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左慈俩人就来到一层人流量很稀少的办公区域,而门口早就有一人兴奋的向两人挥手。
“是左慈跟东郭安吧?”
会说中文的老外?
左慈只是疑惑了一下就觉得应该挺正常才对。
“是。”
对方热情的招呼两人向屋里去:“快来快来。”
东郭安进来后先是观察,整个办公区域都十分整洁,而最特别的是这一块都没有监控,旁边的材料柜里摆满了材料,桌上也整齐的摆放着无数人的简历。
“你好你好,罗德,是你们今天的测验官。”
“要简历什么的吗?”
“不用不用,你们准备好了我随时都可以开始,这边有点注意事项,但重要的我都会讲出来。”他挥挥手,知道是桌上的简历让左慈以为自己少带了东西就把那些往里推了推。
“那。”
东郭安微笑着用手示意:“他先。”
罗德也笑了笑:“行,那我先说好了,这个面试是比较涉及部分隐私的,相当于我们会从一个第三人称的视角去观看你人生部分在你心里较为重要的人生节点,最后由我评估和做记录,但放心,这里面有刻意阻隔一些特别隐私,总的来说是作为引导能力和立明犯罪史这一类,不会很麻烦。”
左慈比较无所谓:“行,我是问题不大。”
“那..开始了?”对方试探性的问着。
左慈也开始好奇:“开始吧。”
随后罗德坐在办公椅上,左慈则是在对面,两人隔着个桌子,东郭安有点好奇的在旁边的沙发看着。
陈英雷在电脑上操作了片刻后就再次确认:“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
随着他眼中的世界被泛白的光芒遮盖,整个人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随着房间的倒流逐渐回到最开始出生的地方,只不过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他出生的地方不是合家欢乐的医院中被安慰却还是哭泣,而是有四五十个相同婴儿的实验台上,而周围的统一口罩有这一条浅色系的蛇缠绕在利刃上向外吐着信子,跟世界卫生组织总体非常相像。
“你是2号实验室出来的?”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左慈半透明的身躯围绕着实验台走来走去,周围的人物都有在移动,但却没有声音,而这些细致又精密的器件也说明这里医疗设备的先进。
罗德一脸无所谓样:“当然不可能知道,你的记忆肯定被篡改过,但没事,你在我这找到真正的记忆没人会在乎你的过去,况且这个也是不会被记进档案里的,即使你是唯一一例。”
随着记忆片段的跳动,左慈看到了她都忍不住皱眉的一幕,属于他这板块的婴儿车竟然被推向了废材区。
罗德也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也可能是经历的够多,看到这种情况竟然还能憋的住笑。
“好现实。”但左慈很快就接受了这一现状,他心里对这种也是有点默认。
罗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其实对于异人的人生悲剧他早就见怪不怪:“没事没事,也是意外而已,听说那实验室只培养普通人呢,有你这样一个异人被他们漏过去是他们眼拙。”
这时的左慈就有点好奇:“你们从小的教育是怎么样的?”
他耸耸肩,理所当然道:“就正常高中读完,有时间就读大学,有钱就去国外镀金。”
“你不就是外国人吗?那你们对普通人怎么看?”
“以你的角度来咯,还有,你说这个啊?反正我是都像他们一样吧,自视高人一等,但其实这就是事实,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吧?那优秀的基因让我们在人群中闪烁,但其实很多人都不在意这么多,所以对于普通人的态度就很普通,很正常那种感觉。”罗德说到后面就感觉到左慈就像是还没有完全脱离常人生活,把自我带入普通人的那种感觉,那这时候就要表现的跟他一样才会让左慈舒服。
看着小几场的实验,左慈又问:“二号实验室的资料是公开的吗?”
“没有没有,是绝密的。”知道左慈的疑惑,他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你又不一样,你能是普通的异能者吗?就算你是混血潜力也比我们高。”
其实左慈一直都知道,别人对他的客气并不是一身精瘦的身材,而是方莎的后台,只不过这句话更验证了心里的猜想。
“你们都这么笃定我跟方莎会在一起吗?”
