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思路来讲,陆红花就算是再讨厌陆在青,也不至于刻意将人打残了,
而且,说句实在话,就光凭着二夫郎在这张脸,若是身子完好,卖出去的价格也不止卖给官府那么一点儿。
所以,麦冬是真的不理解。
陆观棋也没有再言语。
对于陆在青来说,那是不曾皆过去的伤疤,更是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的痛苦回忆。
他是兄长,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亲手撕开陆在青的伤疤。
麦冬也很有眼力见的没有再问,只小声提议道:“夫郎你们想如何对付陆家人?我曾经在大户人家做过事儿,对于这种不要脸的货.......人,就不能够手下留情,要不然,只要她们一逮着机会,得知了是谁动的手,就定然会像是毒蛇一样的缠上来......”
想着光明正大的骂一骂,但骤然间又记起来,不论怎么说,都是生养一场的父母,夫郎们自己可以表示不满,但他可不行。
挂到嘴边的话语硬生生拐了个弯儿。
陆在青看他,他就像是得了什么指引一般,低声道:“咱们娘子,不是有功名在身吗?只要随便给她们安一个名头,就能给她们送进去。”
在凤鸾朝,女人少,有功名的女人也少,基本只要在县令面前开个口,求求情,打点打点,不牵扯上人命,这些小事,县令基本都会卖一个面子的。
“不用牵扯到妻主。”
陆在青摇头。
他都已经跟俞理说好了,让他们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听到这话,麦冬也卡了壳。
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
这不纯纯放着现有的资源不用,非要拐弯抹角的去找别的方法踩坑吗?
不过,麦冬还是很实诚的闭上了嘴。
默默地站了回去。
罢了罢了。
他们是主子,听他们的好了。
麦冬老实了,陆观棋和陆在青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讨论过长的时间。
仍旧同往常一样,该做啥做啥。
只不过,到底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是被传了出去。
宋轩就是在干活儿的时候,从别人口中听见了关于陆家三兄弟的八卦。
“诶诶,你们听说了吗?陆家三兄弟......好像是被他们的爹娘给卖掉的......”
“真的假的?你从哪儿听说的?真的假的?”
“那肯定是真的啊!村口王鳏夫亲眼所见,才跟我说的,好像是因为,要把他们三兄弟卖给一个打死过夫郎的寡妇呢!”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心狠的爹娘?”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过话又说回来......三兄弟被卖给寡妇这件事情成没成啊?......\"
桃色新闻无论在哪里都是引人注意的。
宋轩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面上闪过一丝疑惑。
站在他们身后听着接下来的内容。
“那谁知道呢?这一张口,不全是由那些人说吗?不管成没成,反正,话撂出去了,事情到底发生成什么样子,也由不得我们说不是?”
“这倒也是,说起来,那三兄弟倒也是可怜的紧,平日里瞧着就是温温柔柔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经历。”
“那可不?”
另一个男人开口,低声又道:“我还听说啊......原本是只有陆观棋被卖掉的,后来因为他不愿意,就带着两个弟弟,一起卖身给官家了......”
“什么?还有这事儿?”
男人惊讶。
“这卖身可不比嫁人,一卖身,那可就是贱籍了,相当于是别人想弄死就弄死,还反抗不得的,比起当一个贱籍,倒还不如嫁给寡妇呢......”
“我也觉得.....这两个弟弟也是被陆观棋给害了......”
“话也不能这样说啊,他们不是运气挺好,嫁给俞秀才了吗?”
“这倒也是......”
两人话语全然落入宋轩耳中。
宋轩这才对昨天的事情稍微有了些了解。
神色巨变,轻咳两声,神色不愉。
“在别人的地盘儿嚼什么别人的耳根?我们家小俞和观棋是短了你们吃喝还是没给你们发工钱啊?拿着人家的工钱,还在背后编排人家,要不要脸啦?”
声音不大,但说的那聊天的两人面红耳赤。
张了张口,想要说些话来反驳,但对上宋轩的视线,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们也确实找不到理由来反驳,这事儿也确实是他们做的不厚道、
“我们也不是故意要说的嘛,就是这件事儿闹得还是挺大的,我们不也是担心小俞和观棋她们的感情吗?你说小两口的感情这么好,这件事情一出,肯定会有些影响的......”
“既然知道观棋和小俞的感情好,你们也不能在背后这样编排人家啊?在青和观棋以前的生活无论是怎么样,那都已经过去了,扯不上关系了,明白吗?”
宋轩蹙眉。
“而且,同为男人,难道不应该是相互理解的,相互安慰的吗?在青和观棋他们几兄弟遭遇了那些事情,就一定是在青和观棋的错吗?若是有选择的话,我相信观棋也不会做出的这样的举动来的,已经被逼到绝路上了,还不容许为了自己拼一把吗?\"
“还说什么,观棋害了在青,云归,换做你们,未必能够有观棋做的理智,要真是观棋害了两兄弟,那又为何,观棋当初咬死了要娶他的话,就还得带上的在青和云归?”
宋轩是真的不理解,而且也是真的生气了。
越想越气,越想就越是觉得陆观棋几兄弟可怜,这些人实在讨厌。
“观棋平日里对你们这么好的,瞧着现在,倒是没有意思了,吃着别人的人血馒头!还声讨起别人的不是了!好大的脸!”
那两夫郎听到宋轩这些话,更是面上青一阵白一阵。
像是吃了十万只苍蝇一样恶心。
只干巴巴的陪着笑脸。
“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的......小俞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观棋是她的夫郎,我们怎么会有那个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