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涅听完之后,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中满是不解说道:“只是因为你嫉妒我,就要毁了我?你这是什么心态,难道只有我像你一样活着,你才开心?”
听到秦羽涅的质问,她眼底闪过一丝迷茫,“我也不知道,可能也是羡慕吧,羡慕你哪怕过得并不好,依旧在努力拥抱每一天,而我却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像只阴沟里的老鼠,又恶心又可恶。”
接着,她陷入了回忆之中,继续说道:“你奶奶以前也会跟我说她有个孙女儿怎么怎么可爱,但是父母死的早,连唯一的奶奶也死了,只留下你一个人,她经常担心你过的不好,被人欺负,后来有个据说是你们同村的下来,碰上了跟她说,你被有钱人家接回去了,她还挺高兴的,觉得你有人疼了。但是有一次她趁着中元节回去看你,却发现你过的并不好,她回来又开始担心了,也许正是这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我对你既好奇又觉得可怜。”
“直到上次你来找你奶奶,我看到你,才知道你不仅在地府卖盒饭,还跟七爷八爷走的很近。”
“你可能不知道,后来我还专门去看过你,也是那时候心中的恶意疯狂滋生,为什么呢……为什么你都那么惨了,还那么努力生活?看着他们围着你,我真的非常嫉妒你。你就是长的比我好看点,做的饭比我好吃点,我甚至想如果我夺走你最重要的人,你会不会就变得跟我一样了。”
秦羽涅听着她的话,面露厌恶,“你真的是疯了。”
她之前还以为她就是单纯嫉妒她挣的多,眼红了。
没想到她竟然抱着这样的想法。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
“是啊,我早就疯了,从他们那样对我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情绪,仿佛要将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愤怒一股脑儿地释放出来。
秦羽涅不禁皱起眉头,她实在无法理解这种扭曲的心态。
即便曾经遭受过不公,这也绝不是伤害他人的借口。
每个人都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但她却偏偏走上了这条错误的道路。
秦羽涅正打算说点什么,却发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扭曲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宛如黑夜中的恶鬼。
她轻声笑道:“我想我可以回答你刚刚的问题了,要是看到你过的不开心,我或许不会快乐,但看到你的痛苦,我心中便会涌起一丝满足感。”
秦羽涅没想到她这人这么疯魔,顿时皱眉冷声道:“你真是没救了。”
她歪着脑袋看秦羽涅,“所以呢?现在你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了,你不是也有证据吗?那你现在是要把我交给鬼差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烁着跃跃欲试。
“交给鬼差?”秦羽涅想了想后摇摇头,突然笑了下说:“不,那样太便宜你了,你不是见不得我好吗?那我偏要你看着,看着我是怎么越来越好,而你将永远都只能做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困守一方。”
闻言,她突然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秦羽涅突然转头对站在不远处的孟婆喊道:“孟姐,我看小说里说有那种装鬼的瓶子之类的,你哪里有吗?”
她疯狂说道:“你不可以,你不是鬼差,你没有权利装我!”
孟婆走了过来,听到那女鬼嘲杂的声音,不悦的皱了皱眉后给她送上一道闭嘴符,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随后孟婆将盒子收了起来,转眼另一只手上出现一个不大的瓶子递过去,疑惑的问道:“你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秦羽涅朝那个女鬼努努嘴,“装她。”
她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她刚说的对,我这样装着她,会不会违反地府法则?”
孟婆闻言更加疑惑了,还是解释道:“你可以把她聘为保镖,只要不离开你的身边就可以,只是如果她做出任何事情,你身为她的主人,就得承担相应的责任。”
随后又问道:“你不打算教训她一顿?你要是担心打不过,我可以帮你。”
秦羽涅点点头,“那就行,只要把她装起来,她就没办法出来坏事了。”
随后她笑容灿烂的解释说:“因为我发现,皮外伤只是身体痛,但对她这种人而言,并不能真正让她痛苦。”
随后将刚刚的对话简单告诉了孟婆。
原本秦羽涅是也是打算教训她一顿的,或者直接把她交给鬼差,毕竟虽然散布了谣言,但是对她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是听到后面,秦羽涅发现,如果不是她发现的早,说不定她真能做出什么事来。
既然是这样,那她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而只是教训她一顿或者是交给鬼差,这些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惩罚。
这还是孟婆刚刚给她的启发。
但是她跟刘跷不同,刘跷这人虽然暴力,但是也极度爱自己,面对孟婆心理身体双重打击很快就会认错。
可这个女鬼既然能做出让她爸亲手杀了她的事,就说明身体上的疼痛对她而言并没有心理上来的致命。
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困在原地,不愿放过自己放过他人。
孟婆听了之后,默默地把瓶子换了一个,然后重新递给了秦羽涅,同时解释道:“这个瓶子不仅能够让你清晰地知晓外面发生的一切,而且还自带雷电防栏。只要她的心情有波动,就会触发电击。”
秦羽涅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东西真不错!
随即,秦羽涅的目光转向那个女鬼,那个女鬼一接触到秦羽涅的目光,立刻开始后退,嘴里不停地说着:“我不要,我不进去!”
说完,她转身就要逃跑。
然而,秦羽涅却神色自若地打开瓶子,轻易地将她收了进去。
“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女鬼在瓶子里疯狂地拍打着瓶子的内壁,脸上的慌乱毫不掩饰,完全没有了刚刚与秦羽涅谈话时的疯癫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