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平的空间,哪里小了?】
李小燕瞅了一圈,暗暗嘀咕一声,走向屋门口。
待与郝天错身而过后,嘴巴立马噘了起来,来到门口时又抚平。
靠着门框一倚,两只眼睛瞪着窥向这里的耗子、半仙。
墩子倒是知道轻重缓急,躺在那里跟龙套死尸似的。
“庭薇,你将头发扎起来吧!”
方庭薇双手一抬,郝天双目一瞠立即后撤步,只见那腰部束带一松,蓝衣劲装一散,好不骇人!
此刻,手中的十字棍也不能带给郝天安全感。
朱翀师傅的咆哮,已在耳边回荡——“···打断你的腿!”
郝天退出三步后立停,只见方庭薇居然在用束腰···扎头发!
两个曲折后,那及腰长发被挽成髻,那束腰也变成了护额飘带。
“噗嗤!”
身后传来漏气声,郝天心头一黑——被看笑话了啊!
“郝天,可以开始了!”
“哗啦”一声,方庭薇将蓝衫扔向床铺,双臂展平扎了一个罗汉桩。
黑色的紧身衣,稍微宽松的劲装裤,将她的身材衬托的颀长弧美。
郝天踱步上前,每一道脚步声都如黄钟大吕一般,空明净化着心神。
双棍外持,棍棒搁置于那修长的脖颈根处。给了方庭薇一个准备后,郝天双臂振荡开来——
“噗噗噗噗!”
绵密的声音传响,李小燕从悄悄窥视变成了光明正大,她的眼中——
方庭薇的身影,被郝天遮笼八九,好似重叠在了一起,引人遐想。
李小燕暗道——不是风动,不是旗动,是自己的心在动!
随着一道道震荡波席卷全身,方庭薇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待郝天转至她的正面时,方庭薇不禁好笑——
这家伙垂着眼帘,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也不怕将自打出个好歹来?
这时,方庭薇很想调侃郝天两句,只是胸腔腹腔的震荡之力,令得她无法开口。
“弓腿!”
“弓左腿,还是弓右腿啊?”
“都一样!”
“那你指一个吧!”
“右腿。”
方庭薇眼底精光一闪,直接将“弓”压平压低至离地面寸许高,根本就是一字马。
“哈哈哈哈···咳咳!”
李小燕刚发出笑声,就被方庭薇一记眼神瞪的岔了气。
【雕虫小技!】
暗道一声,郝天腰身一凝盘腿坐下,双臂双棍伸出,只需稍稍伏腰便能触及其左右两端。
“转体!”
三番律过,方庭薇展颜一笑,突然双臂后撑,臻首仰垂,腰身一拧。
看到如此招数,郝天心中有一百零八种方式可以制止方庭薇。
但却选择了最失颜面的一种——
仰头后倾,掌击地面,借助反震之力,移出腿刀席卷范围。
腿影从眼前掠过,郝天紧闭双眼。
倒不是腿风多强,而是刚才他注意到了——方庭薇的鞋带已松,怕被打了眼睫毛。
待第二条更低的腿刀袭来时,郝天也双臂后撑,腰腿倒立脱身开来。
两条腿刀,旋转了720°才停下,方庭薇已双掌撑地,倒立一字马。
“郝天,你的《铁布衫》白练了?为什么不敢硬接我一腿?”
“别说我的《铁布衫》只练了个半吊子,就是练成了《金钟罩》,能躲避我也不会硬挡!”
“呵呵!”
方庭薇哂笑一声不再说话。
郝天双目一侧,暗暗咋舌——
这不足一米八的身高,怎么有这么一双大长腿?
论长腿,郝天也很自信。但若按照比例来论,他也自觉不如!
【弧线很美,修长有力!】
暗道一声后,郝天沉寂心神,执棍而上。
“一轮···三轮···”李小燕默默地数着,直到郝天停手,不禁暗道——五轮!
比其它部位多锤炼了两轮,方·长腿···果真无敌!
方庭薇走向床边,一颠一颠的脚步,诉说着她的身心愉悦。
“咦,鞋带怎么开了?正好待会再系吧!”
方庭薇自语一声,蹬掉了鞋子,拉过一个枕头伏在了大床中央。
“庭薇,往边来点。”
【木头!】暗暗嘀咕一声,方庭薇拢垄身。
“再来点!”
【石头!】暗骂一声,方庭薇又蛄蛹蛄蛹。
“再稍来点!”
郝天语气一再温和,方庭薇却起了性——翻身一躺,目光凛冽。
【南无朱翀陀佛!】
暗念一声佛号,郝天双掌瞬间充血,抬起了方庭薇的一只手臂。
点指肩窝后,郝天又切换了一条脉络,重新自手腕按拿。
“啪!”
方庭薇一甩手,拍了郝天手臂一巴掌,冷言道:“你搞什么呀?”
李小燕勾头露眼,一副偷鸡模样,嘴角咧着笑。
“我刚才一番按拿,发现你不如墩子皮实。关于五脏六腑的经络,暂且放后,先按手臂三阴、三阳好了!”
“呵呵!”方庭薇气笑道:“你一个掌控入微的武者,给我推拿一番经脉窍穴岂会失手?”
“嘿嘿嘿嘿!···哼哼哼哼!”
两声怪笑从身后响起,李小燕当即炸毛,转身斥道:“你们两个混蛋,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耗子半仙,癫笑着狂奔而去。
“庭薇,这其实不是能不能、敢不敢的问题,这终究与礼法不合。”
“不合个锤子!”方庭薇斥道:“江湖儿女在乎这些?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是不是不想帮我入内景?”
“庭薇,我用血气刺激你的手臂经脉穴位,也可助你踏入《内景》”
“太慢了,我等不及!”
“这样吧,背部脉络窍穴我也帮你推拿一番。”
“省了吧!我现在肝火太旺,气大伤身,你帮我按按足厥阴肝经。”
【嘶···吁···】
郝天迟疑,方庭薇气冲冲道——“中医大夫都能做的事,这总不违礼法吧?”
说罢,长腿一抬,翘脚道:“我今天还没运动,脚也不臭,不信你闻闻?”
看着眼前的月白小船,郝天心中警笛狂鸣。
却在这时,三脉之源阴跷动,郝天彻底失神——
什么特么的有为不可寻,无为方可得,得性而觉,原来是这个意思!
难怪两位师傅不言明,这是大人能说给小孩子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