心情复杂的将信纸塞回信封当中“赵,赵姐姐来信说老太太得了卒中,瘫了半边身子,只能躺在床上,一日三餐都要人伺候。”想起那段活在老太太羽翼之下的日子,陆菱眼眶微红“妹妹,你可认识专擅此道的大夫?”

陆芸刚想说清平寺就有一个,肚子却在此时“咕咕”叫了起来,瞬间将屋内悲伤的氛围破坏的一干二净。

陆菱笑着喊来香杏,带她下去吃些点心。

她走到书房的北窗跟前,侧耳听了一会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便推开窗户想看看他还在不。却被陡然站起来的身影吓了一跳,身子朝后仰去。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糟糕,自己该怎么跟妹妹解释?”

赵清宇眼疾手快,身子前倾,长臂一伸抓住她的手腕。

四目相对,陆菱听见了 “咚”“咚”“咚”地心跳声,男人的眼睛里有自己的倒影,他的睫毛浓密而卷翘,下巴上还有一圈青色的胡茬,周身散发着沉静醇雅的气息。

手腕处的滚烫触感似乎要蔓延自己的四肢百骸,陆菱触电一般将手缩了回去,背对着窗户她按住胸口,低声开口“赵公子,你请回吧。”

赵清宇收回目光,宽大的衣袖层层滑落,遮住修长的手指“方才你所说求医问药之事,我可以帮你。”

屋外再次传来脚步声,陆菱头也不回,声音柔和“趁着天色尚早,赵公子还是快回去吧。”

陆芸是来向大堂姐告别的,拒绝了堂姐留宿的邀请,接过香杏地过来的纸皮灯笼,她孤身一人向寺外走去。

山路两侧均是高大额树木,一路上风声不断,树枝在头顶张牙舞爪似乎要随时扑过来,将自己吞吃入腹。陆芸艺高人胆小,情不自禁的加快脚步,路走到一半天色彻底黑了,远处传来不知名野兽的嚎叫声。

让她想起三岁那年和周伯礼夜宿荒野的情形,那天夜里也听到了这样的野兽叫声,看来这位是山中土着。陆芸神色飘忽,眼睛不自觉看向自己的身后。

忽然!她听见了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竖起耳朵屏住呼吸,陆芸抬起手中的灯笼照向四周。

目之所及皆是杂草枯枝,哪里有什么人。

呼呼的风声夹杂着野兽的嚎叫再次传到耳边,陆芸猛地打了个寒颤。

祖师爷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