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身上穿了件长衫,看样子就是父亲或者兄弟改的,上面还打满了补丁,下面穿了一条也是改装的裤子和草鞋。
长相倒是秀丽,只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面色有些发黄,不过就这么看,也知道是个美人坯子。
“姐,这是姐夫吗?”
“是的。”
秦淮茹拉着秦京茹的手,对赵羲彦介绍道,“小赵,这是秦京茹,我亲亲堂妹。”
“你好。”
赵羲彦右手一翻,一根棒棒糖就出现在了手里。
“呀,这是什么?”秦京茹好奇道。
“棒棒糖。”
秦淮茹娴熟的拆开包装纸后,塞到了秦京茹嘴里。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舍不得的。
可现在家里有好几包,她都有些吃腻了。
“好甜。”
秦京茹瞪大了眼睛,“谢谢姐夫。”
“不用谢。”
赵羲彦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么晚还在外面?不回去睡觉?”
“我在这里等了好久了。”
秦京茹怯怯道,“我爸妈说三叔和三婶要和你说话,不准我过来……可是我想我姐了。”
“这有什么不准过来的?”
娄晓娥不以为意。
“你懂什么?”
赵羲彦笑骂道,“现在农村条件不好,但招待客人都是拿出最好的东西来……这家里本来就没多少东西,要是再来几个亲戚,那就没法吃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娄晓娥惊讶道。
“我也是农村人,我怎么不知道?”赵羲彦笑道。
“去,我才不信。”
娄晓娥皱了皱琼鼻。
“行了,你们俩先洗澡吧。”
秦淮茹笑道,“这井水有些凉,你们擦一下吧,别到时候感冒了……”
“没有热水吗?”娄晓娥惊讶道。
“要不要再给你配个浴缸?”
赵羲彦没好气的骂了一声,但还是对秦淮茹说道,“找个锅烧点水吧,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别到时候冻感冒了。”
“行。”
秦淮茹爽快的答应了,又拉着秦京茹的手道,“走,今天和姐一起睡……姐带了好多好吃的。”
“谢谢姐。”
秦京茹搂住了她的好胳膊。
三人走远了以后,赵羲彦才脱下衣服开始洗澡。
摸了一下井水后,打了个冷颤。
妈的,是有点冷啊。
赵羲彦左顾右看,确定没人后。
收了一桶热水进超市,找了个热得快烧了起来。
五分钟不到。
他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还顺便刷了个牙。
这才晃晃悠悠的朝着秦家走去。
“呀,你就洗完了?”正在等着热水的娄晓娥惊讶道。
“不然呢?”
赵羲彦鄙夷道,“我才不像你,还要洗热水澡。”
“讨厌。”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
“我先去睡觉了。”
赵羲彦捏了捏她的脸,朝着卧室走去。
他打开门以后,终于明白为什么秦家人把他和娄晓娥安排在这里了。
这屋子不大,但床……准确的说是火炕很大。
这年头也没个取暖工具,如果到冬天了,那是真能冻死人的。
所以农村里,家家户户都弄了火炕。
城里其实也不少,不过大部分还是用煤炉子取暖。
赵羲彦躺在了床上,一股疲倦感袭来。
上了一天的班,又开了三四个小时的车,这也就算了,少说也喝了一斤多苞谷酒,他这都能扛住,还是得益于身体健康。
他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
突然感到有人正在抚摸他的脸,他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一张俏脸,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别闹了,快睡觉。”
赵羲彦伸手把娄晓娥从身上弄了下来。
“赵羲彦,你还是不男人?”娄晓娥气呼呼道。
“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赵羲彦笑骂道。
“我……我们都睡在一张床上了,你居然还睡的着?”
娄晓娥坐直了身子。
“你小点声。”
赵羲彦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姐们,这要是被人听了去,那我们可就完了。”
“你怕?”
娄晓娥拿下了他的手。
“姐们,我们名义上可是兄妹,你以这种姿势骑在我身上,万一进来个人……我他妈只有被拉去沉河了。”赵羲彦叹气道。
“说的对啊。”
娄晓娥眼前一亮,开始脱衣服。
“卧槽,你干什么?”
赵羲彦额上见汗,急忙拦住了她。
“赵羲彦,你要再碰我一下,我立刻开始喊。”娄晓娥冷笑道,“你也别想着跑,你敢出这个门,我就和他们说你欺负了我……”
“我日,姐们,你这是趁人之危啊?”
赵羲彦差点没吐血。
但凡娄晓娥只要一喊,他八张嘴都说不清楚这事了。现在可正是“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候,“流氓罪”轻则坐牢,重则枪毙。
娄晓娥伸手搂住了他,呢喃道,“羲彦,我们都那样了……我还能嫁给谁呢?”
“你读《女诫》读傻了吧?”赵羲彦无奈道,“现在可是新时代,什么那样这样的……只要你以后不说,谁能知道?”
“我能骗别人,但我能骗自己吗?”娄晓娥搂住了他的脖子,“羲彦,等我们那样了……我就和我爸说。”
“不是,你想你爸宰了我是吧?”赵羲彦苦笑道。
“怎么会?”
娄晓娥嗔怪道,“我现在都还小……等我长大了,我们可以领证了,到时候你就和秦淮茹离婚。”
“你是不是疯了?我和她离婚?”赵羲彦一脸惊慌道,“她可是和我说了……如果我和她离婚,她就吊死在我家门口。”
“唔。”
娄晓娥微微一愣,随即正色道,“赵羲彦,你要是敢不娶我,我也吊死在你家门口。”
妈的。
赵羲彦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
“羲彦,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娄晓娥娇笑道,“等你和秦淮茹有了孩子,你们再离婚……我孩子不就能名正言顺的生出来了嘛。”
“谁教你的?”赵羲彦冷不丁问道。
“什么?”
娄晓娥有些不明白。
“谁教你这种办法的?”
赵羲彦认真道,“你以前都是读《女四书》的,你根本想不出这种主意……”
“胡说。”
娄晓娥杏目圆睁,“这就是自己想的……”
“不可能,这种主意,除了你妈,怕是没人想得出来。”赵羲彦撇嘴道。
“你……”
娄晓娥气急,直接把他扑翻在了炕上。