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孔菁有没有跟你说过这府院的弟子入门环节?”
“当然有了,这牌楼只是个标志,连府院的外围都算不上!”
“天哥,别人都上去了,我们也快走吧!”
清风说罢,便将腰间软鞭解擩给郝天,然后又指了指一排行李箱。
“哈哈!”
庭薇一笑,也解下由鳄鱼主筋和蟒筋蟒皮鞣制的软鞭递给郝天。
“呵呵!”
郝天苦笑一声,双手腕部一抖。
软鞭那带着菱甲的鞭梢,便如游蛇一般穿过一个个行李箱,并将每一个箱子的把手都缠紧。
郝天也不和众人挤石梯两侧的台阶,直接踩着中央的平滑石坡向上走。
他一手一个软鞭,每个软鞭上都捆着八个行李箱。
本就装扮骚气的他,这一通操作下来更吸睛了——
“郝天兄,你家当不少啊!”
“一般一般!”
“郝天兄气力盖世,没想到轻功也如此出众,佩服佩服!”
“过奖过奖!”
看着郝天和两旁人的言语互动,五女“咯咯”直乐。
月池玩心大起,抱着金猫便跨坐在了行李箱上,由郝天拖她上去。
四女一见,竞相效仿。
郝天六人本就惹眼,如此一来更是成为了中央风景线,引得众人纷纷瞩目,台上台下尽是笑声。
可以说——
郝天已是新弟子中第一名人!
而清风五女,虽然很少有人能叫出她们的名字,但也都为众人所熟知。
郝天本以为石牌后面也是一方平台,是平台不错,但不是他想象的石面平台,而是土质平台。
平台上青草蓉蓉,细流涓涓,更有一棵棵百米高大的望天树错落分布。
卵石铺就的小道,弯弯曲曲,连接着一座座小拱桥。
若是凭空出现在这里,郝天都要怀疑自己来到哪个公园了?
又走了里许,过了一丘谷,眼前豁然开朗——
一方石质坪台上,桌案成行,旗牌林立,人群簇簇。
郝天张目一望,这些旗牌上写得不是各类专业,而是一洲一地的书院名字。
此刻,郝天对孔菁所谓的“拉帮结社”有了新的认识!
到了此地,新进弟子犹如海归百川,纷纷涌向了各州的通道。
郝天还在思考府院用意时,五女又将行李托付给他,玩起了坐火车的游戏。
看到她们这么不在乎,郝天也是莞尔一笑,向着安州的道口步去。
他身材挺拔、目力又强,很快便寻到了要找的人儿。
这里弟子的穿着,果真如孔菁所说,极具个性。
但是,郝天六人的着装还是嚣张了些——
道路两旁,出自安州各家书院的弟子们纷纷望向郝天一行人,个个目光奇异。
不过,既然郝天六人踏上了这条道,那么他们就来自安州,这些人的目光中倒是不含讥诮。
郝天拖着行李箱,一直走到了最后一面旗牌前。
看着飒爽而立的孔菁,郝天笑道:“怎么连个桌椅都不放,等了多久了?”
孔菁垂着的眼睑一抬,平静的看了一眼郝天,随后看向清风她们。
五人嘻嘻一笑,遂将脑袋别过,不与其对视。
孔菁平淡道:“你不是要去秦州吗?为何来了这里?”
“来检阅我徒儿的功夫,看看她有没有长进?”说罢,郝天便将孔菁揽住。
孔菁看不到郝天身后的五女,但能听到她们的嬉笑之声,脸色登时绯红。
一番挣扎不得脱,孔菁气恼的踩了郝天一脚。
郝天不在意,只是将她裹的更紧了一些。
片刻后,孔菁斥道:“你这是什么破护甲啊,膈的我生疼?”
“哈哈,那说明你没长进,功夫拉下了吧?”
“才没有呢,我可厉害的紧呢!”
“哦,那你为什么不站在最前面,而要站在最后面?”
“我这是不屑与他们争位置,况且我也不想看到某个人!”
“某人是谁呀?”
“是个大坏蛋!”
“哈哈,告诉师傅,是谁对你坏了,师傅替你教训他?”
“呸,我师父只有一个,你别乱说!”
“哟嚯,我可是武学大家,谁见我不得称一声老师傅?”
“咯咯咯咯!”五女听着两人的谈话,笑的身姿乱颤。
孔菁又气又恼,直接踩在郝天的双脚上使力。
“悠着点,这是鼍龙皮的,再膈到你的脚就不好了!”
“呵,原来是心疼你的鞋啊!”
“怎么会?我明明是心疼你的脚,别扭着了!”
“咯咯咯咯!”五女前后摇曳。
“唷,还真是郎情妾意啊!”
一道讥诮的女声传来,郝天扭头一看,只见一身材高挑、穿着军装的冷艳女子走来,目光轻蔑的看着自己。
清风五女一看清来人模样,便戏谑地看着郝天。
郝天也认出了她,此人正是他那未谋过面的师姐——朱艳。
朱翀师父交代的话,刚一浮出脑海就被掐灭,郝天笑着道:“朱艳师姐,我可算是见到你了,请多多关照!”
“好,师姐会关照你的!”
朱艳冷冷一声,便伸手和郝天的虎口相合,那红玉般的手面先是发白,随后又泛起了金色。
郝天若无所觉,笑着道——
“师姐,师父他还说你不适合练金钟罩呢,没想到他看走了眼,原来师姐已经将金钟罩练的如此精深了!”
朱艳面无表情,手上不断加力。
郝天仍面带微笑——“师姐,你可是要检验师弟的功夫火候?”
待那金玉手掌隐隐一颤后,朱艳才松开手,冷酷道:“功夫火候练的不错,难怪我老爸对你赞不绝口!”
“哈哈,有吗?师父他在我面前可是很严厉的,从没有夸过我。”
“他对你很严厉吗?”说罢,朱艳环视了众女一眼。
郝天手中软鞭一抖,将一个行李箱卷到身边,笑呵呵道:“师姐,这是师弟的娘子们送给你的礼物。”
“呵,你师父也不及你有本事啊,娶了这么多娘子!”
“师姐,我们严格来说只是道侣,我喊她们娘子只是戏称而已!”
朱艳冷视了郝天一眼,看着箱子道:“这里面是什么?”
“师弟我于海中捉了一条大湾鳄,她们亲手为你裁制了一套皮甲,还望师姐不嫌弃!”
朱艳目光扫过她们身上的皮甲,眼中精光一闪,表情微松道:“你来之前,你师父有交代过你什么吗?”
“师父说师姐在这里深耕两年,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了解,让师弟我多向师姐学习。”
“还说了什么?”朱艳直视着郝天的双眼道:“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千万别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