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方案是这样的,陆长风以俘虏的萨特人为质,让萨特族长带他前去断魂岛铲除掉那群吸血鬼。事成之后,陆长风会释放所有的人质,而萨特人也须释放岛上所有被关起来的人,并送别人回家。另外萨特人要赔偿南临人粮食五千石,瓜果五万斤,并且永远不得再袭击过路的船只。
“当真?”萨特族长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个年轻人本事通神,也称得上心狠手辣,可抓到自己的三百多族人居然一个不杀,反而帮忙除害,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没什么意义。”陆长风严肃认真地道:“但我事先提醒你,千万别耍什么花样,否则不止你们这些被我们抓住的人会死,连岛上的人我也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另外,此行不管成与不成,你们都得无条件释放我们被你们抓走的人。”
“我答应!只要你能铲除那些人,你就是我们全族的恩人,我们将俸你为新的海神。同时我们愿意给你粮食八千石,瓜果八万斤。”萨特族长不敢相信自己,原来真有这等好事,于是他赶忙答应下来,生怕陆长风反悔。
“一言为定!”
乖乖,这萨特人这么富有,还主动加磅的。陆长风心下暗道可惜,看来还是要少了。海神什么的就算了,那都是骗人的鬼话。陆长风想起那几百个响头,感觉脑门都还在疼,去他妈的海神……
张大勇急道:“长风兄弟,不能冒这个险!听这老东西说,那些人太可怕了,我们没有必要招惹他,让这他们放回我们的人算了。”
水生也担忧地道:“是呀,长风兄弟,我们只是为了救人,没必要冒这个险。”其余的南临人也七嘴八舌地劝说陆长风,想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陆长风打断了众人,说道:“各位,你们想一想,现在断魂岛上真正说话有用的人是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异口同声地道:“当然是那群吸人血的家伙。”
陆长风点点头:“对了,如果不杀了他们,这萨特人会释放我们的弟兄吗?”
张大勇支支吾吾地道:“那……应该不会!”
“这就是了,我们要找到源头,斩草除根。否则这些吸血鬼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到南临去祸害我们的乡亲了。”陆长风继续说道:“而且我们今年粮食欠收,需要萨特人给我们大批粮食,否则大伙可能要饿肚子,你们说是不是呀?”
“这……可陆公子你太吃亏了!”南临众人面面相觑,这么简单的问题,大伙怎么就没想到呢。严格来说,陆长风其实不算南临人哎,他冒着巨大风险深入虎穴搏杀坏人,好处却全归了南临,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南临人都是老实本分的,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大伙可干不出来。
陆长风轻松地笑道:“放心吧!大伙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其实另有打算,也不全是为你们啦!除暴只是顺手而为罢了。”除了救人和除暴安良之外,陆长风想去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对那伙人挺感兴趣的。他想看看这是个什么组织,怎么还专门吸人血的,用周华的话说,他想把那些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张大勇朝陆长风深深一揖,含着热泪道:“长风兄弟,别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大伙都听你的。需要我们怎么做,你下命令吧!”
水生也道:“不错,长风兄弟,我这条命是你给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尽管吩咐!”
张大勇同意,剩余的人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了。陆长风也没让大伙干什么,他们只需要看好俘虏就行了。为确保安全,陆长风在走之前会将俘虏的经脉封住。
宁虹玉拉着陆长风的手:“你真的要去?”
陆长风点点头:“嗯!”
“可这太危险了!”宁虹玉指着萨特族长:“万一他骗你怎么办?还有那些吸人血的家伙,很可能是高手。”
“放心吧,他没必要骗我。至于那些吸血鬼,对付一些普通人都需要威逼利诱,应该高不到哪里去,而且我已经想好怎么对付他们了。”从种种迹象来说,萨特族长是没有骗人的,陆长风深信这一点,而且陆长风手上还有人质呢。再不济,凭自己武王境的修为,渡海如平地,还怕跑不掉。这也怕那也怕,他就不是陆长风了。
宁虹玉将陆长风拉近到面前,一字一句地道:“那你答应让我跟你一起!否则我不会让你去的。”
香风拂面,陆长风贪婪地吸了几口,搂着宁虹玉的纤腰,在她耳边道:“我答应你,这次少不了让你出力。”有宁虹玉在,当然是更有把握了。而且他一个人去,也实在危险,放着武皇境高手不用,自己去送死,那不显得太蠢了。
众人在船上短暂休息,就往断魂岛去了。两日之后,他们到了离岛三里地的地方,张大勇他们原地负责看守俘虏。陆长风和宁虹玉跟着萨特族长上断魂岛去除害。
为确保安全,两人换上了萨特人的衣服,并且用染料在额头上画了刺青,陆长风还特意让宁虹玉往脸上和手上抹了泥土,只要不开口,他们看起来跟萨特人没什么区别。尤其是陆长风,一身古铜色肌肤简直跟萨特人一模一样。这样他们可以堂而皇之地跟随族长去见那个吸血鬼,看清楚他到底什么实力再决定怎么下手。
断魂岛四周被群山环绕,这些山为岛上的萨特人构筑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山上多树木,郁郁葱葱,道路崎岖曲折,容易迷失方向,又有无数毒蛇怪虫盘踞在此间,对此地不熟的人贸然上岛是要吃大亏的。
为了使陆长风他们不受蛇虫侵袭,萨特族长一人给他们一个药包带在身上。陆长风又比较怕蛇,就老老实实地带着药包跟着老族长。宁虹玉倒是无所谓,比起蛇,她觉得身上抹的泥土更让她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