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虽然惊心动魄,可收获也是满满。
首先是鬼胎得了一朵鬼火,在我回家的路上就开始炼化,因他现在的实力,应该很快就能完全吸收。
还有就是白蟒老祖帮我收取的东西。
能被对方看中的东西,对我定有用处。
“这老头倒是有些本事,竟能将纸扎术修炼到这般境地,实在难得。”
白蟒老祖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纸人,慈祥的脸上带着一丝敬佩。
我也感到这些东西似有不凡。
因为这些并非普通纸人,而是用布料扎成的东西,而且身上还有一丝淡淡的阴煞之气流动。
最厉害是一套成人长衣,那并非布料,而是动物的皮子做成,而且上面还画着很多符文。
“前辈,这东西好像很不一般,马上要和螃蟹妖战斗,要不你穿上吧。”
白蟒老祖可是我的最大依仗,把她保护好了,我才能活的长久。
“我并非实体,这东西对我无用,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还有,我在对方房子里发现了这东西,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多学学,技多不压身,说不定哪天就用得上。”
说话间,老祖将几本书递给我。
“纸扎入门心经,纸扎通灵术,纸扎替身术,纸扎通天术?”
每本书都不厚,可封面上的几个字,却让我感到热血澎湃。
“任何纸扎术,都离不开入门之法,你若能将入门心经融会贯通,其他几本书都是小儿科。还有,这是对方的工具。”
老祖又拿出一个箱子,里面有符笔,骨针,剪刀等常用之物。
但是,能被老祖看重,恐怕这些东西并非寻常。
我拿起一个笔袋,里面装着七只毛笔,大小不等,应该是专门撰写符文用的东西。
笔头是颜色不一的毛发,笔骨都是统一的白色,而且我能感觉到,上面有一丝冰凉的感觉。
“这是用三百年黄皮子毛发做的笔峰,笔骨是虎骨,都是很难见的材料,想必是对方祖辈留下。
还有骨针,剪刀这些东西,都是用修为加持过的,说是法器也不为过。”
闻言我心中有些震撼,大佬不愧是大佬,这些常用之物都是法器,难怪敢那么狂。
“这些法器虽然看着普通,但对我而言都用得上,今晚我们早点休息,明天好为月圆之夜做准备。”
法器是有了,但我还需要打通经脉的东西,而那螃蟹妖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
次日,中午十点。
中山巷入口,一辆辆警车呼啸而至,随行的还有穿着白大褂的法医。
“死者年龄六十五,平时的工作都是卖纸扎,昨晚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周围居民并未听到声响,想必凶手并非第一次作案。”
昏暗的房间里,一位穿着警服的男子分析道。
“用手把胸口洞穿,这需要多大的力量,我们一般人恐怕做不到吧?”
“的确做不到,除非是用锋利的武器,可从伤口的撕裂程度来看,明显是手留下的伤口!。”
一男一女两位司检警站在死者面前,面色显得极为严肃。
因为从现场留下的一系列证据来看,凶手应该是一位惯犯,不然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人,还没留下一点痕迹。
“通知死者家属没有?”
“通知了,他儿子在国外,正在赶回来!但我听邻居说,他们父子的关系并不好,而且我们打电话时,对方的口气也很冷淡。”
“他的家事我们不管,通知交通局,马上调取各路口监控,尤其是这周围一带,不能放过任何地方。”
..........
“螃蟹属于甲壳类生物,力气很大,应以柔克刚,符咒多用定身符和束缚符。
这两种符咒没啥威力,但只要落在身上,就能暂时让对方动不了,我得多准备一些。”
小白一边听我的解释,一边打着瞌睡。
明明已天气都回暖,可小白依旧很爱睡觉,好像永远都睡不醒。
“十三哥,我现在可是鬼将巅峰,只差一步就进鬼帅修为了,以后你看谁不顺眼,只管给我说,我去帮你收拾他。”
田七凌晨就醒了,但并没有太大的突破,不过这对他而言,已经是相当大的进步了。
服用鬼火修炼有个弊端,就是感悟不深,很难自己领会到神通。
就像这次,虽然服用了牛头的鬼火,但鬼胎也仅仅是阴气变厚,身体变大了一点而已。
如果不赶紧给对方找一本合适的鬼修功法,恐怕以后碰上同等修为的鬼将,他都只有逃跑的份。
“行,以后十三哥就靠你了!”
从十点开始画符,到现在三点,才画了二十几张。
而且都只是最普通的黄符,对于螃蟹妖而言,这种符咒只能是挠痒痒!
可我也没办法,以我当下的实力,想画出蓝色符咒,还是很难做到。
我现在唯一的底牌就是,当初从回婆婆手上抢来的紫色符咒,还有就是那条长鞭。
一想到这些东西对螃蟹妖无用,我顿时就有些烦躁起来。
似是看出了我的焦虑,小白突然仰起头道:
“你不要担心螃蟹妖,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吧!”
此刻我还不知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又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可越是这样,我越无法静下心来,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小白见我没动静,再次提醒道:“你有牢狱之灾,难道一点都不害怕?”
听到牢狱之灾,我突然想到昨晚的老头!
“小白,你真坑,怎么不早说?”
牢狱之灾,说不怕是假的,谁没事愿意去坐牢啊!
而且我进去了该怎么说,难道说人不是我杀的,是一条蛇杀的?
想到这里,我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看去。
果然,楼下已有警车停靠,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况且已被监控盯上,自己要是跑了,岂不是畏罪潜逃,成了全网通缉的要犯?
想到这里,我反而冷静下来。
然后给陈建国打了电话,给对方简单说了下情况,让他早有捞自己出去的心理准备。
在一个,我拿了几个小东西放在身上,好为自己开脱罪名。
都这个时候了,我也不想怪白蟒老祖,毕竟对方也是无心的。
就在我准备就绪时,房门突然被敲响,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您好,我是服务员,打扫卫生的,请开下门。”
这种桥段电视上很多,只要我开门,马上就会有武器指着我的脑门。
所以我直接应道:“进来吧。”
我依旧低头画着符,并未领会来人是谁。
还真让我猜对了,服务员没进来,一群司警最先冲进房间。
“别动,举起手来。”
这一刻,我感觉身子都硬了,生怕他们手抖,直接给我来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