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陈建国说了很多抱歉的话,张大师虽然嘴上说没事,可我见他面色并不好看。
陈老也真是的,一点东西值几个钱,分的这么清,就不怕张天师报复吗?
我见对方阴沉着脸,当即岔开话题道:“陈叔,你说的那几人都是啥情况啊?”
“哦,忘了给你说了,一个是煤老板,还有一个和我一样,你去了先观察。”
张天师一听我晚上有活动,顿时坐不住了。
“立秋,今晚我做东,请你吃个饭咋样!顺便我有一点事想请教你。”
张天师也知道,一旦今晚分开,想见面就不知猴年马月了。
所以他必须抓住机会,不然有可能会遗憾终生。
我还没说话,陈叔就开口了:“张大师,今晚我做东,请你和立秋去上江酒楼吃河鲜。”
“嘿嘿,那感情好,对了建国,看到卖手机的地方停一下,我要办点业务。”
“好嘞。”
车子一路前行,今天爬了一天山,我也累了,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等我被摇醒时,车子已停在一个豪华的酒店面前。
“立秋,我们到了,走,先带你们去房子,等会再吃饭。”
因为陈建国明天要上班,所以行程安排的比较紧,我也是客随主便。
张大师跟在我身后,又是提包又是买水,献足了殷勤。
“立秋,刚才我去办业务的时候,正好看到手机大促销,正好给你也拿了一个,你看看合适不。”
刚进房间,张大师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送到我面前。
“说吧 ,有啥事?”
说实话,我挺想要一个新手机的!
因为我现在还用的是我爸淘汰下来的老年机!
别说打游戏,就是微信那些支付软件都无法用,活脱脱一个山里人。
不过,对方无事献殷勤,可不是脑袋发热,定是有所求。
被我一语戳穿,张大师有些尴尬,但最终还是笑着道:
“立秋,我对你爷爷仰慕至极,能不能带我去拜访他老人家?”
“见我爷爷?”
我看着对方,心里开始盘算他的目的。
别说我爷爷病了,就是没病也不能随便带人回去,这是家里的规矩。
当然,我爷爷自己带人除外。
见我直勾勾的看着他,张大师有些紧张,忙摆摆手道:
“我真没啥意思,就是想看看而已,你别误会。”
见对方满脸紧张,我也不再理会,而是径直向卫生间走去。
然就在这时,张大师却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也被他这一操作吓了一跳,但紧跟着面色也阴沉下来:
“下跪也没用,我爷爷不想见客,你若想用这种方法逼我,对不起,我做不到。”
“立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说,跟着我想干嘛?”
我怒声呵斥对方,小白也呲溜一下来到肩头,好像下一刻就会发动攻击。
张大师被我的气势吓住了,尤其是肩头的小白,让他面色瞬间煞白一片。
“我...我想拜您为师,还请成全。”
对方好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而我也因为这句话愣住了!
拜师?
一个五十几岁人,要拜一个十几岁少年为师?
“十三,这人有功德在身,并非大恶之人,倒是能为你所用。”
听到小白的声音,我面色才缓和了一些。
“你既是风水师,应该知道风水师收徒的规矩!别说我没资格收徒,就是有资格,也不会收你做徒弟。”
说完,我越过对方,直接去了卫生间。
对方做事太心急了,拜我为师,充其量是想借助这层关系去见爷爷。
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提高风水学造诣!
可我对这种随便下跪的人不感兴趣!
不过,能让对方为我所用,倒是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毕竟我刚出山,不管人脉还是见识,都是不及对方的。
等我冲凉出来,张大师依旧跪在地上,只是看上去有些气馁。
“收徒的事就别说了,你若想提高风水上的造诣,我倒是可以指点你!”
“真的?”
“信不信随你,但你得记住,一旦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不会放过你。”
这是我的底线,毕竟人心隔肚皮,如果有一天他选择背叛,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放心,我张云山这辈子最讨厌忘恩负义的人,我要是背叛你,就被那小蛇一口咬死。”
张云山突然像是打了鸡血,颓废的脸上瞬间被兴奋取代。
借助这点时间,我看了对方的面相。
这家伙风水上的造诣不低,可是命宫中少有钱财,而且没有夫妻缘,现在还是个单身汉。
而且小白还真说对了,这人的确有福缘在身。
........
晚上十点,陈建国三位朋友在下榻酒店设了酒宴,我和张云山也被邀请出席。
“两位大师,这么晚打扰你们休息,实在不好意思,快请坐。”
其中一位戴着大金链子的黄姓男子非常客气,一见面就握着张云山的手,好像他们认识多年一样。
而我,直接被对方忽略。
在他们看来,我只是张云山的徒弟,自然不会受到重视。
陈建国正要介绍,我忙给他摇摇头,对方当即心领神会的没有多说什么。
靠近江河,自然吃的都是河鲜,满满一大桌,都是我以前没见过的东西。
就是苦了张云山,被对方问东问西,还喝了不少酒。
而我则是独自喝着饮料,把肚儿撑得滚圆。
酒足饭饱之后,酒菜撤掉,开始进入今晚的主题。
“我听陈兄弟说,大师慧眼如炬,料事如神,想请大师为我算算运势如何。”
黄姓男子给张云山递上一根雪茄,言语中尽是试探之意。
张云山在风水上有些造诣,可要说面相之术,他还真不行!
所以此刻只能向我投来求助的眼神。
“我观黄叔运程受阻,眉宇间血光未退,想必最近两年做过手术吧?”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向我投来。
“哈哈哈,看来陈兄给你们说了不少我的事!没错,我去年刚做过阑尾手术,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陈建国闻言,顿时一脸苦笑,他可是什么都没说过!
不过现在解释这些,已经没啥意义了。
“好,那就说些他不知道的!”
我微闭上眼睛,然后悠然说道:“你双眼有戾气显现,最近这些年怕是失眠多梦吧?”
其实我想说,对方身上有命案,但感觉有点突兀。
毕竟,当下的命案都是要受刑的!
虽然对方已经做了赔偿,但上面不知道,人就是他设计陷害的。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这都是小白说的,我只是转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