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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欸,那边那三位朋友,我看你们刚刚一直盯着我这,不知有没有兴趣来玩一把?”

玥瑶的声音,将众人的视线汇聚在盼兮三人身上。

百里东君看着台上的赌桌摆着天九,加之,“尹落霞”对面站着一个有点脂粉气的男子。

想来那对面站着的就是她这场考试的考官。

“那若是我们赢了呢?”

台上的屠二爷一听,嗤笑一声。

“小兄弟,你可知我是谁?想从我手上赢牌,你是做什么春秋大梦?”

“可有些规则还是要说明白的好。”

叶鼎之可不会随意让人随意轻视他的兄弟。

等盼兮重新沏好一壶茶的时候,百里东君和叶鼎之已经从赌桌上下来了。

看着兴致恹恹的百里东君和笑得蔫坏的叶鼎之,不用细询也知道。

百里东君的牌,刚刚是有多黑啊!

怪不得刚刚台上有过一阵的哄堂大笑!〈专心沏茶的盼兮,两耳不闻窗外事。〉

“好玩嘛?”

“一点都不好玩,还不如陪盼兮你在这喝茶呢!”

百里东君蔫哒哒地继续酿他的酒水。

“他手气挺不错的,如果他去赌场,肯定很受赌场老板的欢迎。”

只要一想到刚刚百里东君开出的“三六一只鹅”,叶鼎之的嘴角又抑制不住上扬。

百里东君眉眼耷拉下来,怨妇般盯着叶鼎之,活像是被人戏耍完的狗狗。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话中的调侃。

百里东君轻哼一声,将头扭了回去,目光死死地盯着炉子。

他要靠这炉子上的酒,翻身把歌唱!

滴滴滴——(斟茶的声音)

“其实输了也不冤,毕竟赌王之女,人家的赌术可是从小耳濡目染。除非我们开出最大的牌,否则,人家开出的牌面,永远比我们都要大。”

盼兮默默为二人的茶杯续上茶水。

因为她还记得尹落霞的赌术可是数一数二,即使眼前人是假扮的,但敢在千金台屠家两兄弟眼皮子底下赌,她本人的赌术就必定能跟真尹落霞媲美。

盼兮看着从台上下来,走到他们三人跟前的玥瑶。

玥瑶从台上下来后就径直走到百里东君桌前。

她还记得她跟对方有个“名扬天下”的约定,虽说当时她的出场是故意为之,但如今看见他,知晓他过去一年努力实现名扬天下。

说不感动都是骗人的。

她来到百里东君跟前,嘴硬心软的鼓励了一番,便转身离开。

或许百里东君听不出来,可盼兮和叶鼎之都听出了这别扭话中的关心。

百里东君撇撇嘴,开始整理起助考士带来的被褥。

现在他的酒已经做好准备功夫了,现在就等酒在炉子上酿好。

看着被自己整理好的“软榻”,百里东君十分自豪。

“盼兮,累了吧?你快休息一下,软榻我都整理好了。”

“小兮,你先休息会,我和百里东君的考试,还需一段时间。估摸着我们要踩点过了?!”

盼兮垂眸看着被百里东君特意整理出来的两个“软榻”,想着这两人的酒和肉,确实是一时半会完成不了。

便也顺从地应下,倚靠在被人精心打理出来的软榻上,闭目养神。

看着安静闭上双目休息的盼兮,百里东君和叶鼎之眼中的柔情稍稍显露一二。

因为他们都知道,盼兮是在等他们一起过初试。

嗡——

天斩剑细不可闻的嗡鸣声传入耳蜗,盼兮瞬间睁开双眼。

睁眼的一瞬,盼兮便发现了周围的时间发生了扭曲。

有人利用了阵法,扭曲这一空间上的时间。

“小兮,怎么不多休息会?”

叶鼎之察觉盼兮的目光在其余考生的身上流转,心领神会道:“是有人让这一片空间的时间变得混乱了。放心,有我在。”

盼兮摇摇头,“没事,我已经休息好了。”

盼兮的目光穿过木柱,停留在木柱后坐着的斗篷男子身上。

找到了!

“嗯~一个时辰到了吗?我怎么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百里东君也醒了过来,正揉搓着惺忪的眼睛,迟缓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百里东君刚醒过神来,就听见台上柳月公子宣布:诸葛云过初试。

嗯?诸葛云是谁?考了什么?

继诸葛云后,王一行也终于上台了,化名“赵玉甲”登台表演变戏法。

“王少侠?”

盼兮眉心微蹙,看着台上将头发全部一丝不苟地束起,嘴唇上还贴了胡须的王一行。

“盼兮,你认识那个变戏法的人?”

百里东君侧过头询问。

“我看着也有点眼熟,不会是望城山那位吧?”

就连叶鼎之也觉得台上那个人有点眼熟。

叶鼎之在盼兮的眼神中,算是确认了台上人的身份。

而百里东君也在盼兮的提醒下,终于回忆起王一行原本的模样,再跟现在台上人的模样做对比。

惊叹道:“就连望城山的弟子也来参加学堂大考,看来这天下第一的名号真是吸引人呀!”

随着时间的流逝,千金台内的考生越来越少,最后仅剩下盼兮三人,以及一个和百里东君一样酿酒的男子。

时间差不多了!

“我要交卷。”

盼兮缓缓起身,对着台上的几人说道。

声音清冷如一泓清泉,潺潺流淌,清澈而宁静,将场上所有人从迷糊中唤醒。

灵素(柳月的侍女)倏地清醒,双目发亮地看着台下站起来的盼兮,眸光闪动。

她在柳月公子身边侍奉已久,一听盼兮的声音,再看盼兮的身姿,便知此人一定是个大美人。

就是,有一点不好,怎么学她家公子一样,遮掩真容呢?

灵素撇着嘴摇头。

不说灵素,就是柳月本人,也通过其声音,就敲定台下姑娘一定是位佳人。

“姑娘要考什么?”

“惑心?催眠?有很多种叫法,那谁是我的考官?”

盼兮的目光在台上柳月和灵素身上逡巡。

“惑心?催眠?我还挺感兴趣的,不妨让我来当你的考官,如何?”

这一次,居然是柳月公子亲自下场当考生的考官。

“那劳烦柳月公子移步此处,你头上的帷帽也需一并取下。”

台中央,盼兮与柳月面对面而站,虽二人身高有差,但两人周身的气质和气势,丝毫不弱于对方。

柳月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面前丝毫不露怯意的女子,缓慢而优雅地取下头上的帷帽。

公子一袭白衣胜似雪,面如冠玉,清雅而温润,眉眼似画,薄唇微抿。

应如那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当得起“绝代”二字。

“如何?可还入得了姑娘的眼?”

刚刚柳月可没有错过盼兮眸中的神色变化。

在他取下帷帽,展露真容的时候,她的眼神太平静了,纵使有飞逝而过的赞叹,但消失得太快了。

不似她身后站着的两小子,他们可还惊呼了一声呢。

“当然,闻名不如一见,柳月公子果然如传闻中容貌绝代。”

“不知柳月公子是否会跳舞?”

盼兮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嗯?什么?”

一时间,柳月的思路完全没跟上对方,刚从她身后两人身上收回目光,再抬眼便对上了盼兮毫无面具遮挡的容貌,以及那双能摄人心魄的秋眸。

等他再次回神的时候,他依旧站在远处,而盼兮也早就重新戴上面具,站回了座位前。

而他举起的手有一种无力的累赘感,迈开的脚步,也有了自己的思想。

“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