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好厨艺,鲤鱼很肥美···”
“有没有遗漏?”
“这是我能想起来的全部了,毕竟当时我一心干饭。”
“干饭你能干四个小时?”
“不信的话你们安排一桌,我可以现场演示。”
“朱翀何时走的?”
“邻居家的座钟一响,朱队长便要走。我强留不住,便将他送至门外,他步行离去!”
话毕,郝天反问道:“请问一句,是朱翀队长有什么事吗?”
“先配合我们记录,该告诉你的最后会告诉你。”
郝天瞬时瞠目,心中猛地一沉。
“昨晚吃饭时,你们可有发生口角、摩擦?”
郝天暗暗一凛,调整心态道:“没有发生口角,那顿饭吃的很融洽,不然也不会吃到那么晚!”
“刚才提到朱翀时,你情绪波动很大,这是为什么?”
“朱翀是巡逻队队长,他为了保护弟子们的安全,始终站在危险的最前沿。”郝天肃穆道——
“他若出了事,我作为一名卫州书院的子弟,自然会怅然、会失落、会痛苦、会难过!”
看到郝天如此声情并茂,询问的男子收敛了气势,关上了录像仪,并宽慰道——
“你莫要如此伤感,朱队长未必有事。他很可能遇到了危险,从而开启了第二次天命试炼!”
“呼!”
郝天长舒一口气,不禁问道:“能让朱翀队长遭遇危险,汲城竟有如此凶煞?”
“这凶煞应该是流窜过来的。你放心,我们城防队不会让它在汲城内撒野的!”
郝天敬礼道:“谢谢你们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可以回去了,王根导师在下面等着你呢!”
说罢,男子打开了门,示意郝天离开。
郝天点点头,随着两名守岗人员走向了电梯口。
看到郝天离去,负责记录的女子开口道:“程刚,你就这样轻易让他走了,不怕领导责怪你吗?”
“我程刚还年轻,眼里也揉不进沙子。如此一个大好学子,岂能被这世间的污浊蒙了心?”
“我就说,他怎么能抗住你的精神威压呢?”女子语气一转道:
“组织里渗进了太多的蛀虫,也有很多人忘记了初心,唉!”
“莫叹气!”程刚眉宇一展道:
“只要书院还是净土,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赤子走出来,这片天空就暗不了!”
直到汽车开进了书院,郝天也将他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完了。
“询问你的两人叫什么名字?”
“我从那记录册上看到,男子叫程刚,那个女子叫包淑丽。”
“好,记住这两人,他们对你留情了!”
郝天神情一滞,不禁担忧道:“师傅,这具体是什么情况呀?”
“这次调查,是冲着我来的。那两人肯定被交代了一些事,但是他们并没有用特殊的手段对付你!”
“他们为什么要针对师傅你?”
“陈年旧事了!”王根叹道:“城防队若真要询问我们,也不该是汲北城防站,而是汲南城防站,直接在家门口就说清楚了!”
“师傅,他们如此针对你,是为了索要你的功法吗?”
“嗯,上面都不强制要求个人交出功法,只是地方上的一些混蛋在乱来。”王根不屑道:
“不过这事早过去了,现在是一群蝇营狗苟之辈,为了溜须拍马,一直想拿我表现给某人看!”
“那个人是谁呀?这次师傅不会有麻烦吧?”
“这事你别管。麻烦肯定会有的,就我带你出去学校这件小事,一定会被他们大做文章!”
郝天急切道:“师傅,德育系统不是独立的吗?那些人能将手伸进书院?”
“水至清则无鱼,哪里还没有几颗老鼠屎?”王老师谆谆道:“这几天我会留在书院,你空闲时间先将其他事放放。”
“师傅,难道就因为这事,他们就不让您执教了?”
一时间,郝天心中愤愤不平。
“郝天,你也长大了,社会上的糟心事多着呢,你要慢慢学着适应。”
郝天跟着王老师走向教学楼,一路上闷闷不乐。
刚走到教学楼下,院长、主任,四位正副书院领导便直迎而来——
“郝天,你回去写一篇三千字的悔过书;王根,关于你的违纪问题,我们去办公室里谈。”
副院长一开口,郝天刹那失神。
“郝天,还不谢谢刘院长的网开一面,难道你想被逐出书院不成?”
王老师严厉一声,郝天回了心神,恭敬道:“谢谢各位导师的指教,郝天感到万分抱歉!”
“郝天,你回课堂去吧!”
郝天点点头大步离去,只是转过头的瞬间他心中已百味杂陈,情绪连他自己也难以言明。
看到郝天没入教学楼内,四位领导脸色一垮,复杂地看着王根。
“唉,我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副院长拍拍王老师肩膀道:
“弟子走出书院,这件事可松可严,有些人却偏要大做文章。唉!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镇守司吧,这座城市生我养我,我总得为她奉献点什么!”
“也好,镇守司可轮不到他们伸爪子。不过那里很危险,你可得多加小心啊!”
“嗯,我会的。不过小天可得劳烦诸位多加关照了!”
“你放心,我们书院的弟子,还轮不到外人欺负!”
“好,谢谢诸位!”王根点点头转身走向了停车场。
看着王老师的背影,四人皆是唏嘘长叹——
“这群混账,害的我们书院少了一位大高手!”
“郝天这个弟子我清楚,他谦逊有礼,文武科都拔尖,可不能被那群人祸祸了!”
“不错,如果他在我们书院开启了天命试炼,我们一定要留下他!”
“对,不能让巡逻队、城防队把人选走,他们那里混账太多!”
中午食堂里,郝天身边围了一大群人叽叽喳喳吵闹不停,而郝天只是闷头干饭不发一言。
当郝天吃了三个人的饭量后,围着郝天的人已经只剩下了三个舍友。
众人都知道了——郝天心情不好,他在将悲愤化为食欲。
墩子看看自己光亮的餐盘,羡慕道:“我要是有奖金领,一顿也吃郝天这么多!”
小泉捣了他一肘子,嬉皮道:“天哥,你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兄弟们都是你的知音。”
半仙捋着山羊胡道:“得了吧,又为你家主子打听消息呢?”
“呼!”郝天吐出一口浊气——“不是啥大事,晚上我再说给你们听。”
下午,随着一节古文课结束,初级二班炸开了锅——
因为给他们授课的不是王根,而是中级班的古文导师·范温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