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最后的余晖透过彩绘玻璃窗斜射入教皇殿的寝室,为整个空间镀上一层神圣的金光。
圣·洛熙正在批阅一份紧急文件。文件内容显示,帝国势力近期在教会实际控制的区域内,暗中派遣数支队伍挑起事端。
光明教会现在在名义上,还只是多玛帝国中的一个宗教组织,在法理上没有对任何的地方的统治权。
所以,像“在光明教会的统治区域内……”这样的表述在程序上不妥,尽管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圣·洛熙并不打算在这种事上纠结,她不在乎。尤其在她看来,这次是帝国方先做出给脸不要脸的行为的前提下。
“这么看来,你是不接受波特成为帝国的皇帝了。教会和帝国之间,明明是可以不撕破脸的啊……”圣·洛熙喃喃自语道。
此刻,已经略感疲态的她用右手扶着额头,她左手握着一支白玉制成的笔,修长的手指较之白玉更显莹润。因身体属性高,保养得当,加天生丽质,这个年纪已经有44岁的女人,身体年龄还跟二十多岁时差不多。
“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圣·洛熙的声音此刻里带着一丝疲惫。
这种疲态并不正常。按理说,这才刚天黑,以她的身体素质外加「光明神的加护」,就算连续办公一整天也照样精神矍铄。
推门而入的不是侍奉教皇的任一女仆,而是首席圣座骑士——加略特·林恩。加略特·林恩的相貌堪称完美,这张脸仿佛是被神明精心雕琢过一般。
他有着一头略显凌乱的暗金色短发,发丝的末端微微卷曲,给他英俊的面容平添了几分俊朗不羁的气质。
一双碧蓝色的眼眸深邃而温柔,瞳孔周围隐约可见一圈浅金色的光环,这是光明神力长期浸润的独特印记;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轮廓优美的薄唇,唇色不似常人那般粉红,反而带着健康的淡珊瑚色;
常年的武技修炼赋予了他一副结实匀称的身材。他身高两米有余,肩宽胸阔,腰身紧实,修长的双腿线条优美;
右臂上有一道从手腕延伸到肘部的疤痕,那是他在与王级暗灵搏杀时留下来的荣耀,不减其气质分毫,反而为这副身躯增添了几分阳刚之美。
现在他是二十九岁的年纪,恰好处在一个男人最富魅力的阶段。
那张年轻的脸上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却又未沾上岁月的风霜。额头和眼角处偶尔会出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细纹,那是常年沉思与责任带来的印记,为他增添了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这个出身平民的男人,凭借着过人的努力,使举世无双的天资得以兑现:二十五岁时,他便成为了一名圣骑士;现在二十九岁的他,早已是圣座骑士首席。
在光明教会中,这是史无前例的。
十九年前,加略特·林恩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少年,除了长得人见人爱之外没啥特别的。
如果没出意外的话,这个少年之后最好的命运,就是凭他的这张脸蛋成为某个女贵族的地下情人;等年老色衰之后,被女贵族用一笔丰厚的“分手费”打发走;最后,再找一个同样出身平民的女人成家。
在阶级固化极为严重的暗灵星,对于一个平民出身的人来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几乎是没有任何跨越阶级的可能性的。
所以,一场意外发生在了加略特·林恩身上——
在十九年前的一天,这个少年因误食魔晶而几乎濒临死亡。
不过,在这场用万死一生形容都算轻了的劫难中,他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而且还出现了血脉返祖的现象,使加略特·林恩拥有了堪称举世无双的天资。
……
“你又工作到这么晚。”加略特柔声对洛熙说道。
如果加略特此时的语气被他的同僚和下属们听到,这些圣座骑士和圣骑士一定会感到惊讶,同时内心生出疑惑:这还是他们杀伐果断的首席吗?
