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不后悔不劳小侯爷操心,倒是有个疑问。”
谢罔择笑,眼底却只有冰寒。
“楚帝知道小侯爷并非真心混迹江湖,还想和谢某合作吗?他会不会怀疑小侯爷有通敌的嫌疑?”
“若是因为小侯爷影响到裴家,小侯爷又会不会后悔今日的冲动?”
一字一句将裴忌的杀人诛心还给了他。
“这就不劳谢公子操心了!”他相信他很快会突破无极神功第十层!
十层大圆满,那是大宗师了。
别看只差了一层,但其实根本不一样,到时候便是楚帝,也得衡量衡量,不敢再轻易动裴家。
他十几年如一日,一日不敢懈怠,日日逼着自己,除了为了自己,同样也是为了裴家。
曾经有大宗师,为报国仇,靠一己之力毁灭了一个国家。
虽然那只是一个小国,但大宗师的实力可窥见一二。
那个大宗师隐退后,所有人默契的,都知道不能轻易得罪一个大宗师。
现在想想,楚帝之前催着他回来成亲,何尝没有绝了他成为大宗师的可能。
因为楚帝对裴家的猜疑,他这个潜在大宗师,也有潜在风险。
他相信自己会突破才敢和谢罔择谈,也是对自己的一种逼迫。
奈何谢罔择不愿意。
两人针锋相对,眼底都是杀气,到最后也没谈拢。
裴忌怒气冲冲离开了鸿雁院,听到楚云歌已经回了寝殿,狠狠松口气。
随即又提起一口气。
今日楚云歌来了癸水,所以没宠幸李观棋,那之后呢?
谢罔择虎视眈眈,李观棋燕峰伺机而动,采容院那些面首则心不死,只有他还要为突破第十层坚守童子身……
女子的癸水也就那么几天,殿下的癸水已经过半……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上心头,裴忌直觉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若还不突破,那公主就会要其他人……
不行,不行,他不能接受。
前所未有的迫切,让裴忌突破之心达到了顶峰。
练剑时他越发拼尽力,为突破做准备。
但他又必须克制自己,不能心急着急。
满身是汗水的裴忌,被问心劝着休息时,他停下了。
裴忌靠在浴桶里,仔细回想今日一切,并不觉有问题。
“霸占一个驸马之位有什么用,不被爱的都是空的。”
“公主的心意最重要。”
“最重要的还是突破突破突破!”
“绝对不能让人抢在前面。”
想到他千辛万苦突破无极神功,终于可以圆房,楚云歌却被别人捷足先登,裴忌就一阵着急,随后就感觉功力大涨。
裴忌:“!!!”
再想想装柔弱的李观棋,狐媚子燕峰,还有可恶的驸马谢罔择,他的功力又蹭蹭蹭大涨。
裴忌出了浴桶,顾不上穿衣物,坐下开始运功。
问心急忙屏气凝神,他倒是想给小侯爷穿个衣裳,但不敢打扰。
次日。
当裴忌从入定中醒来,双眸中精光一闪,朝着浴桶一出拳,浴桶四分五裂,几乎碎成了粉末。
一直守在门口的问心和无愧,进来后大喜。
“恭喜小侯爷,功力大进。”
“嗯。”裴忌惊喜不已,他只差一个契机,就可彻底大圆满,达成目标。
而这一切,除了每日的积累,就是因为公主。
他是因为公主才更加迫切。
裴忌捏了捏拳头:“我要去见殿下。”
“这么大的喜事是该和殿下说说……等等,小侯爷你没穿衣服!”
在最后的刹那,问心喊住了就要从窗户跳出去的裴忌。
裴忌差点光溜溜去见楚云歌了。
“小侯爷,您快穿衣裳吧。”
裴忌又跳了回来,他差点闹了笑话。
不过穿衣裳的时候,他低头看了一眼,忽然露出迷之微笑。
其实他有足够的自信,咳咳咳……
但太孟浪了。
问心看着满脸荡漾的裴忌:“……”
小侯爷彻底没救了。
裴忌看看窗外:“不过,天怎么还没亮?”
问心:“小侯爷,你入定了一天一夜,这是天又黑了。”
小侯爷都光溜溜一天一夜了,他是生怕有人进来看到。
裴忌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肚子这么饿,殿下那正好有很多好吃的。”
李观棋还亲自下厨,不过他亲自做的东西,确实别具一格,他遇到就要全部吃掉。
寝殿。
楚云歌正在回看谢罔择送来的黄色破案书。
别说,案件写得精彩,黄色部分也写得非常妙。
看到裴忌忽然来了,然后二话不说就开始吃吃吃,她若有所思。
“怎么了?”
裴忌吃东西快却不显粗鲁,反而有种豪气,莫名有些赏心悦目。
他喜悦和楚云歌分享了他已经功力大增,达到大圆满,只差一个契机就可突破的事。
“那恭喜你了。”
裴忌嘿嘿笑,喝茶清口。
随后就听楚云歌问道:“裴忌,我有个问题,你们这童子身,只是不能和人发生关系,还是直接一次都不能那什么?梦遗会有影响吗?”
这个问题,楚云歌之前就有些好奇。
这次因为谢罔择送来的书,更加好奇了。
书里面有个童子身角色,也是为了练功,但后来他破戒了。
自从偶然窥见夫妻房事后,他就开始动了春心,入夜不睡觉,仗着功夫好,自己跑去偷看小姑娘洗澡,没忍住强迫小姑娘,最后却还怪小姑娘勾引他,坏了他的童子功,最后一刀将人杀了。
楚云歌很是嫌弃这角色,但看描写,书里的角色做春的梦,甚至还用了五指姑娘,那怎么偏偏就来一次真的才算破戒呢?
裴忌被呛到了:“咳咳……你你你!”
“你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是不是想对他做什么?
以前的裴忌,满脸排斥恐慌。
现在的裴忌,满脸荡漾期待。
楚云歌看着忽然有些扭捏的裴忌:“就纯粹好奇。”
裴忌:“就是不能和人……”
“懂了,这也算合理。”
裴忌看楚云歌问完又看书去了,顿时有些绷不住了。
“殿下,你只是问问?”
楚云歌:“那不然呢?”
“哪有人无缘无故问这种问题的。”裴忌忽然坐到楚云歌对面,手无意识捉住楚云歌的袖子捻了捻。
前所未有的焦虑焦急席卷裴忌,让他鼓起勇气主动。
李观棋就很主动,再不主动,他直觉完了。
“殿下,你既然都问过了,肯定是想做什么,只要你一心一意对人,其实可以的,只要不到最后……”
其他的都可以为所欲为。
差点就拉着楚云歌的手往他身上放,大喊:快碰我,快亲我了。
楚云歌看着忽然满脸荡漾羞涩的裴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