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
陕甘市政府。
“小张,把新城区的规划材料准备准备,一会儿和我去省里。”
“我去?”
“不然呢。”祁同伟揉了揉头疼的脑袋,“等会你还得开车。”
“侯处长呢?你都从滇南回来一个星期了,他人呢?失踪了?”
“他请假了。”
“你批了?”
“批了。”祁同伟无奈道:“在滇南我们吵了一架,他就像一个小孩一样,后面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他请假干嘛?”
“不知道。”祁同伟想了想,“有可能……在打零工。”
“零工?他很缺钱吗?”
“反正没有回来的路费。”祁同伟耸耸肩,“当然,这都是他自找的,谁让他分不清大小王呢。”
“好吧……”张伊雯摇摇头,“想不到侯处长这么不靠谱……就是委屈了悦悦,还惦记着他什么时候回来。”
“再等等吧,过两天还不回来,我就打个电话,让滇南政府那边资助点路费给他。”
“也只能这样了。”张伊雯又想到什么,“对了,祁市长,马上都快五月份了,你怎么没动静。”
“什么动静?”
“西定市啊。”张伊雯眨着眼睛,“外面都在传,五月份你就要去西定市任职了,调令还没到吗?还是说……烟雾弹?”
“这事……一会儿到车上我再和你说吧。”
“也行,那我把新城区材料准备一下。”
……
京城。
钟家四合院外,鬼鬼祟祟的胖子,背着一个书包,来回踱步,似乎考虑着什么。
可考虑没多久,两名警卫员走了过来。
“你好,出示证件。”
“我不是坏人,我来找人的。”侯亮平赶紧解释。
“我让你出示证件。”
“证件在……在……在招待所。”面对肃气凛然的警卫员,侯亮平不自觉慌张起来。
“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侯亮平更慌了,“我说了,我不是坏人,我来找人的。”
“少废话,和我们走。”
“我不,我要见我嫂子。”见势不对的侯亮平,开始冲着四合院叫嚷,“嫂子,是我,侯亮平,开开门。”
“还敢闹事……”
下一秒,两个警卫员相视一眼后,直接把侯亮平按在了地上。
下手有点重。
侯亮平的脸蹭在地上,瞬间沾了很多灰。
狼狈的同时,他没有放弃,仍旧扯着嗓子,不停嚎叫。
叫声就像杀猪一样,惊天动地。
“放开我,我要见我嫂子,你们放开我。”
“嫂子,是我,侯亮平。”
“你快出来救救我,我要被他们给带走了。”
“嫂子。”
“还特么废话。”其中一个警卫员受不了他的嚎叫声,举起掌刀,就想打晕他。
下一刻,钟小艾出现。
“等一下。”
两个警卫员同时回头,“钟小姐,这小子闹事,我们马上把他带走……”
“不用了。”钟小艾摆摆手,“放开他,这人我认识。”
两个警卫员愣了一下,接着松开了手。
侯亮平立刻爬了起来,嘿嘿一笑,“嫂子,是我,亮平。”
“我知道是你。”钟小艾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揉揉脑袋,“你不在陕甘待着,跑这干嘛?”
“找你啊。”
“找我?同伟知道了吗?”
“他不知道。”
“呵呵。”钟小艾打量了侯亮平一眼,接着笑了,“下头男,你是真下头啊,背着同伟来找我,不怕挨打?”
“嫂子,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能不能请我吃点东西再说。”
“想吃什么?”
“都行。”侯亮平想了想,“最好有肉。”
“等着。”
钟小艾转身进了四合院,大概十来分钟后,又走了出来。
左手一瓶可乐,右手一袋面包。
“没肉,只有面包,爱吃不吃,不吃滚。”
“吃,我都吃。”
就这样,找了一个石阶坐下来后,侯亮平开始狂炫。
一瓶可乐加一袋面包很快吃完。
然后打了一个饱嗝。
钟小艾就在一旁皱眉看着他。
最终,忍不了了,“吃完了没?”
“完了。”侯亮平拍拍肚子,长舒一口气,“嫂子,你真善良。”
“别废话了,你来京城干嘛,不会专程来找我的吧。”
“是的。”侯亮平擦了擦嘴,“实不相瞒,嫂子,我这次来京城,是有求于你。”
“让我猜猜。”钟小艾眉头皱起,“你小子,该不会是干了坏事了吧?”
“没有,我就是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给你一个机会……”钟小艾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招了招手,两个警卫员走了过来。
“钟小姐。”
“这有个流氓,骚扰我,打断他的腿。”
“好嘞。”
“别别别,嫂子,误会,都是误会。”情况不对,侯亮平连忙求饶,“我说的机会,不是你想的机会,我是说……给我一次去滇南的机会。”
“停!!”
钟小艾阻止警卫员动手,随后上前一步,“下头男,你下次说话时,别断断续续,人家手再快一点,你腿就没了。”
“嫂子,你别急嘛。”侯亮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咱们是同学,你又是我嫂子,别这么暴躁。”
“我也不想暴躁,可怀孕了嘛,容易紧张,所以……你说话注意点。”
“怀孕了……”侯亮平愣了一下,目光落向了钟小艾的小腹。
“学长的?”
“啪!”
清脆的巴掌声。
“你打我干嘛?”
“让你说话注意点,你非不听,这么大人了,脑子就和不开窍一样。”
“我就问一下,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侯亮平捂着脸颊,委屈道:“嫂子,我想去滇南,你安排一下呗。”
“你有毛病吧,你想去滇南,自己申请去啊,和我说有什么用?”
“申请肯定通过不了。”
“所以呢?”
“希望你权力小小任性一把,给我开一个后门。”
“后门……”
钟小艾冷笑一声,来到了侯亮平身后。
接着传出了杀猪声。
“嫂子,松手,松手,耳朵要掉了,真要掉了……”
“活该你。”钟小艾松手后,一脚将侯亮平踹翻。
不悦道:“下头男,你也在同伟身边待了很久了,什么都没学到,就学到了权力的任性是吧?”
“开后门……这是一个党员该说的话吗?组织上就这样教育你的吗?”
“一张嘴,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不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现在就把你拉到Z纪委去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