因为现在这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庞,让人很难将他与战场上雷厉风行的圣座骑士首席联系在一起。当然,加略特只在一个名为圣·洛熙的女人面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圣·洛熙放下羽毛笔,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教会的事务永远处理不完,而且现在还不算晚。”
“对于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来说,已经挺晚了。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加略特走到洛熙身边,弯下腰,隔着衣物温柔地轻抚圣·洛熙那微隆的腹部。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怀中女人的肚子里,传来与他相近的血脉波动,而且还不止一股波动,是两股。
“我没那么脆弱。”圣·洛熙将自己如玉般的手覆盖在加略特那布满老茧的大手上。
“倒是你,都已经是圣座骑士首席了,训练得还是那么刻苦。”
“我要足够强大,”加略特说,“强大到能保护你和孩子们。”这句话里暗含了几分愧疚——作为一个平民出身的骑士,他能给予对方的终究有限。
圣·洛熙听得出对方语气中的愧疚,但她认为自己才是亏欠对方的人。
二人之间的关系,在教会和帝国的高层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希思罗·威尔斯——这位曾被公认为暗灵星人族第一强者的男人,在两年多前神秘失踪。作为圣·洛熙的丈夫,他的消失打破了光明教会内部的武力平衡。
在希思罗失踪的消息得到证实后,几位对圣·洛熙心怀不满已久的枢机主教准备在1个多月后要发生的,百年难得一遇的“暗日”中,发动武力政变,夺取光明教会至高无上的权力。
(暗日,是暗灵星人族对于日蚀这一现象的叫法。)
在暗日发生的前后几天,「光明神的加护」将会失效,导致身为教皇的圣·洛熙无法使用光明神力,实力严重缩水,几乎是百不存一。
所以,圣·洛熙需要尽快找到一位,能代替她丈夫在暗日发生前后几天的时间内保护她的人,而且底子必须干净,她也能信得过。
人选几乎是唯一的。除了加略特·林恩这个年轻人之外,勉强有能力的没那个忠心,有忠心的没那个能力。
于是,她在私下宴请了当时刚被自己提拔为圣座骑士,且出身草根的加略特·林恩。
二者微醺后的一番互诉衷肠和袒露心扉中,在肉体层面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也是那么地……水到渠成。
在圣·洛熙看来,对于已经是圣座骑士的加略特·林恩来说,任何职位的许诺和财宝的赏赐,都比不上肉体层面的实质性关系。
这是必不可少的一道保险,相较于在暗日发生时被夺权甚至被杀死结局,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更何况圣·洛熙认为自己也不亏。
就这样,加略特·林恩和圣·洛熙成为了彼此的情人。
一开始,后者只是想利用前者的武力,剩下的想法最多是把前者当成一根,用于解决正常生理需求的“大棒子”。
但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加略特用他那出众的外表和强健的体魄,以及最重要的是那份赤诚的真心与无微不至的关怀,打动了这个女人。
圣·洛熙发现自己好像再次坠入了爱河。不知从何时开始,每次令人身心愉悦的欢爱后,她不再刻意地控制体内的光明神力,杀死加略特留在她体内的精子。
对方已经是二十多岁的男人了,但为了自己,对方不仅没有结婚,甚至连没有后代都没有。这让洛熙的心态悄然地发生了转变——如果自己真怀对方的孩子,那就生下来吧。
在原生世界·暗灵星中,人类的结婚普遍较早,大部分在15到17岁之间。因此,暗灵星人族普遍在年龄来到20岁之前就会有后代,而且大部分不止1个后代。
像加略特·林恩这样的在二十六七岁时还没成家的男人,在暗灵星中算是晚婚晚育了。这是洛熙觉得自己亏欠对方的原因之一。
……
圣·洛熙站起身,走到窗前。夕阳为她白金色的长发染上一层玫瑰金的色泽。她望着远处巍峨的城墙,思绪一时间有些恍惚。
“等波特继承教皇之位,”她转头,面对着自己的爱人轻声说,“我就能跟你结......”
