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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健看向蔡、严两人好奇地问道:“两位教授,不知岳麓书院的山长是何人?小子自问没有得罪过他。”

蔡湘叹了一口气,说道:“徐小郎君,岳麓书院的山长刘明诚可不好惹。当年他曾在汴京当过国子监司业,朝堂上很多官员都是他的门生。”

徐子建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蔡教授无妨,所谓有理走遍天下。上次招生考试那件事,徐某自认问心无愧。实是那岳麓书院处事不公。”

严复接过话头,补充道:“徐郎君,虽说那次是岳麓书院处置不当,但你毕竟借着岳麓书院的名头扬了名。

那刘山长最是护短,对岳麓书院的名声极其看重。即便非你之过,如今你将我俩请来打算开新书院,恐怕那刘山长定然会对你心存忌惮。

我猜他如此迫不及待地准备招生考试,应当不仅仅是针对咱们的新书院,同样也是为了维护、挽回岳麓书院的声誉。明日恐怕刘山长会趁机过来发难,你需做好准备。

他可是闻名天下的大儒,他开创的理学思想影响了不少人。整个京东路以及大周,他的门徒不少。咱们新书院开起来,一定会和岳麓书院产生一些纠葛。”

徐子建站起来,朝两位教授拱了拱手,感谢道:“多谢两位教授提点,晚辈一定会多加小心。”

徐子建心中凛然,看来这位刘山长果然不好对付。还好他早有准备,看过了这位刘山长所着的《刘氏理学》。

莫非这刘明诚和那个程家兄弟有什么关联?

徐子健没猜错,这刘明诚正是程颢与程颐两兄弟的授业恩师。

而在岳麓书院中,一个身着灰色长袍、六十来岁精神抖擞的老者,正在一个书房中和两个身着蓝色袍子、十五六岁的少年在房中点茶。

老者正是岳麓书院的山长刘明诚。

刘明诚用石碾,将自己的茶叶缓缓碾成粉末,一边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士道以及徐坤两人。

李师道年约四十,在师傅王老太师去世后,便重新拜了一位师傅,正是他面前的老者刘明诚。

刘明诚过了许久终于抬起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大弟子,说道:“说说吧,我不在这些日子你干了多少蠢事?

那严教授和蔡教授是我精心挑选,来给学生们上课的大儒。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他们辞退。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山长?”

李师道见状,连忙求饶道:“师傅,这事并非完全是徒弟我的过错。那蔡教授和严教授他们是自己主动请辞的,徒儿并没有故意去想要辞退他们。”

这事说起来更加让刘明诚感到难受。

刘明诚当即气的指责跪在地上的李师道,破口大骂道:“这事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你个猪油糊了脑袋的东西。徐子建的入学考试成绩,都能被两位教授排成第一。

那徐子健写了几篇锦绣文章如今传遍整个济州城,你却跟瞎子一样,看都没看一眼,我真是教的好徒弟。”

李师道被刘明诚喷着口水骂了半天,好一会终于缓过来。

他辩解道:“回禀师傅,非徒弟有意不看。那日我正好有事,我收到未来女婿给我递的信。

信中言明那徐子道,徐子建借用自己官宦身份欺压同族,我身旁这位女婿他的父母,因为被徐子建借故欺压责罚,其父亲甚至还突然瘫痪在床。

徒儿因此判他一句品行不端,并无不可。只是唯一没想到的是那小子居然有如此才能,写出两篇文章如此了得,如今徒儿也是骑虎难下。”

“回禀师祖,师傅说的句句属实。前几日父亲寄信过来,说被那徐子建借故欺辱后大病一场,直接瘫痪在床上,如今已经不能行走。”

