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嘲讽,实力就是最好的回击手段,司马翊就是这般想的,所以他率先动手了。当金色剑光如划破夜空的闪电一般射向自己的时候,陆长风才理解了什么高手。所谓高手,就是能用同样的办法杀你一百次,司马翊就是高手!
当时在铸剑炉旁边,陆长风知道司马翊要对自己下手,可是那地方太狭窄了,他没地方躲,所以就被打下去了。事后陆长风回想了下,多少是有点不服气的,地形限制了自己身法的发挥,以至于没能躲开。可现在,地形够开阔了,自己早已做了准备,也把司马翊成功激怒了,还是躲不开。
太快了,这招疾影剑光本来就以速度见长,再由司马翊使出来,比谢无悔快了不知多少倍,根本没法闪躲,这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话说司马翊这厮是不是干什么都快……
“锵!”
连盾牌都来不及凝结,陆长风横剑一挡,两剑剧烈碰撞在一起,震耳欲聋。一股气浪席卷而过,惊起漫天雪花,身后的石头应声而碎,可陆长风直面这股冲击,却没有受伤。幸好,他最近修为大涨,身体也大大增强了,所以单凭剑气,司马翊已经很难伤得了他。
不过,陆长风为了接这一剑,也不得不拿出真本事,其修为已完全暴露在司马翊面前。司马翊惊讶地道:“原来隐藏了实力,难怪敢引我来……咦,你居然还有千癸剑!”
陆长风闭口不答,只是怔怔地望着手中的千癸剑发呆。按理说,千癸剑的品质已经是雷云大陆顶尖的了,应该无惧雷云大陆的任何兵器,可这一碰撞之下,司马翊手中之剑毫发无伤,千癸剑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陆长风惊骇不已,莫非对手拿的是……
“神器?”陆长风看了半晌,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神器倒是不至于,此剑名为‘北金’,跟你手中的千癸剑是一起铸造的。”司马翊自信一笑,他难得的诚实了一回,并没有恐吓陆长风。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陆长风越发心惊:“只不过我这北金剑的材质刚好克制千癸剑,所以你可要小心了!”
我尼玛……火师傅啊,你铸那么多剑干什么啊?陆长风恨恨地吐了口唾沫,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却不敢将千癸剑收起来。
没有剑,实力就要大打折扣,他就更没有把握战胜对手了。要知司马翊在武灵境九重已经有沉淀了好一段时间了,陆长风先是加了个速,随后又是奇遇弯道超车,根基远不如司马翊稳,再不用剑的话,他几乎毫无胜算了。可这剑是元婉儿送的,要是折损了可不太好……该死的北金剑,着实给陆长风出了个难题。
没时间考虑了,司马翊仗着一剑挫伤陆长风兵器的威势,第二剑第三剑汹涌而至,其剑光夭矫如龙,奔泻如瀑,灵力更是如山呼海啸,势不可挡。陆长风展开赤羽剑诀拼命抵御,一时间陷入被动。
其实因为身体更强,陆长风纸面实力不算吃亏,其剑招裹挟的火系灵力更是完美克制司马翊的金系灵力,在他浑厚的火系灵力面前,司马翊觉得燥热难耐,呼吸都不畅。可兵器被反过来克制这点让陆长风锐气受挫,每过一招,千癸剑都会多一个缺口,数十招过后,剑身已坑坑洼洼变成了锯子,挥动起来都感觉剑路有些别扭。
“锵锵锵!”
金色和红色两道剑光激撞,炸得雪花纷扬,露出脚下黑色的土地,周遭乱石被劈碎。两人齐齐冲天飞起,如陀螺般急旋,互相以剑气对拆了数招。随着气浪相撞,两人被推开十余丈,稳稳落在地上。这是陆长风想要的结果,武器被克,近战太吃亏了。
暂时算平局!陆长风兵器受损,司马翊被火焰灼烧,气息有些不稳。
司马翊稍作调息,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惊怒道:“看来我终归是低估了你!”
“彼此彼此!”陆长风面无表情,心中却在盘算计策,该怎么才能胜过此人。灵力已经形成克制了,可是伤他不得,着实让陆长风有些恼火。
“你低估我的地方可多了。”司马翊冷笑声中,身上散发出一股阴寒之气,剑身随之被覆盖上一层白霜:“没想到吧,我是双灵根!”
“哦,厉害啊师兄!我好怕啊!”司马翊是金水双灵根,陆长风早已见过了,根本不带怕的,只管阴阳怪气嘲讽他就对了。
“死鸭子嘴硬,看你怎么破我的‘冰凌剑气’!”看出来陆长风不怕自己,司马翊猜到了他肯定还有底牌,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司马翊一声冷哼之后,抬手挥出一剑,数道剑气激射而出,宛如寒冬中绽放的锋利之花。每一道剑气都是由纯净的冰晶凝聚而成,它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晶莹透亮的轨迹,宛如流星划过夜空。剑气所到之处,寒气四溢,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冻结成冰。
冰凌剑气没有金系剑气破那么锋锐,破坏性也弱了一截,但有它独到的地方。其不单单依靠力量,更在于其独特的冰冻属性,它们能够冻结目标,让其在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如果剑气灌入心脉,心跳甚至会停止。值得一提的是,司马翊在这本就严寒的雪谷中施展冰凌剑气,更能增添其威力。
面对这等致命攻击,陆长风却是从容不迫,直接放弃了抵抗,手都懒得抬。更过分的是,他脸上满是嘲弄的笑容,仿佛在说:“来嘛,打死我嘛!”
“装模作样!”
司马翊断定陆长风要么是被自己吓傻了,水克火嘛,要么就是跟自己玩心理战,好让自己有所顾忌,不敢全力出手,他才能接得住。此时他才不管陆长风什么情况,这一剑极尽全力,就不信对方真敢不接。
“嘭!”
陆长风装高手的斗笠被剑气劈成两半,露出一个大光头,显得有些滑稽。同时外边的衣衫划破了一点,人却啥事也没有。他摸了摸光头,讪讪地道:“师兄好厉害的剑气,小弟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