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庭审写的比较儿戏,不要代入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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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妨第二次来到法院的时候,由被告变为原告,到场的媒体比之前多了数倍,唯一不变的是她的心境。
在陆文予的刻意渲染下,c市人体器官贩卖一案引起了社会各界层的关注。
对于那些掌握着钱权的精英人士而言,霓妨的行为无疑是触动了他们的蛋糕。
相较于底层人民的生命安全是否受到威胁,他们更在意自己的利益。
因为不想生育,就想让别人替自己生产,因为不想死亡,就想用器官代替的方式延续自己的生命,他们认为自己付出了金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健康,底层人付出了健康,得到了他们想要的金钱,这是一笔多么公平的交易。
他们立刻就想联合起来,对霓妨以及她手下的那一家小小的娱乐公司进行打压。
可陆文予还在。
虽然陆文予只是叶家的表少爷,但他的态度无疑代表了叶家一部分的态度。
碍于叶家的面子上,这些人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再加上坊间娱乐公司目前并未上市,他们无法用股市操纵一家小公司的生死,只得暂时放弃。
各行业的报社、媒体因为立场不同,事前发表言论也多有龃龉。
有些媒体站在底层人民的角度上,将霓妨的行为视作英雄,言语间多是歌颂。
更多媒体背靠财阀,成为他们的发声筒,大多对霓妨冷嘲热讽,只说她多管闲事。
也有些追逐热点,没有立场的记者成群的聚在一起等在法院门口,想要拍摄到一线热点新闻。
“你们几个注意点,一会儿等霓妨一下车,你们的摄影机就对着她拍。这次的热点可全在她身上。”
“就算她是个话剧演员,那也不过是个新人,为什么要跟着她拍啊?师父?”
“是,娱乐圈的演员那么多,她是不稀奇,可是独身一人破获全国历史上最大的器官贩卖案件的演员,算是史无前例了吧?放着这种大热点不追,你打算拍谁啊?”
“陆……陆总。不是说今天陆总也会出席嘛,我这不是想着陆总鲜少有机会出现在大众面前,而且还有最近因为高举革新现有网络格局而风头正劲的无界网……”
“你这个笨蛋,眼皮子浅了!无界网的真正大股东根本不是陆文予。”
“那是谁?难道是叶总?”
“都不是,无界网真正的主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一辆黑色别克在法院门口停住,一位身着简约黑色西装外套的女生推开车门,跃身而下,动作行云流水,原本精致漂亮的五官在这一身颇为严肃正式的衣服映衬下,显得越发冷艳。
她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是右手手臂平行向外伸出,一只略显苍白的手扶住她的胳膊,缓慢走出车厢。
远远望过去,十分养眼。
咔嚓咔嚓,一阵拍摄的快门声。
霓妨放开陆文予,与他并肩走向长长的阶梯。
“这么多记者在,你不打算说点什么?”陆文予轻声问道。
霓妨的下巴在空中轻点一下,“事先说再多也是无用,不如等会儿法庭上见。”
“说的也是。”陆文予嘴角含笑。
霎时间,变故突生。
陈律师推开法院大门,正打算迎接霓妨与陆文予进去时,法院外忽然涌入一大批人,他们站在台阶下面,大喊了一声“还给我们自由的权力”、“法律不能剥夺人权”,随后拉起一条巨大的横幅,所有人静坐在横幅前,无声的抗议着。
陈律师担心有暴民忽然冲出来危害陆文予和霓妨的安全,连忙小跑着挡在二人身前,一边让他们赶快进去,一边小声的解释,“这些人都是c市的居民,他们觉得霓小姐你的做法侵犯了他们个人权利,现在的做法是在给这次开庭施加压力呢。”
霓妨站在楼梯尽头回头望去,众生百态。
霓妨脚步一停,一瞬间恍惚。
陆文予迅速握住了霓妨的手,霓妨懂他眼神中隐含的担忧,大步迈了进去。
这个故事的法律并不完善,针对人体器官贩卖和女性代孕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
陈律师和陆文予在正式起诉前,为了能够胜诉,重点放在了妇幼医院近些年因为器官转移而导致的死亡案例以及那些被拐卖来的孩子身上。
妇幼医院的院长柴发利,也就是本案的被告人则打定主意通过自由买卖的形式,为自己洗脱嫌疑。
c市那些依靠产业链而生活的人,自然也跟柴发利一条心,跑到法院门口抗争个人的自由权利。
霓妨对这种颠倒是非的行为很是不齿。
等待正式开庭前,三人来到休息室核对了一遍一会儿的应对方案,陈律师虽然是陆文予的私人律师,但刑事诉讼上面也有涉猎,霓妨知道陈律师的能力,将此案全权委托给他。
宋词从电脑后面抬头,见到霓妨的那一刻眼睛都在放光,“你终于来啦!我可真是忙坏了,你赶紧过来看,无界网现在的注册人数已经超过三十万,远超现有的网站后台容纳量,直播的平台已经搭建,喏旁边这一栏的聊天室每秒钟至少能更新十条消息。”
也不知道陆文予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让宋词在休息室搭建了一个临时工作环境出来。
“辛苦了,”霓妨拍拍宋词的肩膀,“虽然我们提前做过测试,但还是以网站的流畅、直播画面不卡顿为主,注册人数超过四十万就停止注册。”
“没问题,我搞得定。” 宋词说道。
陈律师紧接着靠过来,低声在霓妨身旁解释,“这次的法官一直持中立态度,此前也从未参与过类似的案件,我对她的资料掌握甚少。不过我团队的人跟她打过几次交道,她跟财阀家族走的不近,算是个好消息。”
霓妨点了点头,“持中立态度也好,就看一会儿的感情牌该怎么打了。”
陆文予挑了挑眉,奇道,“你想打感情牌?”
也不怪陆文予好奇,他看过霓妨与霓明栋的那场官司,逻辑清晰,逐条反驳霓明栋的几条罪证,尤其对霓明栋夫妇二人打感情牌的举动嗤之以鼻。
“方法没错,是用的人错了。”霓妨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只要能胜诉就好。
法律无外乎人情,只是这个人情,并不是霓明栋讲的私情,而是基于全人类的道德情感。
“阿汀什么时候到场?”霓妨问。
陈律师说道,“按照你的吩咐,他只会在最后传唤证人的时候到场。”
“好,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不想让他再次见到那些伤害过他的人。”
陆文予放缓了声音,“他现在很适应学校的生活,助理已经教过他很多遍,相信他会表现好的。”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原来是柴发利一行人到了。
原本静坐抗议的那些人就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一窝蜂的围了上去,大喊着要柴发利一定要胜诉才好。
陆文予站在窗前,冷眼俯瞰外面的众生相,“这些人,只要刀不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是不懂反思的。”
“走吧,柴发利都到场了,我们也该迎接一下。”霓妨率先站起身,眼眸中满是锐利的光芒。
霓妨推开房门,三人大步向前,如同一柄亮出刀锋的利剑。
宋词收回目光,坐在电脑屏幕后面小声嘟囔一句,“真是的,走的那么帅,技术人员就不配出风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