徐坤可不敢在刘明诚面前耍花样,一边跪在地上磕头一边哭诉。

他将其父亲徐源寄来的信交给刘明诚查看。

刘明诚打开信封,看到徐源在信封中写到徐子建借着自己九品官身,插手徐家族里事务,诱惑其舅舅脱离宗族,羞辱长辈,表兄徐源被其欺辱得还卧病在床。

刘明诚读完信之后,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没想到,那徐子健小小年纪竟然心思如此狠毒。和长辈发生一点小矛盾,便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刘明诚对徐坤这个徒孙倒是印象不错,对他两个人挥了挥手道:“起来吧。”

不过依旧嘴上不饶人的对大徒弟李师道训斥道:“因为你这档子事,我们岳麓书院百年的声誉都为你丢了一大半。我怎么会收了你这么蠢的弟子。真是瞎了眼。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那个徐子建很明显看准了你没看过他的文章,借着你将他拙落的机会,趁机在公布成绩的时候闹事,将他的文章公诸于众,借机扬名。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心计,真是了不得。”

一旁正在专心点茶的程家兄弟,听闻师傅刘明诚关于对徐子建的分析,眼睛不由得闪过一抹异色。

年纪较小的程颐忍不住问道:“师父,那小子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童,怎么可能有这等心计?您是不是看错了?”

刘明诚混浊眼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颐儿,我反问你一句。若是你拥有九品官宦门生身份,能够忍住不用官身直接入学的诱惑吗?”

程颐有些不服气的辩解道:“徒儿自恃有信心、有实力,凭自己的实力考上岳麓书院,又何必利用官身为人所不耻。”

刘明诚看着若有所思的几个弟子,继续解释道:“同样的,那个徐子建既然敢参加入学考试,想必也是有把握考中的。

另外他明知道只要亮明官身岳麓书院肯定不敢随意落第他,但是他却一直隐忍不发,待自己被拙落后,才跳反出来,博取济州学子们的同情。很显然此举乃是其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借学子们之口为其扬名。”

程家大哥程颖也停下手中的点茶,听完师傅的分析,若有所思地说道:“师傅,您说的不错。那徐家小子明明有可以倚仗的身份,却不显露出来,待到书院将其落第后,这才寻机发难。

想必是图谋了许久的。李师兄说的不错,那徐子建虽有才而无德。如此小人行径,李师兄说他一句品行不端,不为过。”

要是徐子建在现场,肯定要笑掉大牙。

感情就你岳麓书院针对别人就没错,别人反击就是不行。

你岳麓书院好大的官威。

“师傅,我听说那徐子建将蔡教授和严教授两人请到济州城外那已经破败了的闽仲书院,打算新开一家书院和我们岳麓书院叫板!师傅不可不防!”

李师道装作不经意的提醒道。

李师道那日听了徐子建的文章之后,虽然病倒了,但并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是仔细调查了徐子建的底细。

从下人口中得知那徐子建竟然住进了曹家留在济州的宅子。

那可是国舅家的东西,想不到这徐子建竟然攀上了曹家的高枝。

早知如此,李师道在招生考试的时候,就不会轻举妄动了。

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既然双方已经结仇,那便是你死我活的境地。

况且李师道的女儿李思思还是徐坤的未婚妻,那徐坤作为他的女婿,同样也和徐子健家那边不对付。

原本不相干的两家人正因为各种阴差阳错成了对立面。

李师道还探听到徐子健攀上了知州曾巩的关系。

虽然不知道两家关系如何?

不过如此一来,李师道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不仅如此,那徐子建还和新来的掌书记官苏洵交往密切。

了解到这些,就连李师道这地头蛇也不由得感叹。

这徐子建小小年纪,竟然为自己编织了如此大的一张关系网,难怪能混得风生水起。

“那小子借着写了两篇好文章,便打算在济州我们岳麓书院的地盘上撒野。明天我们便去一起城外会会那小子,看看他十天建成的新书院究竟有何名堂?

竟然敢在先贤着书立学的地方,惊扰先贤,老夫必不会看着其肆意妄为。”

刘明诚义正言辞地说道。

很明显,明天徐子建新书院落成典礼上,刘明诚打定主意是要去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