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根和李六被吓得脸色煞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昨晚已经顺利地将药材偷走了,怎么这会儿赵天竟能完好无损地把药材拿出来,这简直就像见了鬼一样。
刘大根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思忖着:“这……这怎么可能啊?昨晚我们偷的时候明明库房里都搬空了呀,他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药材?难道他早就知道我们要偷,故意设了个套等我们钻?”想着想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
李六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双腿都有些发软,哆哆嗦嗦地站在那儿,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一样“怦怦”直跳。他偷偷地瞟了一眼刘大根,见对方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更是害怕得不行,可又不敢贸然开口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彻底暴露了。
村书记王有才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转而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他快步走到赵天身边,用力地拍了拍赵天的肩膀,爽朗地大笑道:“哎呀,你这小子,可真是给我们大家吃了颗定心丸啊!我刚才还在发愁,这药材要是找不回来,咱们这一村子人的心血可就都白费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呀?”
赵天微微一笑,谦逊地说:“王书记,这也是运气好罢了。我平时就担心药材会出什么意外,所以留了点后手,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刘大根和李六,那眼神里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让刘大根和李六心里直发毛。
汪晓也凑了过来,脸上满是钦佩的神情,她笑着对赵天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办法,那些想让你出丑的人啊,这下可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说着,还故意朝刘大根和李六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
刘大根见状,心里又气又急,可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能硬着头皮狡辩道:“哼,谁……谁知道你这药材是不是早就偷偷转移了,然后这会儿故意拿出来显摆,说不定啊,昨晚库房里的药材就是你自己监守自盗呢!”他这话一出口,自己心里都没底,声音也不自觉地有些发虚。
李六赶忙附和着点头,结结巴巴地说:“对……对啊,谁能证明这些药材就是原来库房里的呀,指不定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赵天听了他们的话,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了。他缓缓地走到刘大根和李六面前,直视着他们的眼睛,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刘大根、李六,我原本不想跟你们计较,可你们倒好,自己做了亏心事,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有没有监守自盗,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也不屑于跟你们在这儿多做解释。但我劝你们,做人还是要有点良心,别以为自己做的那些小动作没人知道。”
刘大根和李六被赵天的气势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眼神闪躲,不敢与赵天对视。他们心里明白,赵天这是已经怀疑到他们头上了,可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被识破,还想着再挣扎一下。
这时,村里的其他村民们也纷纷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了。
“我看啊,这刘大根和李六就有点不对劲,平常就爱占点小便宜,说不定这药材还真就是他们偷的呢。”一位年长的村民皱着眉头说道。
“就是就是,刚才他俩还一个劲儿地往赵天身上推责任,现在赵天把药材拿出来了,他们又在这儿胡搅蛮缠,肯定心里有鬼。”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附和着说。
刘大根一听,急得脸都红了,大声嚷嚷道:“你们可别血口喷人啊,没凭没据的,凭什么就说是我们偷的?说不定就是赵天自己搞的鬼,想把我们当替罪羊呢!”
李六也在一旁跟着帮腔:“对啊,对啊,你们可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咱们得讲证据啊。”
王有才看着他们俩这副死不承认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严肃地说:“好了,都别吵了!不管这药材到底是谁偷的,现在找回来了就是好事。不过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要是让小偷就这么逍遥法外,那咱们小满村以后还怎么能安宁?”
赵天点了点头,看着王有才说:“王书记,您说得对。不过现在咱们也没什么证据,光在这儿争论也没什么用,不如先把药材妥善安置好,加强一下库房的安保措施,至于这背后的人,我相信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王有才觉得赵天说得有道理,便安排了几个村民去重新整理库房,把药材存放好,又叮嘱大家这段时间要多留意村里的动静,一有情况就及时汇报。
刘大根和李六见大家的注意力暂时从他们身上移开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可一想到赵天那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又觉得如芒在背,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天晚上,刘大根偷偷地找到李六,两人凑到村子边的一个偏僻角落里,神色慌张地商量着对策。
刘大根压低声音说:“今天可真是太险了,没想到那赵天居然还有这一手,我这心里现在还慌着呢,你说他会不会已经知道是咱们偷的了呀?”
李六哭丧着脸说:“我看八成是知道了,他那眼神,就跟能看透咱们似的。这可咋办啊?要是被查出来,咱们在村里可就没法待下去了。”
刘大根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哼,现在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既然他没证据,咱们就得想办法把这事彻底撇干净。我听说邻村有个药材贩子,经常收一些来路不明的货,咱们要不把这药材偷偷卖给他,到时候就算赵天怀疑,也找不到证据了。”
李六有些犹豫地说:“这样能行吗?万一被发现了,那可就更糟了呀。”
刘大根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你还能有别的办法吗?现在只能赌一把了,总比在这儿等着被抓强吧。”
李六想了想,觉得刘大根说得也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