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速的交流着,夏苏木也不废话,直接把带她去房间里,拿出一张卡:“这里是二十万,你帮我汇到国外去。”
朱珍似笑非笑:“是我的钱?”
夏苏木不好意思挠头:“我现在太多人盯着,要是突然汇这么大一笔钱肯定会引起注意的,但你不一样。”
朱珍挑了挑眉。
“沈女士说,你经常出国给你爸爸查看各地宝石。”
朱珍脸色冷下来:“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求我办事,最好不要提那个老头子。”
就当夏苏木以为惹怒她了以后,朱珍很是潇洒的拿过那张卡:“行,明天就给你办好。”
夏苏木喜笑颜开:“谢谢你。”
“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以后我的饭你都包了。”
夏苏木不理解:“但是你不是没住在这吗?”
朱珍甩了甩波浪卷的长发,很是帅气:“过几天就是了。”
两人没有多聊就出去了,朱辞和萧宴已经结束了聊天,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两个女生出来,免不了笑起来:“怎么了,终于聊完了?”
朱珍轻撇一眼,她的容貌本就出挑,带着中式古典的风韵,偏偏这样的动作让她多了一丝不羁,矛盾的氛围更显动人。
“要你们管?”
朱辞伸出手:“好好好,我们多嘴了行吧。”
朱珍轻哼一声,并不接话。
夏苏木已经回厨房收拾食材了,听着兄妹俩的打趣,她也忍不住想,要是没有那些事,她和夏苏舟会不会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但这样的想法只存在了一瞬间,就被她强硬压下,手上刀工不断,香味逐渐飘出来,她的注意力也被分散了。
等菜上桌,是跟家常的五菜一汤,夏苏木因为了却了心里的一件大事,直接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打开:“谢谢你们,愿意来这里做客。”
她没有用我家两个字,或许心里也排斥将其成为自己的家吧。
大家笑而不语,没过一会,酒瓶就空了。
夏苏木脸红扑扑的,她一只手支着下巴,醉眼朦胧的盯着萧宴,好像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萧宴只是用手覆在她手背上,然后是用力一握。
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两人心头。
正在注目间,门铃响起来了,夏苏木看家里那么多人,难得没有警惕,大咧咧开了门。
谁知道来人是夏苏舟和叶南星。
夏苏舟一进门就用力闻了闻空气里的味道,然后跑到餐桌上仔细看了看酒瓶,直接跳脚了:“我说酒窖里怎么偏偏少了这几瓶,合着都被老妈拿开你这里了?”
他有些不确定问:“你们怎么喝的?”
夏苏木吃多了会,指着桌上的玻璃杯:“用这个喝的。”
?
“我那么好的酒,你就用这?”夏苏舟快崩溃了,“这种酒,哪怕用水晶杯都算是高攀,你就用这种破杯子?”
喝了酒的朱珍态度很差,直接拿过那瓶酒,将最后一点一饮而尽:“能用我姑奶奶的嘴,就不算是高攀了吧?”
夏苏舟本来就有酒痴的外号名扬在外,对他而言,什么都能将就,唯独酒不行,为此他还研究什么场地最适合放什么酒,不少酒蒙子都是跟着他学着喝的。
朱珍这样的行为,无疑老虎嘴巴上拔毛,朱辞率先感觉到不对,拉着朱珍就走了:“打扰的也差不多了,夏总,我们下次再聚。”
说完麻溜的就带着朱珍就想走,等到了门口又停下来:“萧总,怎么说?”
夏苏木当即紧张的看了他一眼。
萧宴眉眼弯弯:“我还有点事想跟阿木聊聊。”
一个称呼,让在场两个脸色都变了。
“什么阿木?”夏苏舟冷笑一声,“人家未婚夫都没叫的那么亲热,要你多嘴?”
叶南星则是轻轻重复了一遍,划在夏苏木身上的目光算不上友好,甚至多了几分寒冬的冷咧。
他拿起已经残尽的玻璃杯看了眼,随后似有若无来了一句:“我们现在要说家里事,萧总也要介入吗?”
叶南星做事说话向来一针见血,在商战上也喜欢先发制人,萧宴现在还没有机会和他对战,只是对于这个男人的手段也听过过一二。
大家都在同一个圈子混,只要胆子大,没必要谄媚讨好,更何况萧宴的资产是外股,依靠的是自己的技术,更加不怵叶南星。
他不着痕迹朝夏苏木身边靠了靠,含笑道:“那怎么没请叶总的小女友一起来?我听说,她前两天才收到你的情人礼物。”
情人节早就过了,可他偏偏要提起来,语气暧昧,不懂的人自然以为两人有多恩爱。
夏苏木也是这样以为的,不过不同于路人,她更是觉得叶南星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就是因为不在乎,所以不给脸面的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
知道他们要订婚的人不在少数,要是叶南星确实这么做了,无非就是把夏苏木的面子踩在地上。
就连他女友这样的行为,也不知道有没有叶南星的授意。
好在夏苏木根本不在意,对于这个要订婚的消息更像是忘记了一样。
叶南星没有从夏苏木脸上看到想看到的,心头就憋着火,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萧总就是喜欢多管闲事,否则也不会在事业上这么成功。”
“我听说,你好像不是白手起家的,不照样也是有所谓的红颜知己散尽家财吗?”
叶南星的手一松,玻璃杯在桌上滚了一滚,撞上了旁边的碟子,随后又骨碌碌转到桌边,被夏苏木眼疾手快接住。
她已经被酒精麻痹的浑浑噩噩,只是睁着两只眼睛瞪着眼前三个男人。
“真是跟小时候一样笨!”夏苏舟没忍住抢白了一句,随后视线也对上萧宴。
“听懂了没,滚吧。”
萧宴握紧了拳头,有种被扒皮的狼狈,只是现在还不是彻底翻脸的时候,他只能和夏苏木道别,和叶南星擦肩而过时,嘴角轻蔑翘起。
“没有谁会是永远的赢家。”
“包括你,叶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