“那肯定的,为什么这么多年副官他都没打算公开他女儿,你一出现就公开,那不就是为了散权给他女儿和拉你入伙吗?你既然都这么明显了,那我也就明说了,你们以后要结婚什么的副官他的家业不就落到你头上了吗?怎么说你也是大概率预定了以后我们新的头头,阿谀奉承,说白了,也是人之常情嘛。”罗德一副摆烂样,常经理的实验不是提取细胞,就是准备分配大洲,还有洗脑,又没有声音,这种东西很容易让人提不起劲。
罗德像是见惯了一样打了个哈欠:“这种东西很违背人道主义,如果你还遵循社会那老一套的思想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在你的表格中全部打上勾然后去隔壁的能力测评那里让他填上剩余的资料。”
而左慈却拒绝:“不用。”
明明是很枯燥繁琐的场景,但独特的视角让他感到新奇跟梦幻,况且还想观察一下这真正的童年。
“这些也会全部记录进去吗?”
罗德似乎是放开了一点说:“不会不会,如果对你来说从二号实验室出来就是一个痛病史那我就会把这些东西烂在肚子里,虽然我从来没遇见这种事,但我会很尊重你的想法。”
随着场景的推移终于来到了发配室这里,而其中几十人里就有左慈这个废材,而年龄也来到了3岁。
左慈稍微回忆,3岁前依稀还记得一些小事,看来那点事儿也是捏造的。
基层的筛选根据种族分配了大洲,最后根据基因分配国家,所有人的身份就像是文字一样被列的清清楚楚,除了其中能遇到什么样的朋友,会生什么疾病都是未知数,而唯一让罗德都有点兴趣的还是:“哎?还包发配老婆的,看来你也不差嘛。”
虽然表面一片和善,但他也注意到那份机密档案上有着能够这关键时刻“激活”这群从小就培养出来的死士为他们卖命代码,只不过那一块居然是空白的,附近又没有声音,完全不知道发关键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左慈光是想想原来的生活就有点皱眉头:“算了吧,这种感觉怎么看都不舒服。”
随着一声巨响,通往隔壁的不再只有一扇门,石块震飞时还将几个被完全洗脑愣在原地瞬间抹去生机。
罗德惊讶道:“卧槽。”
让左慈感到离谱的还得是罗德这一声字正腔圆的“惊讶”。
而原本应该映入眼帘的血腥也变成了黑白色,罗德不解的看了过去,左慈反应过来说:“习惯了,不好意思。”
“没事,血腥我也看惯了。”
随着实验室的红灯爆起,那些研究人员第一时间全部撤离了现场,只留下左慈一众被洗脑成木头人一样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一众在观察了周围一圈发现,同样是拥有一条毒蛇缠绕在利剑上的显着标志和被洗脑的异常听话的小孩,本来一心想逃跑的他们又发现了异外收获。
随着部分烟尘散去,缺口中是同样被黑白幕布笼盖的区域,只不过那里的“优等”已经全部死亡。
“随便挑两个,都是一样的,能交差就行。”其中的队长还顺手将分配的平板拿走。
左慈眉头一皱,视线放在小时候的自己,果不其然,成为了众多“幸运”观众的其中之一。
“说来挺巧,没他们我还不一定能这样活着。”
“哪有,异能者又不是海底的针,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有不少像你们那种能发现你们偏离正轨的人,通常最多晚两年就给你送过来了。”罗德一脸轻松,同样的实验室标志虽然他见过无数次,情报也是多少有熟悉,但具体看到内部动乱还是第一次。
然后就是朴实无华的劫持环节,但跟左慈一块被劫持了就没那么幸运了,由于整个实验室处于地下,出来后也是靠海边,上船途中那小孩就被巨大的枪声击中倒在了左慈旁边。
“擦。”
“管他的一个就够了!”领头的一脚将死亡的小孩踢下船,随后发动诡异的能力将船速一下提了起来跑掉了。
罗德先是一愣,随着场景切换,紧张的气氛一下就变成了温馨的田园生活。
中午,烈日下10岁左右的左慈在田里帮奶奶背玉米往家走,此时的他就已经晒得像个小黑炭一样。
“少了一段?以前好像不经常遇到这种事,应该是实验室里的后遗症,这个问题不大。”对方拍了拍左慈的肩膀说道:“到时候我全给你填优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