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大人,还需要继续盯着鬼杀队吗。”时透未来好奇的问了一句。
时透未来确实可以直接把产屋敷宅邸的位置告诉鬼舞辻无惨,但她总觉得,鬼舞辻无惨就算现在知道了,但在没有完全的准备之前,也是不会轻易踏出无限城的。
“不用。”鬼舞辻无惨不屑的瞥了一眼地图,“过几天直接去嘲笑一下产屋敷就是了。”
更重要的是,鬼舞辻无惨想把时透未来限制在无限城里。
再放出去,大概就是游龙入海,再回来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我想去找灶门炭治郎。”时透未来干脆实话实说,“他的实力,已经快到可以熟练运用日之呼吸的时候了…所以……”
所以该去揍他了。
这顿揍,炭治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只要他还活着,时透未来迟早过去抽他一顿。
不掺杂个人恩怨,真的。
黑死牟眸光微动,一言不发的看向鬼舞辻无惨。
在他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自己无法再与日之呼吸最初的持有者对战,那么自己的弟子,还是可以与日之呼吸的继任者之间,延续上一场的战斗。
“不急。”鬼舞辻无惨的指尖,轻轻的敲击着沙发的木质扶手,闭目养神了起来。
说是闭目养神,实际上鬼舞辻无惨在集中消化来自于鸣女的那些多方位视野。
兄长……
继国缘一痴痴的看着许久不见的兄长,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一样,连单纯的走过去都做不到。
这么多年不见,兄长还是如同当年一样。
或许是视线太过炽热,黑死牟似乎也意识到了无限城中多出来的那些奇怪的东西。
那些低级的鬼,压根不敢抬头去看黑死牟的眼睛,更别提在他面前站直身体,用这种炽热的目光去注视着这位只在鬼舞辻无惨之下,凌驾于所有恶鬼之上的上弦壹。
可就算察觉到了不对,黑死牟也并未说什么。
这样的视线,在过往的上百年里,黑死牟已经承受过无数次了,根本不差这一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鬼舞辻无惨没有把时透未来丢下去的意思,时透未来也就干脆老老实实的窝在她怀里,当个一动不动的透明人。
直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以后,鬼舞辻无惨才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鸣女紧绷的肌肉也松懈下来了,乌黑的发丝遮挡住了横跨半张脸的眼睛,又恢复成了最开始的样子。
“幸不辱命,无惨大人。”
除了祢豆子的位置以外,所有鬼杀队成员的位置,已经尽数被鸣女收入脑中,只需要轻轻的拨动琴弦,就能将所有的猎鬼人尽数传送进无限城中。
“做的不错,鸣女。”鬼舞辻无惨从来都不吝啬夸赞,尤其是在对上在长相上符合他胃口的女子,耐心更是多的令人难以置信。
黑死牟早就已经离开了这块站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闭上眼睛继续静坐着。
听到动静的时透未来揉了揉眼睛,看到的却是鬼舞辻无惨胜券在握一般的笑容。
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时透未来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天,才想到自己忘记安排蝴蝶忍和珠世的去向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透未来,恨不得立刻跑出无限城,但看着鬼舞辻无惨的笑,非常从心的选择了暂时按兵不动。
啧。
忘了让珠世和蝴蝶忍一起,去鬼杀队了。
不出意外的话,甚至此刻的蝴蝶忍,大概率就在无限城中。
至于珠世,很有可能被其他的鬼监禁起来了。
既然如此……
时透未来的心底,生出了一个念头。
等到鬼舞辻无惨愿意让自己下来以后,时透未来抬头看了看拥挤的天空,一步一步的赤脚走在了一眼看不见尽头的长廊上。
无限城内变幻无穷,饶是时透未来在这里呆了很多年,也不敢说自己完全已经熟悉了这个由鸣女操控的庞大异空间。
毕竟无论去哪,都有鸣女带路,时透未来自然懒得去记无限城里面的路线。
现在好了,凉凉了。
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狭窄小路,时透未来原地一蹲,双手托着腮帮子,哀怨的叹了口气。
这不管怎么看,这附近的那些层层叠叠的小房间,包括交错在一起杂乱的长廊,都长一个样,连个指路的路标都没有,甚至标记好的印记,也会因为未知的原因很快就消失了……
在这样繁杂的地方,找到一条能直通关押珠世和蝴蝶忍的路,实在是有点难为时透未来。
不是时透未来不想偷懒。
主要是,要是让鸣女帮自己去找,那就等于让屑老板知道了自己还想干点什么找死的事情。
已经临门一脚了,时透未来压根就不想前功尽弃。
但令时透未来没想到的是,其实珠世和蝴蝶忍,根本就不在无限城内,而是在浅草,也就是珠世一开始居住的宅邸中。
正在整理手稿的珠世,冷不丁的抬头看向了开了半扇的窗户。
在那里,站着一只带着深紫色围脖,体型肥硕的鎹鸦。
“是主公大人的鎹鸦。”只一眼,蝴蝶忍就认出了这只鎹鸦的主人,语气中也隐隐的带着些许不明显的兴奋。
此时的蝴蝶忍,额头上的蝴蝶印记已经完全消失了,甚至在鬼舞辻无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仅脱离了鬼血的诅咒,也恢复了人类之身。
蝴蝶忍是第一个选择试药的。
正是因为蝴蝶忍尝试过,确定那个可以将鬼变回人类的药有用以后,才会通过茶茶丸,送到了时透未来的手里。
“日安,虫柱大人,珠世小姐。”鎹鸦目视着前方,一板一眼的说出了这一句问候之语。
“主公大人身体如何了…?”蝴蝶忍顿了顿,迟疑的问了出来。
产屋敷耀哉的身体,一直都是由自己和姐姐负责调理的。
自己缺席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主公大人的身体……
“一切安好,虫柱大人。”夜晚的微风,吹起了鎹鸦蓬松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