但“婚”字还未说完,洛熙便摇了摇头。
因为她在法理上仍是希思罗·威尔斯的妻子。并且,她还要考虑自己儿子波特的感受。她儿子很尊敬她那已经失踪许久,大概率已经死亡的丈夫。
波特能接受作为母亲的她有一个情人,还怀上情人的孩子。这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若她更进一步,选择与加略特正式结婚,成为加略特的妻子......估计波特和她之间本就不太和睦的母子关系会直接破裂到无法修复吧。
所以,她和加略特二人的关系终究难以有一个完满的结局。
加略特从背后轻轻拥住她,柔声道:“别想那么多了。现在的我们至少足够相爱,这不是已经很好吗?”
洛熙转身看着他的眼睛。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明明在心里很想为亲手为她披上婚纱,成为她的丈夫,却永远先为她着想。
“加略特……”洛熙在爱人面前撩动自己秀发,使她此时的声音带着几分性暗示的意味。
“怎么了?”他温柔地问。
“我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了吧......”洛熙知道加略特的生理需求有多么的旺盛。
在她怀孕之前,二者几乎是隔一天做一次的,但就算这样对方的欲求还是不满足。往往她都没有力气了动一根手指头了,对方还依旧生龙活虎。
但在她怀孕后,对方竟然忍了3个多月,甚至都没在她面前提出这方面的需求。
“真的可以吗?这对孩子们会不会......不太好啊?”虽然洛熙由于害羞没把话说完整,但加略特秒懂对方的意思。
“我有光明神力护体,就算你再用力十倍孩子们也不会有......”
洛熙的话还没说完,整个教皇殿外突然传来剧烈震动,使彩绘玻璃的碎片如雨般坠落,书架上的典籍倾倒一地。
由于固体震动的传递速度一般比空气中的声音快,所以紧随其后的,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
“轰——”
以上震动和巨响,均是由圣城·莱特那重达上万吨的城门,在被逆熵体甩飞后落地时引起的。
“你现在怀有身孕,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尽管加略特明白,在圣城·莱特这样的光明教会的主场,身为光明教皇的圣·洛熙凭借着身上的「光明神的加护」,可以爆发出三个他加起来也打不过的战斗力。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还是想保护对方和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
“嗯,那你可要小心啊。”
洛熙踮起脚尖,双手环抱住情郎的脖子,加略特也微微弯腰,让她好吻在他的唇上。
接着洛熙用自己的舌头撬开加略特的牙齿,开始了一场短暂而又浪漫的舌吻。
与此同时,光明之道造诣极高的她,在无吟唱且无圣印记的辅助施法的情况下,为自己的爱人施加了几个顶级辅助性祷告:
最高能抵消高达点的任意属性伤害的「光明珍珠盾」;
增加所有类型伤害免伤率30%的「光明的庇佑」;
使全身体属性提高20点的「光明的祝福」;
使每次攻击额外附带1000点圣属性伤害的「光明神之怒」;
每秒持续恢复3%的最大生命值,并消除身体疲惫的「光明的赐福」;
每秒持续恢复1.5%的最大法力值,并消除灵魂疲惫的「光明之灵泉」;
增加30点意志判断修正的「光明之意志」;
增加30点灵魂判断修正的「光明之灵魂」。
等。
这么多顶级辅助祷告下去,把圣座骑士首席·加略特给整的浑身上下都闪烁着各种颜色的光芒。
有红的(「光明的祝福」),黄的(「光明神之怒」),蓝的(「光明之灵泉」),绿的(「光明的赐福」),紫的(「光明之灵魂」)……
离加略特体表大约30cm的地方,还有一层泛着金光的透明护罩,那便是「光明珍珠盾」。
以逆熵体现在的力量水准,在不弄伤自身的情况下挥出全力一拳,最多能打出一百零几万点的伤害(拳头上所携带动能全部转化为实际的伤害)。
所以,圣座骑士首席·加略特此时身上的这层「光明珍珠盾」,大约能挡住逆熵体二十一分之一的拳头。
对于一个区区3阶原生世界的土着生物来说,这,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